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哀嚎里，带着无尽的不甘、后悔、绝望。
但是这都不能阻止它在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杀死。
望着这烟雾，楚言漆黑的双眸，闪过一丝妖异的光泽。
他微微向前探出身子，闭眼睛，朝着那烟雾深深一嗅。
顿时之间，在这烟雾之，两股青绿色的光霭，像是轻烟一样，飘了出来，钻入他的鼻孔。
深深一吸，楚言站立，久久未动，脸露出一丝陶醉的神色。
“真是——叫人怀念的味道啊，次那些，好吃多了。”
发出一声感叹，楚言睁开眼睛。
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子一个踉跄，不过很快站稳了。
与此同时，他眸如墨般的深色，也出现了一丝波纹状的晃荡。
“这具身体，要承受不住了吗？真是的……真的是……”想了好一会儿，楚言忍不住骂道，“怎么可以这么差！”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努力挺直了身子。
“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话音落下，他伸出手指，朝着身边那蜡状的墙壁一弹。
噼里啪啦！
顿时之间，将他困在里面的那个“蛋壳”，顿时碎裂剥落下来。
而在这之前，林妙然可是几乎拼尽全力，都没法在面留下哪怕浅浅一道印子的。
“楚言！”
眼见楚言独自出来，林妙然顿时又惊又喜。
她的内心原本七八下。
因为刚刚被阻隔在外的缘故，她根本不知道“蛋壳”里面的具体情况。
但是现在见到楚言安然无恙出来了，她心的激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
但是很快，林妙然发现了楚言的不对劲。
楚言的气质，和之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过去的楚言，虽然也傲气，但是却不是鼻孔朝天的傲慢，更多的，还有飞扬的神采，和叫人安心的沉稳，总是一切尽在把握的感觉。
但是此刻的楚言，全身下，却都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桀骜气息。
他好像全身都是刺一样，锋芒毕露，无论谁有没有招惹他，他都要将对方踩在脚底下一般。
而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在楚言身发生过的。
下一刻，林妙然也注意到了楚言那漆黑的瞳孔。
原本惊喜的表情，凝固在脸，然后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林妙然脸警惕的神色。
她握紧秋水剑，往后退开一步，试探着问道：“楚言？”
楚言脚步停了一下，扭头朝她望来。
林妙然心脏一紧。
对方那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仿佛是一只大手，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叫她无法呼吸一般。
这一刻，林妙然全身都紧绷起来，头皮阵阵发麻。
手的秋水剑，本能地朝楚言指了过去。
“你是谁！”林妙然的声音，带一次颤抖。
如果此刻眼前的人，是被那亡魂占据了躯体的楚言，她绝对不能接受。
而楚言只是朝她望了一眼，根本没有回应，很快转头，朝着不远处那白骨王座望了过去。
眯了眯眼睛，楚言迈步朝白骨王座走去。
“你是谁！你把楚言怎么样了！”林妙然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前一步喝问道。
楚言却根本不搭理她，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林妙然的话一般，片刻之后，走到那白骨王座前面。
白骨王座一颗颗头颅，此刻张开嘴巴，对着他，好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哀嚎。
楚言鼻孔里发出嗤一声不屑的冷笑。
下一刻，抬起拳头，砸落。
一拳之威，如陨石砸地。
轰！
白骨王座瞬间炸开，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