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愣住，低声问道：“是因为含章吗？”
太医的这一声叹息让傅庭涵理智回笼，慢慢的从床上下来。
眼泪无声的滴落在手背上，傅庭涵偏过头去不让人看到他的眼睛，却还去安慰了一下弘农公主，“祖父走得很安心。”
他和傅庭涵笑道：“我虽通晓《老子》《周易》，却一生都在强求，看国家四分五裂，民生艰难，内心如烈火焚烧，总不得安宁，到如今，我终于可以放心的说一句顺其自然了。”
但……它再神奇，也只可能救活刚停止心跳的人，太医一摸傅祗的手和脉便阻止了傅庭涵继续按压，轻声道：“傅刺史已经走了。”
弘农公主跪在床前哭了许久，最后还是因为傅宣和傅庭涵要为傅祗换寿衣才被赵含章扶着出去的。
雍州免的赋税要比别的州要多些。
不管将来这个国家是否会改国号，只要赵含章不变，天下万民就能怀揣着希望将日子越过越好。
傅庭涵睡梦中猛地惊醒，他好像很久没听到傅祗翻身的声音了，他仔细听了一下，似乎连呼吸也没有了。
见傅庭涵锲而不舍，他便只能道：“有一段时间了。”
傅庭涵手不停的按压，喘息道：“我再试试，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我刚才都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