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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相思引 第111节 是缘还是劫

他眉眼舒展,嗯了一声,捡起地上的腰带,理着衣服系好,喝完她药便下了奉行山。

睿王府内,祁渊的贴身侍卫正命人在收拾祁渊的衣物,“大胆奴才,尔等这是做甚?”叶甄极地的裙尾拖过石阶,脸上带着怒气。

“回禀王妃,是王爷吩咐的,卑职不过照着吩咐做事儿。”贴身侍卫道,语气不卑不亢。

“说谎,王爷这样是要搬出王府?”叶甄满脸的不敢相信。

“这个卑职不好过问。”侍卫笑道,又吩咐手下的人别落下东西微俯告退。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啊!没有他在我守着这个空宅子有什么意义?”叶甄表情愤怒又悲凉,“派人看看他搬去了哪里?”她回头狠狠对丫头说道。那丫头打了寒颤,忙照着吩咐去办。

树荫下,一紫色衣裳的女子,仰面躺着,手里拿着本佛经,陈旧的门被推开,“你倒是很清静。”说完便坐在石凳上。

“王妃今日怎有空来我这儿?”女子道。

“路过便来看看,这里呆的还习惯吗?”

“呵呵!习惯。他是要休了你?”

“闭嘴!他不会,呵呵!”叶甄停顿了一下又道:“静柔你如花的年纪住在这里难道你就不恨吗?恨他如此对你。”她声音抬高了一个调子后又放下。

“从前恨现在不恨,此处是缘尽堂。命中定的,若不是当初我对她动手,我还是他的侧妃。”静柔翻开佛经笑道。

刚来缘尽堂时她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可当听到他在皇位争夺失败被软禁要杀头时,她竟一夜未眠。

“呵呵!我偏不信这个邪,我要她死。死也要拖着她,我要看他难过心疼,让他尝尝我心里的痛。”她本想静柔能帮她出出主意,京城第一才女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

“我不是你,我是离国的公主他能对我怎样?如今他搬出了王府,呵呵!他就那么讨厌见到我。”她笑道,声音有些颤抖。

“他搬出去了?呵呵!当初你就不该来北辰,他娶你封你为妃是他父皇的旨意,这王妃的位置是留给她的,现在想想他娶我虽是有目的但好歹是自愿的。”静柔看着天空,他搬出去了便离自己很远,不是王府方天地里。嘴角的笑有些凄楚之感。

“你……好自为之,竟说些丧气的话。”她气愤的起身。

门被重新掩上,静柔总是会想起皇宫那个雪夜,她同他穿着同样的紫色衣裳,那时她觉得他们很般配。是缘也是劫。

珠帘卷起,香炉上焚着香,冒着缕缕白烟,香气一点一点的沉淀。靠窗的位置上,摆着个桃木桌,桌上摆着个棋盘。黑白棋子交错,窗户是打开的,窗外绿树上白花纷纷散落,阳光照了进来有些暖意。

“想来是你我许久不见,这棋艺比从前更甚。”公子如玉摇头,这棋对来说是输了,他将他逼到了个死局里。

“是落儿这棋谱的功劳。”希泽再落子,公子如玉轻笑认输。

“这么好的棋谱白白便宜了你,她哪里是下棋之人。”

“你什么开始了解她了?你若想说自然会说。”

“这话我怎么听出了吃醋的味道,你们兄弟二人这方面挺像。”

希泽将棋盘中的棋子一颗一颗收起,手停了住又放了个棋子入棋盒。“今日我上山给睿王爷诊治,却见二人……”公子如玉停住未说,抬眼观察希泽面上的变化。

他拧着杯子的手紧了一分,放到唇边,半响没有说话。“他们怎么了?”听希泽这样一问,公子如玉扬唇一笑。

“你这是在意了?”

“药丸给她吃了吗?”他未回答,也知公子如玉方才的话是在试探他。可说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脑中出现的竟是她娇媚的样子。

“呵呵!吃了,睿王爷看她看的紧。幸而她好骗,这鬼神仙侠之事一说她就信。”

“她爱这些。”终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跟她,他一人。茶味微苦,“这茶是用花间露水煮,你尝尝。”炉子上煮着茶,希泽看着袅袅热气的炉子,嘴角勾出的笑有些悲凉。她说的话好像还在他的耳边。

“罢了罢了,明日我就出发去扶帘塔旧址,若她毒解了你怎样?”公子如玉有些好奇,这个总称情字乱心的人,这次怕是也乱了吧?公子如玉有些抱着看戏的态度对待他们之间的事。

“早些出发,荆如玉你的话有些多了。”公子如玉浅笑,他连名带姓的叫他时,应该是有些恼他了。

“他们在一起了?”希泽把玩着手中的紫砂杯,公子如玉停下脚步,背对着希泽轻摇着头。他故意不说就想看他的反应,想刺激他。

“若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公子如玉不答,笑了几声,白色的身影从屋中离去。希泽揉着额角,眉宇间流出倦容。

公子如玉这话委实有些好笑,且不说希泽不会去问,就算是问了这梨落会说吗?祁渊会说吗?他那话分明是故意卖个关子想看希泽的好戏。

四月末,梨落在奉行山上渡过了近十日,一切平静,祁渊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至了奉行山上,虽说奉行山离京城不远,但每日的来回跑,梨落觉得其实有些累。于是便发了脾气不准他每日来,然后二人如菜场买菜般的讨价还价成隔天来一次。

“春季多雨,即使在山上也别跑得太远,若下雨了山路滑,摔倒就麻烦了。”祁渊低头用手拢着她的发丝。

“放心,我懒得动。你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几本书,你知道我欢喜什么?”

梨落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觉到他在低笑。随即抬头皱眉看他,祁渊俯身过来,梨落眨了眨眼睛,想着莫不是要亲她?

果然她是猜对了,她脸一侧,他的吻落在了她的侧脸上,祁渊一怔,抱着的腰身贴近自己,双眸中闪现异样的情绪定定的看她。

“连亲都不可以吗?”梨落咬了咬唇,想着自己到底是在别扭什么?“不是,你这是生气了?”梨落放柔语气,踮着脚在他薄唇上印上一吻。

“是有些。”她软软的唇贴过来就一下便离开,可他却低下了头,又贴了过来,唇齿间含糊的说道。这个吻带着些怒气带着想念带着占有。

他吻得她有些发软,“祁渊,你……你该下山了。”他啃咬她的脖子,舌头轻舔过她的耳垂,呼吸声有些乱。她有些害怕,他身体一点一点的发生着变化。

“嗯!落儿我爱你。”他的吻像誓言般的落在她的额头上。这样的他更让梨落觉得愧疚。是不是从此以后跟了他,哪怕没有名分那样才算弥补了自己对他的愧疚?这事儿她要好好想想。

祁渊走后,梨落躺在床上半天没有动,眼神有些飘渺,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有些残忍。

次日晚上,祁渊带着些梨落爱看的书,并一起零嘴回来,推开宅院大门便见,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丫头侍卫,院中满是鲜血连门上也是,他心中一惊,快步上前推开房门。

桌下掉着一本书,茶壶被打碎。“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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