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身躯笔直如标枪，面对陈芹的打骂并未后退半步，他神情自责，微微低下头。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女儿，让她受伤。”
“滚！说什么对不起，你这个废物也就只能说对不起了，男人中的败类。对不起有用，还要你做什么，你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陈芹抱着小小冲张狂横眉怒目，一直喋喋不休地大骂。
小小张开一双小手臂，连忙护着自己的爸爸，委屈地喊道：“外婆不要骂爸爸，否则我就不喜欢外婆了。”
陈芹谩骂的声音一顿，怒火骤降，先是哄了一句小小，然后她再次恶狠狠瞪了一眼张狂，道：“要不是我乖孙女给你求饶，今天我就要打死你。”
“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连韩三千送给你咸鱼翻身的机会你都没把握住，现在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你说你有什么用？”
张狂心里一直都在自责。
毕竟，他若是在小小的身边，小小也就不会遭到这些伤害。
事实上，是他保护不力，失去了父亲的责任。
无论事后怎么帮小小出气，给小小报仇，但发生在小小身上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抹去。
说着，陈芹看到张狂怀里抱着一条小狗，她十分厌恶，大声吼道：“你个没用的废物，女儿保护不了，还保护一条狗？带狗回来做什么，不知道我不喜欢宠物？你是要跟我对着干是吧！”
张狂还没回答。
小小立刻拉着陈芹的衣服，着急地为张狂说话。
“外婆，小善是小小要养的，不是爸爸。小善很可怜，它妈妈为了保护我和韩叔叔，都死了，小善的兄弟姐妹也都被车子碾死了，所以小小必须养着小善。”
陈芹脸上的愤怒顿时转变为笑容，宠溺地说道：“是我家小公主要养的啊，那就养，外婆最喜欢小宠物了。叫小善是吧，好名字，我的乖孙真棒，外婆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
小小甜甜的回答，心情高兴。
陈芹却又怒视着张狂，骂道：“废物东西，总是惹祸，看到你心情就不好！现在，你马上去把厕所洗了，然后烧点水，我要洗头，还要洗脚。”
张狂没说话，只是轻点下颚。
苏婉儿听不下去了，站出来，道：“妈，你就别怪张狂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随着苏婉儿将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一遍，陈芹的愤怒值要降低一些。
但，陈芹依旧不爽张狂，从后面踢了张狂一脚。
“还愣着做什么！以为婉儿帮你说了话，求了情就没事了是吧？快滚去做事。”
小小不悦，嘟着嘴，小手使劲推开陈芹。
“外婆骂爸爸，还打爸爸，小小不喜欢外婆了。”
说完，小小从陈芹身上下来，抓住了张狂的手，显得还是依赖张狂。
这把陈芹看得心里有点难过，心说这还不是给你这个小家伙出口气嘛，这怎么还惹得小家伙不开心了呢。
陈芹想哄小小别生气，可小小嘟着嘴，看向苏婉儿，道：“妈妈，小善现在要看病，我们去给小善找医生，好不好？”
苏婉儿也是心疼小小，毫不犹豫点头：“好的，那我们走吧。”
说完，苏婉儿看了一眼陈芹，道：“妈，厕所麻烦您洗一下，要烧水您也自己烧，我们还有事儿，待会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