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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之傻女超好运 第159章 各有打算

于渊的明知故问,也让从安公主愣了一下。

她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的。

毕竟是曾经的忠勇候,是北盛的镇国大将军,还是先前给他们传信儿的人。

现在更是根据他们放出去的信儿,找到了怀水镇。

要说他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连鬼都不会相信。

但当从安公主看向他时,立刻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些一目了然的东西。

他不是不知道,是不想承认。

至少不想现在承认,或者是当着她女儿的面承认。

他想做什么?真想把她的女儿带走,继续被北盛四皇子的人追杀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开始又为什么会给他们消息,让她成功认下女儿?

从安公主一时间没弄明白,这位过去叱诧风云的北盛将军,此时是怎么想的,所以看他的眼神里,也就多了些深究的意味。

但于渊没管这些,如实道:“这里是北盛境内,就算外面有人急着抓我,但诸位的身份,也是不宜给南郡的百姓知道吧?”

他拉起傻妮的手道:“谢谢几位照顾我夫人,现在我要把她带走了。”

谢卓和白云平同时堵住门口,连剑都出鞘了。

从安公主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里闪过一丝惊慌。

这是为人母的不舍与难过,可当她看到自己女儿,对于渊信任的眼神,还有乖巧躲在他身后的样子。

从安公主又知道,现在强留着她,不见得就是好事。

然而,她是真舍不得,也不能把她放走。

一旦放走,北盛那么大,她又该往何处寻她?

她往前走,一直走到门口处,短短几步路,心思却已经千回百转。

再看向于渊时,神色已经镇定下来:“于将军,如今外面并不安全,这个镇子小,暂时不会引人注意,此时又是夜里,你们暂且住下,明日再做商议如何?”

她不等于渊反应,只看了一眼还半躲在他身后的女儿,就带了自己的手下出门而去。

怀水镇虽小,但街上也是人来攘往的,里面谁也不知混有什么人。

于渊如果自己要走,没人能留得住,但他若想带个人走,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从安公主倒没担心,他会再次走掉。

当然,谢卓和夏卫方,全部守在客栈周围,也没给他半点机会。

回屋以后,还对白云平说:“我记得哥哥在北盛朝中,安的有我们的人,你想办法跟他们联系,仔细打听一下这位忠勇侯的事。”

此事有关小郡主,白云平也不敢耽搁,立刻向自己的探子们传了消息。

李嬷嬷上前给她倒茶,见她神色郁郁,就轻声劝道:“主子,小郡主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一时没缓过来之间的关系。等咱们把她带回去了,慢慢就会好的,您毕竟是她的母亲。”

从安公主苦笑摇头:“母亲又怎样,这么多年都弃她于不顾,让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这个于将军……”

她虽不想承认,可还是说:“这于将军对她倒是真好,她也依靠他。之前音音还说,要让他来判断我是不是南梁公主,可你刚才也看到了。小丫头一看到那人,什么事都抛到了脑后,连提也不提这件事。”

李嬷嬷做为下人,还是以劝为主:“他一来就跟谢将军先动起手,估计小郡主也是担心。您现在已经把人留在这里,等冷静了,小郡主应该会问他此事吧?”

希望如此。

从安公主想,她把于渊留下来,确实有这个心思,让他们两个单独说话,希望他能把自己女儿的身世说出来。

但依着于渊刚才的态度,好又不敢抱太大希望,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缓和的时间,再想想是否有别的办法。

思及此,心里又有说不出的悲哀。

自己的女儿,自己辛辛苦苦找到她,可她不认自己,却要让另一个人来做见证,来承认。

如今还要跟别人走,做为一个母亲,从安公主的心也是痛的。

可在这件事上,她又不想强硬,不想不择手段。

她还记得当时为了说服她,两人起的争辩。

音音明显是有自己的想法,问她:“万一我跟你走,到了南梁却发现你不是从安公主,我又该如何?就算你真是她,那怎么证明我又是你的女儿?”

她当时也是急了,有些口不择言:“你小腿侧有一块红色的胎痣,是从小就带着的……”

小姑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你们先前把我打晕抓来,竟然是先检查过了?”

