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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干嘛急着走呢？”
柜台前的小平头一边鼓捣着茶具，洗涮冲泡了一杯，吹了吹热气，对我们招呼说。
小平头虽然相貌很普通，但身上却有一种危险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就不要说我旁边的金大头了，在小平头面前我都感觉自己的肌肉紧绷了许多。
金大头拉拉我的袖子，意思是要跟我赶紧撤，可我却从小平头微翘的嘴角看到了一丝戏谑。没错，就是戏谑！
好像我跟金大头，只是他玩弄的老鼠。
收池一脉可以式微，但却从不曾被任何人看轻过！师父的话像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我嘎嘎地一咬牙，硬是上前一步来到小平头面前。
大家同是修行之人，金钱地位没有太大意义，他的道行也未必就比我高多少！当然，这是我为了给自己鼓劲才这么想的。
金大头也算够义气，没有先走，而是跟我一起过来了。
“结个账吧！”我说。
小平头呵呵一笑，有些生疏的查看着账目，然后收了我的钱，全程都十分自然。
付了钱之后，我心里轻松了许多，小平头泡茶的动作也更流畅了。
这是因为，修行之人最怕的就是理不清因果，这世上的因果说不清道不明，如果纠缠在一起没准下辈子都分不开。像我们收池人收的鬼，其实就是生前因果未了不能投胎的，收池的目的就是了结因果帮助它们投胎。
可这世上，也不是什么因果都能解开的，有很多百年冤魂，他们的冤屈早就随着王朝覆灭无处申诉了……所以收池的祖师爷才留下规矩，冤死之鬼不收，枉死之鬼不拒。
“来杯茶吧！”
说完，小平头就涮了涮杯子，给我跟金大头都倒了满满一杯茶。茶倒得很满，茶水甚至在杯沿上凸起了一层，多亏小平头的手法好才没有流下来。
做了半天按摩，又刚被红尘鬼折腾了一通，金大头可能有点口干舌燥了，伸手就要去拿茶来喝。
可是我呵呵冷笑，一下子把金大头伸出去的手打落。
金大头大惊，指着小平头道：
“你这……你这茶水里有毒？！！”
小平头哈哈大笑，立马痛快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小的咂了一口，一脸的享受：
“这是法治社会，我又怎么敢明目张胆的给两位下毒呢，你们真的是想多了！”
这回金大头不解的看着我，他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他喝茶。
“老话说得好，满杯酒来半杯茶！酒满敬人，茶满……欺人！
这位道友，你给我们倒的这茶，真的是待客之道吗？”
我死死盯着小平头，慢条斯理的说。
小平头没有意外的样子，很自然的把刚才那两杯茶给倒了废水，又重新倒了两杯给我们。这一次他的茶只倒了七分满，我示意金大头可以喝了。
不过折腾了一场，茶水已经不再滚烫，微温的茶水似乎少了一些滋味。
品完茶之后，还是小平头先开口了：
“无论是破财鬼还是红尘鬼，这些小手段霸道会所以后都不会再用了，可以跟帝豪会所公平竞争。”
我点点头，表示这都是应该的，小平头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