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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沉迷种田后[快穿](GL) 分卷(1

这次是孟氏初次在汴州权贵女眷圈中露面,半个汴州城的权贵女眷都来了。有些人是给节度使夫人面子,有些人则想看戏。

只是她们料到,传闻在乡下种田的孟氏并有她们想象中那么不堪, 有黝黑的皮肤,衣服也不粗糙,举止更不粗俗,只有双手因长年做女红留下的茧子。

她们甚至认为孟氏理应是深闺怨妇模样,事实却是她的面上一直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说话也十分温和,有半点尖酸刻薄。

聊起钟造来,更是落落大方,并无半点怨言。

节度使夫人十分欣赏她,亲昵地拉着她的手道谢:你献给使君的草药治好了不少将士的伤,使君以及众将士十分感激你呢!

孟氏谦虚道:夫人过奖了。

云母听见节度使夫人的话,心中一动。待她们说完话,才凑到孟氏面前去,借感谢孟氏常常关照从宛的机会,旁敲侧击她是否会医术。

因钟造原本想与云家结亲,孟氏这几日便跟梁氏打听了下云翊的事情,了解到他先天体弱多病的情况。之所以不找从宛打听,那是因为这门婚事八字还一撇,她不想引起误会。

她道:我只会看些小病,令郎的先天之症我怕是无能为力。

云母的脸上难掩失落。孟氏也曾疲累多病,她能体会云母的心情,又道,我有办法,可小女的医术不差,当初我的病就是她治好的。若是她在,倒可让她瞧一瞧,只可惜她到南方去了。

云母眼中又生出了一丝希望,急切地问:可有办法请她回来?

孟氏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她的主意很大,若是未办好自己的事情,怕是连我也无法说动她。不过我还是会去信问一问她的。

纵使这样,云母也十分感激她了。

在宴会结束后,还拉着她的手,热情地邀请她常到云家来做客。

直到分别,马车缓缓地朝各家驶去,云母这才想起她的女儿来。她刚想让车夫回头,便看见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的从宛。

云母暗暗松了口气,心虚地问:宛娘,你累了吧?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险些就将女儿落在了节度使府的!

从宛佯装发现她的窘迫,应道:不累。

一进节度使府她就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一天都是在吃点心、赏花、听八卦中度过的,人注意到她,她乐得清闲。

孟氏倒是注意到她了,可孟氏先是被节度使夫人拉着问话,后又被云母缠上。还有许多妇人因节度使夫人的举动而主动与她攀谈,孟氏应接不暇,压根就机会与从宛说话。

当然,注意到她的除了云母,还有节度使夫人。

待石玄微装作不经意地问节度使夫人对在场的女眷的印象时,节度使夫人道:我看陈家那个小娘子不错,面相十分有福气,身材也很圆润。

石玄微:,除了她呢?

节度使夫人又说了几个,石玄微听来听去也有云家小娘子,他干脆直言:娘是否还漏了云家那位小娘子?

节度使夫人想了好会儿才想起来:喔,还有云家小娘子。不过她太安静了,面相也不好,长得福气。

石玄微沉默,所谓福气就是太瘦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娘担心云家的风水有问题,否则怎么子嗣这般艰难不说,长子自幼体弱,女儿也这么福气?

给他娶妻,自然不能选身体条件差的,否则嫡子还生下来兴许就了,届时红事变白事,未免太晦气了。

知道云小娘子已经被排除在他的正妻候选名单之外,他也不失望,反正妻子对他来说只是生儿育女、给他助力的工具。只要能助他达目的,娶谁都差别,他必要为了这种事而忤逆他娘。

一个月后,钟起渊收到了孟氏的来信,同时在系统那儿得知了石玄微的正妻人选定下来的消息。

节度使夫人为他选了石洪的亲信武官都虞候的嫡次女为妻,都虞候是统率侍卫亲军的高级武官,换句话说,他是石洪的保镖队长。石玄微能有他这一助力,哪怕有气运之子,将来弑父杀兄夺位功的概率性也很高。

对此,钟起渊不予置评,只是稍微遗憾重生者和男主都不太给力:

一个是恋爱脑,一心只想开启宫斗争宠剧本,而去细究从宛的身世问题;另一个心思深沉,小小年纪便开始考虑如何为自己谋夺最大的利益,因此不会将心思过多地放在对他有好处的女人身上。

所以从宛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身份暴露的危机。

不过,要是这点应对危机的能力都有,那还当么审核员呢! 钟起渊释然道。

系统:

我怎么觉得你还会再搞事?

钟起渊拿着孟氏的信,告诉钟初鸢:石玄微要亲了。

石玄微?谁?钟初鸢一脸茫然。

宣武节度使石洪的三子。

喔,他要亲了与我何干?

如今的钟初鸢早就忘记了当初的纠结,么若对方真的待她一心一意,她是否就会嫁给对方。

要她说,相夫教子的生活有么好的?纵使对方一生只爱她一人,她还不是要被困在后院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方再爱她,会允许她云游四方吗?允许她做想做的事情吗?

在见识了天地的辽阔、见过了世间百态、尝遍了酸甜苦辣的滋味后,这种简单乏味的生活,想想就痛苦。

所以若钟起渊再问她相同的问题,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需要的是一个能给我实现我的想法、包容和宽恕我的夫婿。如果这辈子有这样的夫婿,那我宁愿等下辈子。

钟起渊道:么。另外钟造希望你嫁给云家郎君,也就是你云姐姐的兄长。

这事她很早就知晓了,如今才有机会告诉钟初鸢。

钟初鸢努力塑造的气定神闲的形象顿时垮了,忙问:定下了?

娘语焉不详地让他以为你跟我出家了,加上我们云游在外,他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钟初鸢松了口气,接过孟氏的书信看,关注的重点却在:云姐姐的娘想请姐姐帮云姐姐的兄长看病?娘写的信怎么这么复杂,而且云姐姐直接给我们写信不是更省事吗?

钟初鸢觉得有些奇怪,娘说云姐姐的兄长这是先天之症,可云姐姐怎么从向我们提过?她也让我们帮她的兄长看病

钟起渊勾起唇角:对啊,这九年来,她从未开过口请我们给她的兄长看病,这是为何?

审核员花了近十年时间在气运之子心里塑造的正面形象,只怕不用多久便会崩塌,想想审核员发现自己在气运之子心目中变了一个冷酷无情、自私自利的女人后,心情会如何?

系统:宿主,你确定你说的不是自己在气运之子心目中的形象?

钟初鸢:那一定是云姐姐不知道她的兄长生病了,毕竟她在乡下独自住了九年,云家人也不关心她,她不知道是情有可原的。

二者的声音同时响起,虽然话不相同,但效果拔群。

钟起渊:

气运之子是童年滤镜太厚,而系统就是纯粹找死了。

系统:

要不要这么双标,是不是玩不起?

姐姐,这可怎么办呢?钟初鸢问。

别总问我,说说你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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