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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自重 第三章

老妪哗然落泪,浑浊黑瞳翻涌悲恸,“阿承,回不来了!大人快把老妇人抓去砍头!”

“都是老妇人贪心不足的错,阿承...是被我逼死的啊!要不是我非要什么望子成龙,阿承,我的儿啊......”

本就受了惊吓的老妪痛嚎抽滀,一时悲痛至极,喷吐口淤血倒了下去。

颜岁愿慌忙扶住老妪才使得其没有重重倒在地上,他眉头愁锁,不想刘尧认罪之后还有这等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他仰视程藏之一眼,神色自若的颇有几分风轻云淡,今日之事,程藏之怕是早有预料,与刘研的私谈也必是别有内幕。

独自背起老妪,颜岁愿淡淡一语:“希望今日之事与程节度使无干。”

“本就与我无干。”程藏之平静如水,应答沉稳。

颜岁愿心中长叹,人心分明只有巴掌大小,为何却能藏下多端诡计以及山河谋算?名为藏之的他,当是此间心藏最多之人吧。

青京宇内。

大宁皇帝李深枯坐龙头案前,手中随意甩着几本奏疏,顷刻间龙头案下七零八落着数十本奏疏。

杨奉先尽职的拾起奏疏,待整理完毕才放置龙头案上。

“…拾起来作甚。”李深语气冷漠,眉眼未动,“刘尧的案子还没审,求情的折子就堆成山了,真有趣儿。”

杨奉先思量稍许,“也不算没审,颜大人当是摸底了。”

“程藏之跟着,颜岁愿十成力只怕他就化去五成。”李深揉揉眉心,“朕倒想看看国子监烂成什么样了,能让刘玄这般急切。”

杨奉先狐疑不解,便道:“国子监跟这案子应当无关,圣上不必忧心。”

李深一本奏疏砸在杨奉先胸膛,寒声:“朝野上下,唯有一个颜岁愿不欺不瞒于朕,你们都当朕瞎子聋子!”

“奴婢不敢!”杨奉先慌忙跪地。

李深静了片息,目光落在袅袅香烟上,鼻尖萦绕些许龙涎香。

“密旨于颜岁愿,严查书学,无论与案情相关与否。”

反正有颜庭在,就算颜岁愿捅了刘玄的老窝,刘玄还敢杀了颜岁愿不成?

“奴婢遵旨”杨奉先摸了额角冷汗,“程大人那里还是照旧不传旨?”

李深睨了眼杨奉先,道:“程藏之是宰相刘玄门生,与都御史大夫卫正也是不清不楚,他在颜岁愿身边三年,颜岁愿不也没摸清他到底是哪边的人。”

杨奉先了然于心,圣上言下之意,程藏之路数甚野,来历不明,与多方势力牵扯不清。

“不过颜大人与程大人...似乎纠缠不清,甚久。”杨奉先想到程藏之在颜府的情景,颇有忧虑道:“或许,这二位真的......”

李深无谓笑笑,“不可能,颜岁愿可是颜庭的侄子,况且程藏之前前后后跟颜岁愿表了三年心迹,你见程藏之对颜岁愿格外眷顾了吗?还不是照样搅黄颜岁愿的案子。”

经皇帝提醒的杨奉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赞叹皇上英明。末了又换上一副不解的面具,道:“那程大人这自毁清名为的什么?”

李深一想到程藏之目的,便头疼脑昏,连连摆手道:“颜庭不许颜岁愿上战场,更是不准其插手军务,除了个刑部尚书的职位,朕还真不知程藏之打颜岁愿什么主意。”

杨奉先见李深头疼之状愈演愈烈,急忙上前替其揉捏两侧穴位,便温言:“皇上还是休息休息罢。”

李深微不可知的呼了声,御书房的奏疏他已经因为头疼症状不能正常批阅好几年了。而身为皇帝身边第一大太监的杨奉先为君分忧,数年。

一众侍监浩浩荡荡的将李深送回寝宫,杨奉先则弓着腰目送圣驾离去,直到圣驾只剩个虚影才挺直脊梁骨。

杨奉先鄙夷嘲讽的啐了声,召来禁军统领方归道:“传信,皇上的头疾越来越重了。”

“是,杨公。”方归垂首,目光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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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正式全面修文理纲下周日更

来来来,老生常谈一下,本文是参考唐官制,奴才清朝用的多,所以用了奴婢。

小剧场走一个

颜:能带兵打仗,就是保护不好自己?

程:《撩颜尚书手册》说了,颜尚书喜欢会撒娇的。我试试。

颜:……心脏一时间有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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