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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沉迷种田后[快穿](GL) 分卷(1

一般来说,小世界偶尔也会出现一些主神都无法预料的失误,但它们都还在主神空间的规则之内,因此同在规则之内的审核员的伪装不会被注意到才是。

除非钟雀媛的重生是规则之外的力量导致的。受这股力量的影响,她前世的记忆并不会因为从宛的出现而改变。

不过即使是这样,从宛也不打算对钟雀媛做什么,她得交由宿主来处理。

远在岭南的钟起渊从系统的转述中听说了这事,道:你们的审核员,该不会只是想摸鱼吧?

系统替从宛辩解:审核员是专业的,毕竟她本就没必要专门将这事告诉你。

钟起渊捏住那点荧光,眯了眯眼:可给我传递男主、女配、炮灰的信息,原本就是你的工作不是吗?

系统:

它适当甩锅:谁让宿主跟气运之子的关注点只在种田上,还带偏了我!

宿主但凡对任务多上点心,它也不会被带偏啊!

现在的系统,这么容易被人类带歪的吗?钟起渊的语气十分耐人寻味。

系统不知想到了什么,噤声了。

所以,如果你们的审核员被重生者发现了异常,小世界是不是会将审核员排挤出去?要么是审核员动用权限强行篡改重生者的记忆,只是这么一来,就违背了审核员的原则。钟起渊露出了一个阴险狡诈的笑容。

她似乎想到了如何把主神的眼睛给弄走了。

第21章 宅斗不如种田21

违背原则是不可能违背原则的。

从宛明知钟雀媛对她的存在产生了疑惑,也没打算强行篡改钟雀媛的记忆。

况且对方关注的重点似乎不在这里:

知道从宛的身份之前,钟雀媛只是觉得这个漂亮的女子有些碍眼而已,并不觉得一个村姑能威胁到自己。可得知她是云鼎唯一的女儿后,钟雀媛便将之当成了劲敌。

云家嫡女这个身份毫无疑问是配得上石玄微的,若是这两人先看对了眼,那她先在石玄微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的算盘就落空了。

所以,返回汴州的路上,她都防着二人有独处或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孟氏跟从宛都没眼瞎,从宛便不必说了,连孟氏都看出来她的用心。实在是看不上对方的那点,孟氏选择坐云家的马车,也不愿意跟这个庶女待一块儿。

钟雀媛自是求之不得,倒是石玄微看见后,关注点便随着孟氏落到了云家的车驾上。他发现云家这位小娘子只有在投宿时才会下马车,其余时间都待在马车里。

她的行为十分大家闺秀,只是他在意的却是这个过程中,除了他、钟雀媛以及孟氏之外的人,几乎都会忽视她的存在。

他让人将水与干粮送过去,侍从只会准备孟氏的那一份。

他提醒侍从:里面还有一位云小娘子。

侍从猛然惊觉,连忙补充:属下立马再多备一份干粮。

事后,石玄微又问那侍从:你怎会出如此纰漏?

那侍从惶恐道:属下一时想不起,还望三公子宽恕!

第二天,石玄微又让另一个侍从过去送干粮,对方的反应与昨日的侍从一模一样。

石玄微意识到这兴许不是侍从的问题,他渐渐地对这位云家小娘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从宛察觉到他的试探后,暗暗叹了口气:该说不愧是男主吗?这份敏锐非同寻常。

她稍微提高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后来的几日,都没再出现侍从忽略她的情况后,石玄微才改变之前的想法,认为只是那两个侍从的记性太差了。

顺利到达汴州后,石玄微隔着马车帘子问从宛:云小娘子需要我派人护送你回云家吗?

三公子美意,我家小娘子心领了。只是云家已有人来接,便不劳烦三公子了。这么多年一直跟在从宛身边的乳娘道。

话刚落音,便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城门处,马车里传来一阵咳嗽声。马车夫对着马车里说了什么,那里便走出一位身形消瘦的俊俏郎君来。

云翊见过三公子。

来人正是云家郎君,云从宛的兄长云翊。

石玄微下马上前,温声道:从佐见外了。

云翊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从宛所在的马车上,道:宛娘,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从宛在乳娘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又嘱咐马车夫道:替我送孟婶回钟家,不可有所怠慢。

孟氏十分不舍地朝从宛挥了挥手,道:改日婶再登门拜访。

孟婶可得照顾好自己,不要让钟姐姐与鸢鸢担心。

婶省得。

道了别,双方便在城门分开了。

钟家离节度使的府邸比较近。当初钟造被石洪请到身边当幕佐时,石洪为了拉进与他的关系,特意给他安排了近一点的宅子。而云鼎要带兵操练,因此住的离校场较近。

两家一南一北,相隔了好几条街。

孟氏到钟家宅邸后,石玄微便先回去复命了。钟造的妾梁氏以及女儿都收到了消息,来到中堂迎接她。

梁氏本是孟氏的陪嫁婢女,因孟氏怀着钟祈愿那会儿不方便同房,钟造便收了梁氏。

虽然梁氏也很快就有了身孕,让钟造大为扫兴。但梁氏会讨他的欢心,后来又生下了钟琯,这才让钟造另眼相待,给带到了身边。

这些年没有正室压在头顶,梁氏的日子过得还算逍遥,只是她始终没有忘记:钟造再怎么不喜欢孟氏,那也是钟造明媒正娶的正室,轻慢不得。

周氏不同,她这些年一直都是钟造最喜爱的女人,是钟家实际上的女主人。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她放不下身段去讨好孟氏,所以她先精心打扮了一番,才慢悠悠地出现。

周氏原本想着要给孟氏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谁才是钟造最爱的女人。结果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却被孟氏那朴素的打扮也无法遮掩的容颜给比了下去。

一个长年累月干农活的乡下妇人,为何还是这般肤白貌美?!

她这般美貌,尚且需要敷胭脂水粉来遮住脸上的斑点,孟氏素面朝天,为何却看不到一点皱纹?!

她惊愕地叫道:你

孟氏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而是问梁氏:钟造呢?

梁氏有些恍惚,孟氏以前似乎不曾指名道姓地喊过自己的夫君吧?

她不知,早在钟造在书信上咒骂钟起渊早点死在道观的时候,孟氏就看透了他,并且不再需要仰仗他,也不再认为他是她的天。

当所有的敬与爱都消散,她也不必再扮演贤妻良母。钟造不尊重她,她也就没必要尊重对方。

周氏插话道:官人自然是有公务在身,哪会天天闲坐在家!

孟氏眼神锐利地盯着她:我让你说话了吗?一点规矩都没有,难怪教出来的女儿也是不守规矩、没有半点廉耻之心的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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