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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相思引 第105节 自由

“做的不错,回去吧!把门关好。又下雪了!”雪花落在伞上。她睫毛上也沾上了些细雪。她点头嘱咐他路上小心,梨落不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雪夜自己的视线中。

除夕的前一天,梨落在院中劈柴,趁着前几日天气晴好,她到山上捡了不少的干柴火,她怕过年会下雪,东西还是元朗来的时候买的她一个吃得不多,偶尔还学人家逮点野兔什么的,竟然运气好的有呆兔子中了自己的圈套。不过她从来也没有杀了它们,反倒是养了起来,同它们说话成了朋友。

“我来吧!这柴你劈不动。”阳光有些刺眼,梨落手遮在眉骨上,看了看来者何人?红色的衣裳长裙,淡雅的妆容。清冷出尘的样貌。

“悦榕?”她站了起来,看了看她的身后,不见玄冥。“他不在,眼下正忙着继任大典的事,不会出现。悦榕拿过梨落手中的斧头。

目光扫过她通红的手,梨落不好意思的背到手后,“那你来是干什么?带我回离国?”梨落猜测,“我若带你回去,当初就不会放你回来。”她一斧子下来,柴便被劈了两段且动作还很优雅。

“有时后悔当初放了你回来。”悦榕说话的声音很轻,低头又劈了个柴火。“你说什么啊?没听到清?”梨落道。

“没什么!今年新年我没有别的去处,就留在这里了。”

“等等!不对啊!你是如何知道我住在这里?你是玄冥的人,他登基大典你不是应该在他身边才对吗?”

“我从宁城过来,抄小路从山上下来,你这屋子在山脚下累了歇个脚,谁会想到你在这里。至于他登基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他是主我是仆。”悦榕没一会儿功夫就劈了不少柴,梨落不自主的给她倒了杯茶。

“哦!你也算我的恩人。那我们就一起过新年吧!”梨落莫名的有些开心,对悦榕她是有亲切感的。也觉得她不像看到的那样清冷,就像祁渊。想到祁渊梨落悠悠的叹了口气。

“落儿!你……太傻!”悦榕劈柴的动作停了下来。

“呵呵!怎么好好的这样说我,傻点也很好,傻人有傻福。”她是傻她自己心里有时也这样想,可她的福气在哪儿?这古话说得不对,但安慰自己时她会说说。

悦榕摇头,将柴火抱到厨房,又去打水,梨落跟在她身后,想着悦榕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一来就做这么多事好歹也是客呀。

“你歇歇,我给你去做饭,赶了这么远的路应该也饿了。”梨落挽着袖子准备做饭,坐到了灶边添柴火。

悦榕皱了皱眉头,“我来吧!你炒菜。”梨落摇头轻笑,“不用,这些我做的来,从前我爱做菜,喜欢显摆的露两手,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才会那样,劈柴生火的事有人做,但现在不同了。”她往灶膛里填一个柴火,半天火没有起来。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现在她是要生活,为了填饱肚子不再是一时兴起而为之。

悦榕不语,将梨落拉起,“你这样是点不着火的。”灶膛里塞得柴火太多。“这个跟你说话的时候给忘记,平时我不是这样生火的。”她解释道,其实一开始她确实点不着,可后来摸索了经验后便可以了。只是跟今日跟悦榕说话时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

悦榕将火生火好,梨落在锅上炒菜,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多时饭菜就好了。“我不吃葱你不用给我。”悦榕道。“我不知道,其实葱也挺香得,你不喜欢吃我下次就不放,你真的跟我一个朋友很像,她也不爱吃葱,还很嫌弃。”梨落想到了清书,那丫头就是这样,很嫌弃看着散在菜上的葱花。

“哪里像了?不吃葱的人很多。”悦榕吃了口白米饭,夹了块青菜。“这个我当然知道,有时看到你的背影我会以为是她,可惜你不是。对她我总有些愧疚,若不是我任性她就不会有事儿。”口中的饭菜很难咽下。

“吃饭吧!都是些过去的事说来何用?”悦榕道,她停了半响才慢慢的说道。梨落点头开始吃饭。

除夕那天,梨落早早的就起了床,悦榕已经生了火在做早饭,还将菜都洗好放在了一边。“来者是客,怎好意思让你做这些。搁那儿我来就好。”梨落道。

“来这我可没有把自己当客,再说我能称得上客吗?你收留我,我当谢你才对。”悦榕掸了掸衣服。红色的短袄衣裙,衬得肤色白皙如雪,梨落感叹一下,自己认识的女人怎么都是美人。书上说要跟长得不好看的人一处,才会显得自己好看。想来有些难。

“这话可不对,你在这儿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事,一个人还没能完全习惯。”她说得坦然对着悦榕。梨落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对她说了这些,好像也不熟识。

“你……你去写对联我来贴。”悦榕秀眉微蹙,语气停顿。咽下了想说的话语。

“唉!这事儿还真是做不来,将究着意思一下吧!”梨落唉了一声,自己字写得不好。打小懒没有多练。她觉得对联那玩意儿应该是洒脱的字迹。自己写得太清秀了些不太适合。

梨落写悦榕研墨。梨落觉得这感觉熟悉,很窝心。接着贴对联,做了年夜饭年。放了炮竹,二人在一起吃了年夜饭,喝了点米酒。

她从未干过守岁的事,因为一个不小心就睡着了,今年她想着要守一守。屋子里生了炭火,二人坐在靠窗的榻上。在桌上放了个炉子,有些粗糙自然不能同宫里的比,炉子煮着茶。手边的盘子里放着些点心瓜果。

“没想到会跟你一起守岁。”梨落双手拖着下巴,腾出一只手,拿个果仁放到口中。悦榕笑了笑,在旁剥着瓜子。

“我们能交给朋友吗?我觉得你这人挺好的,长得还好看,可惜跟了玄冥那个疯子。你喜欢他什么?”

“我救你不过是受人之拖。我没你想得好。至于我跟玄冥的事你还是不要管。”

“我只是说说,若玄冥不神经的时候,其实也不错,他长得妖孽,不过托你的人是谁?能说吗?”梨落好奇会是谁?

“不能。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得秘密,你何必好奇这个。”悦榕将剥好的瓜子放到梨落面前。

梨落一愣,剥瓜子这样的事总不会是谁拖她做了吧?可悦榕却做的顺手。她的目光从悦榕的面上扫过。“呵呵!那我不说就是。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吗?”梨落也奇怪悦榕见到自己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这反倒让她觉得奇怪了。

“不好奇,帝王本就无情。可宠你便可冷落你。放你离开给你自由你该庆幸。”

“是啊!无情。”梨落眼神空洞得看着某处,嘴角带出点笑。

“我乏了,先去歇息。”悦榕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将点心盒拿走。

“我守岁。”梨落翻来书卷。其实这守岁到后半夜困的时候开始觉得没有意义。到后来实在是撑不住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她睡了,你进来吧!”悦榕打开门,过了午夜本是应该爆竹连天响彻天空的时候,可这里却异常的安静。除了门上的对联及院中放完后留下得爆竹残屑可以让人感受到新年外便什么也没有。

“此番该谢你,你想要什么朕都可给你。”他上前将梨落抱到自己的怀里。

“我这么做跟你没有关系。你既然对她不放心为何不将她留在身边,她从前娇惯着养,你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悦榕的声音终于带了些心疼带着些怒气。

“她会选择死也不会留在我的身边。”他将她发丝理了理,手掌贴在她的面上。抱起她像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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