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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督大人的好色对食 挨板子

魏燕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毫无血色的俊脸未施粉黛却露出另一种病态的柔美。

永勤帝近来相当迷恋她,只因前些日子旧疾缠身拒绝了他几次,惹得他有些不快。现在许久未见的美人就跪在自己面前,嗔怒的望着他,声咽气堵,又汪汪滚下泪来,他心都要碎了。

最难消得美人恩。

“婉儿,你这是做甚?身子骨还没养可又要病着了,寡人心疼的厉害。”他忙扶起弱柳扶风的魏燕婉。

魏燕婉细细挣扎几番,拭泪说道:“臣妾自知贵妃娘娘不喜臣妾,所以臣妾从未想过与贵妃娘娘起争执,但是娘娘今天不问缘由的就要杖毙臣妾的奴才……臣妾……臣妾……”她呜咽一声扑进永勤帝的怀里,“臣妾委屈啊,皇上!”

耍手段,万贵妃还没怕过谁,她媚眼一转,捡起支离破碎的锦衣,抱住他的另个胳膊,“皇上,您给臣妾新做的衣裳臣妾都没来得及穿给您看,就被妹妹的奴才弄坏了,臣妾明白妹妹心善,这才动手惩戒了奴才,怕是妹妹误会臣妾了。”

“这……这……”

手心手背都是肉,永勤帝左右为难,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沉瑛轻咳,“皇上,魏贵人身子骨弱,受不得寒,不如先回屋里再说吧。”

“对,对,先回屋里,婉儿可不能受寒。”说完,他左手搂着万贵妃,右手抱着魏燕婉回到了屋内。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贵妃柔若无骨的窝在永勤帝的怀里,解释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指着散落一定的玉珠,“您瞧,都坏了,皇上!”

“那既然是这样,这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是该死,来人啊……”

王素顾不上疼痛急忙打断永勤帝的话,“皇上!”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她疼得皱眉,“皇上……奴才有话说……说完,您再杖毙也不迟……”

“皇上,小主心知贵妃娘娘想穿新衣服伺候皇上,所以特地命奴才帮忙送来过来,可是谁知贵妃娘娘并不领情,觉得小主一心想害她,还觉得……”她越说声音越小。

魏燕婉带着哭腔,问出了声,“还觉得什么?”

“还觉得小主脏,直接扯坏了衣服,还打了贴身伺候的大宫女。”王素擦擦满脸的泪,“小主心善,待奴才也好,奴才为您死,奴才觉得值!”连嗑三个响头后,她心一横,就冲着柱子撞了过去。

“不!”

魏燕婉尖叫出声,沉瑛一心都在王素身上,所以第一时间就扑倒了她。

被震撼到的魏燕婉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站起身,失魂落魄的走到王素旁边,噗通跪下,“恳请皇上还臣妾一个清白,还臣妾奴才一个清白。”

沉瑛见此,发现情况难以收场,俯身凑到永勤帝耳边,“皇上,不然请尚衣局的人过来问问,小安子是魏贵人的奴才,理应不会出现万贵妃这儿。”

永勤帝的确觉得难做,点点头,让他去办。

不一会儿,尚衣局的管事、小林子,甚至陆风都来了,永勤帝也大为吃惊,“厂督怎么也来了?”

“微臣掌管二十四监,现下出了事儿,自是得调查清楚,不然难以服众。”

一个肚大腰圆的老太监跪了下来,“启禀皇上,奴才是尚衣局的管事刘大福,冬至将至,各个宫里都人手不够,贵妃娘娘衣服要对急,奴才实在是抽不出人手,这才从厂督那里借调了些人。”他递上一本册子,“皇上,领取衣服的是东厂太监小林子,这上面是签名,还请皇上过目。”

小林子不敢看躺在地上的王素,他死死握拳,“皇上,奴才小林子叩见皇上。衣服的确是小林子领的,但是东厂有急事,奴才正巧遇到休息的小安子,便交由他送到贵妃娘娘这儿。”

万贵妃不服,“谁知道这个下三滥的东西有没有在衣服上做手脚,本宫深受皇上喜爱,想将本宫除之而后快的歹人多了去了。”

陆风欠欠身,顺着万贵妃的话说道:“娘娘所言极是,所以本座特地在娘娘宫门外加派了人手,防止有不要命的心生歹念。”他转头向富贵说道:“去,把今天巡逻的侍卫都叫过来。”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勤帝扶额,“免礼免礼。”

“谢皇上!”

“各位千户今日可是在碧玺宫外巡逻?”陆风漫不经心的问话。

“是的。”

他指了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素,“可曾见过这个小太监?”

“见过,他在交泰殿附近与小林子公公攀谈了几句,取走了小林子公公手里的衣服就来了碧玺宫。”其中一个千户回答道。

点点头,他又问,“你可曾看到这个小太监对衣服动手动脚?”

“那倒没有,但是他好像不识路,一路东张西望。”

万贵妃冷笑,“听见没?东张西望,还不是起了歹念!皇上!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陆风没有理会万贵妃的无理取闹,而是蹲到王素跟前,温柔的问道:“小安子?小安子醒醒,问你话呢!”

“嗯……”她意识回来了点,“厂督大人……”

“本座问你,你为何在去碧玺宫的路上东张西望,可是起来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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