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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梁骨 天边月

“哎……我还以为那姑娘和你堂妹会像。”

曹以南直白得近乎恶毒,“不限于长相,而是个性多多少少有点影子。”

靳叙莫名愉快地笑了:“彻底相反。”

曹以南讶异。

他见过太多人对着天边月下意识地想找出个替代品,不然明月当头,谁要浪力多看水里暧昧不清的倒影一眼。

“我堂妹那样的,一个男人一辈子遇一次就足够。”靳叙眉头微挑,很快归于平淡,“找第二个?我还年轻,不想往死里折磨自己。”

“居然么……”曹以南慢吞吞地道:“我和李蔚,从前一厢情愿地觉得,你是爱而不得。”

“看来我们错得离谱。”他笑着补上一句。

靳叙好似不屑,但又不是彻底的不屑,“爱?这样重的字眼你们还真敢用。”

一根烟已经快抽到尾,他随手捻熄,换回自己熟悉的味道。

“撇开那个字,得如何,不得又如何?”过了很久,话才说完,“那些都太虚了。”

“虚?”曹以南语带嘲讽:“你说说,什么才真?”

“好问题。”

他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看着树叶被路灯照得沙沙落下的影。

曹以南自顾自低喃:“虚虚实实,就是生活。”

靳叙沉默。

这回等得不久。

靳叙没看他,“……最真的,是我曾经爱过的一个小姑娘。”

她的名字从来无法对旁人宣之于口,却是他花了数以千计的夜晚都割舍不下的女孩。

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曹以南猛地一怔,手里烟草抖了下,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得就好似,靳叙极力压抑得没有余裕的语气。

“……什么叫曾经?你现在能不爱她了?”

破天荒地,靳叙顺着这句反问思考了半晌。

他又笑,平静得找不出苦涩,“你要我怎么继续爱她。”

说完探头看了眼里头的时钟,午夜了。

方才他酒喝得不多,借了件衬衫,转着手中一串车钥匙准备回自个儿家。

曹以南欲言又止。

靳叙看向沙发上的一条虫,闲散地道:“那些话,李蔚问起就和他说。他平常乐呵乐呵,就一愣头青,但其实很细腻。许渔和他提分手那事,他是真知道与我无关。”

“行。”曹以南答应,安静片刻,转而问道:“要大四了,你毕业后回国吗?”

“不回。”靳叙垂眸,教人看不清乌沉沉的眼藏了些什么情绪,“过几年,等我挣到钱了,再请你俩来欧陆好吃好住。”

“这话什么意思,你现在挣得还不够多?”曹以南故作轻松地笑骂。

靳叙懒洋洋地笑着睨他,打了个手势,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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