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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梁骨 不明白

万一他自慰时想的人不是自己,他们两个就结束了。

比单方面在心里想着讨厌他,来得更彻底更落魄的结束。

她不敢冒险。

客厅,看报的母亲向走下楼梯的女儿说了声午安。

靳小冬才发觉已经午间十二点半。

“你要出门吗?”靳小冬的母亲,陆英女士放下报纸,望向她的衣着,“先喝杯热牛奶。”

她听话地坐到餐桌前,“好。”

“去哪儿?”

“跟梁安约在站前商场的音乐游戏厅。”

陆英见过梁安,一个很乖巧懂事的姑娘,“她中考考的怎么样?”

“稳定发挥,保证附中。”梁安很聪明,是个理科学霸。

“那很好,说不定还会在一个班呢。”

靳小冬调皮地笑了,“不在一个班的话,就让爸爸去和校长说。”

“那可不行。”

她将开水烫过的马克杯放到女儿面前,食指敲了敲她想着馊主意的脑袋。

“对了。”陆英忽然问起靳叙,“小堂哥和你爸一样,还在睡吗?”

“我不清楚。”刚醒呢。

“他睡大客房还是小客房?”

“我不知道。”她房间对面的,是小客房。

“你这孩子真是……”母亲叹了口气,“对小堂哥好一点。”

靳小冬转着自己的马克杯。

杯子都给他用了,还不够好吗。

“我清楚,从小到大说了这么多遍,你听了也烦了。”陆英一边煮牛奶,一边劝女儿,“如果靳叙不是你堂哥,才不会对你这么好,又是接又是送的……”

她撇嘴,不大想听,“我昨天喝醉了,可我没求他去寻我,也没求他把我送回家。”

“而且只要是堂兄弟姐妹,他对谁都一样好。比如小时候欺负过他的四堂姐,前阵子要他从英国带几个行李箱的化妆品回来,他嘴上说不带不带的,最后还不是带了?”

靳小冬哼声。

没说的是,他那次因此搞丢了答应要给她的泰迪熊。

而作为补偿的,就是临时在机场买的一条mac口红,甚至和四堂姐的其中一个色号一模一样。

从此,她再也不买mac的化妆品。

陆英不知道两个小孩之间的暗潮汹涌,“那你至少要对他有礼貌。”

她只看到,昨晚女儿跟着靳叙进包厢时,脸臭得像遇了仇家。

“你因为非开放性肺结核休学的那一年,也是刚回国的靳叙每天陪你,还念故事给你听。”她母亲很苦恼,“怎么过了几年,你们俩会变成这样呢?”

靳小冬闷声看着热牛奶滑进杯子。

是啊。

为什么呢?

十四岁的靳叙会给她念故事书。

他第一次和人打架,受了伤也是来找自己。

他俩特别特别要好。

不像现在,除了床上,几乎没办法好好相处。

一家老小都耳闻她和靳叙关系恶劣,却没有人知道原因。

靳小冬也不明白为什么。

准确地说,不想去明白为什么。

在第一次上床前,她思考过。

自己对靳叙喜厌参半的情绪,好比薛定谔的实验箱。

只要揭开布幕,箱子里的那只猫无论死活都会摊在手术灯下。

因为畸形而被拿来开肠破肚地研究。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发现。

她其实……

所以,靳小冬知足。

现状就挺好。

这个故事是he!必须是he!拍胸脯保证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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