从安公主当时就愣了。

她也是女子,自知这样做的伤害有多大,也知道自己在女儿面前,又愧疚一次。

这也是她努力要补偿傻妮,要让于渊来见她,满足她心愿的原因。

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她并不想逼她,如果能在于渊的配合下,两厢欢喜的认下来,比强制把她带回去,她心里还念着别人的好。

此时从安公主手里捏着茶杯,面色无奈又发愁:“别人都说,儿女是债,可音音这里,却是我先欠了她,如今让我受些煎熬之苦,也是应该的。”

李嬷嬷仍是劝:“血脉亲情,哪有谁欠谁的,主子当年也是逼不得己,小郡主会明白的。”

“嗯,但愿吧。”

说完,又操上一份老母亲的心,叮嘱她:“去跟客栈的掌柜说,从明天开始,饭菜做好一些,别饿着那小子了。”

李嬷嬷叩首退了出去。

隔壁房间里,从安公主他们走后,傻妮没有忙着问于渊,自己是不是南梁公主的孩子,反问急着问了他的情况。

“你上次毒发是在夜里,到底跑去了哪里?如今身子可还好?”她揪着于渊的袖子,巴巴看着他的脸问。

先前装出来的镇定和大气,从容不迫全都不见了,这会儿又是那个单纯,又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于渊看到她这个样子,想笑又笑不出来,轻声道:“别担心,我没事的。”

见傻妮松了一口气,才又解释:“我当时没走多远,就在庄子外的一块地方,雁之出来很快就找到我了,只是他忙着给我解毒,没来得及告知你们。”

说到此处,又不免教育傻妮:“以后遇到这种事,只管交给雁之他们去做,你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他肃着脸色的样子,还是有些吓人的,所以傻妮乖乖把目光收回,点了点头。

可嘴里又轻声申辩道:“那时候也是太着急,生怕你有什么事?”

“我没事的,我毒发的时候力大无穷,就算有人遇到,也不敢惹我。”于渊道。

看她又点头,才又问起这边的事:“他们把你带到这儿,没有为难你吧?”

傻妮摇头,抬起澄澈的眸子,把从安公主的话说了出来:“她说我是她的女儿,要带我走。”

到了此时,她才好奇地问于渊:“她真的是南梁的公主吗?你曾经给我讲过的那个?”

此时两人是坐在客栈的床铺上的,因为屋里先前打过架,桌椅都劈成了两半,东西也扔的乱七八糟。

夜里并无人来收拾,屋门口也有人守着。

于渊明白,从安公主的意思,一来把两人关在这里,拖延时间;二来,就是让他给这丫头解释整件事。

在这件事,他倒也没想让傻妮为难,毕竟是早就该对她说的事,如今说清楚,就算他有不舍,去留也该她自己决定。

况且,现在他们的处境也不好,如果傻妮能跟从安公主回南梁,不见得就是坏事。

他虽说了要护着她,拼了力也真能护住,可四处奔波躲藏,对她来说还是太辛苦了。

于渊心里微微叹一下,将身子侧过去一点,面朝着傻妮沉声道:“是,她就是我给你讲过的,南梁的从安公主,母亲是当年的仪元皇贵妃。”

傻妮的眼皮眨了一下,语气一下子变的很轻很轻:“那……我是她的女儿吗?”

于渊看了她片刻,才缓慢点了一下头。

并且说:“这事本该早些告诉你,是我一直拖着。”

然而那姑娘却并没怪他的意思,只是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说起这个,话题就又回到了丁家。

他把丁家嫁她出来后的异样,还有他们自己查的结果,包括找到那一箱丁老太的宝物,都说给她听。

“那箱子里有一个婴儿戴的长命锁,上面就写着你的名字。”

傻妮的目光,早就从他的身上移开,茫然看着屋里的一个角落。

从安公主说那些话,她并非完全不信的。

只是她从前为丁家的亲情哭了太多次,本来以为此生的家就只有沈家,亲人也只有于渊他们。

却没想到,现在竟然有母亲要来认她?!

而且还是南梁的公主。

太过虚幻了,这才是她不敢相信的原因。

但她也知道,于渊不会骗她,只是中间缓冲的时间似乎太长了,把她原本该有的激动都磨光了。

此时听到他的证实,自己心里反而一片平静。

于渊见她不应声,柔声安抚道:“你放心,你若不愿意走,没人能逼你,既是你的母亲,也不能强行把你带走。你仍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护着你。”

心里十分不情愿,但嘴上还是说:“当然,你惹想同她去南梁,也不必顾念我这边。我们都会好好的,有空也会去南梁看你。”

傻妮好似没听到他的话,突然抬头问:“你之前跟我说过,她嫁去西域了,可是真的?”

这话问的突然,于渊一进倒没明白她真正的意思。

只本能回应道:“对呀,十几年前她是嫁过去了,可最近她的哥哥攻打西域大胜,又把她接了回来。”

傻妮的神情明显起了变化,两只眼睛一反刚才的茫然,忽然闪着亮亮的光。

“那现在西域是他们手下败将,会听他们的话吗?”她问。

于渊:“……”

他狐疑地看着这个小丫头,没急着回答,反而问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傻妮已经激动的不行,连两腮都染了几许红晕:“你说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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