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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非烟爽快签字，顾建国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压了压还是没能压住志得意满的笑容，笑出声来，仿佛已经看见了顾氏企业在他手中辉煌万丈一般。
他站起身，把其中一份合同收进公文包，斯文地朝着顾非烟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手交握，顾非烟眼眸清冷如霜，唇角微翘，扬开浅淡的弧度。
趁着现在还有心情笑，就多笑一笑吧，以后，有的是他哭的时候！
……
错过了饭点，顾非烟在医院旁边小巷买了一根玉米，啃着回了病房。
没想到沈奶奶还给她留着饭。
“怎么出去这么久，肚子饿了吧？”沈奶奶从床上下来，把洗得干干净净的碗筷摆在顾非烟面前，嗔怪说道，“你也，一个女孩子也活得这么粗糙。我就怕你回来得晚，把饭菜夹了一半放在保温盒里温着，现在还有热气呢，快点吃一些。”
顾非烟嘟着嘴，“奶奶，我刚啃了一根玉米呢，吃不下啦。”
“一根玉米有什么营养？”固执地把顾非烟按在椅子上，沈奶奶佯装生气地说道，“多多少少要吃一点，小女孩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真是让人操心。”
“……”顾非烟无奈，只能拿起筷子，“好吧，我吃一点儿。”
医院的饭菜并不算好吃，以清淡口味为主，顾非烟吃了几筷子便放下了，没了胃口。
扭头一看，沈奶奶正拿着她的拎包看，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她双眸一弯，“奶奶，你也想要个包包了？”
“啊？”沈奶奶猛地扭头看过来，好像被顾非烟的声音吓一跳，拍着胸口说道，“可不是？等我出院以后啊，你把你以前用过的小包包给我一个，我出门买菜什么的，就放点儿零钱在包里面，拿着多方便呀。”
“哟，老太太也知道赶潮流呀？”顾非烟忍俊不禁，一双黑亮杏眸中满是细碎笑意，“行，到时候我给你买一个包包，我怎么舍得给你用旧的呀？”
“你用旧的，奶奶不嫌弃。”
“可我的包包不适合老太太你用呀，那么闪，你会被笑话的。”
“……”
别人都不喜欢医院，但对顾非烟来说，陪在沈奶奶身边的时间却很轻松悠闲。
只是，再怎么愉快，也总有离开的时候。
她不可能一直蜷缩在这里，不去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不说她欠着楚砚三十万，还有二十万的手术费用没有着落，就说顾建国，他也不会让她这么轻松好过。
……
晚上八点。
顾非烟回到租住的房子。
漆黑一片的房子安安静静的，看样子荀诗琪和吕小竹都没有回来。
就自己一个人，也更自在，顾非烟把肩上的包包一丢，开了一厅果汁丢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电视播着狗血八点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