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小玳瑁以后，甘霖又回到了客厅。
她微微一愣。
少年一直以来都是裹得严严实实，没有露出过眼睛以外的部位。
她从里面出来的功夫，他已经将那些遮掩的外套脱下。
头发微微凌乱，翘起来的弧度透露着发丝本体的一丝丝倔强。
眸子盛着星星点点的碎光。
像是极光糅杂在眼底。
少年唇红齿白，一身宽松的衬衣领带，外面套着一件针织毛衣。
就像是哪里翘课跑出来的高中生似的。
他的神情乖巧极了，坐姿端正。
脱下来的外套都整整齐齐叠放在膝盖上面，没有随意乱扔。
不知道为什么。
在少年抬眸看过来的时候，甘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一只金毛叼着自己的牵引绳的画面。
下方还配了一行的小字……
拥有较强的自我管理能力。
甘霖赶紧摇了摇头，把这奇奇怪怪的画面给甩了出去。
眼看小姑娘的表情奇怪。
少年眸子闪过了一丝慌乱。
他的说话还是不太流程，有些磕磕巴巴地问道：
“不，不可以，吗？”
“对，对不起。”
话音落下，就打算把那些叠好的外套穿回去。
甘霖生怕他误会，感觉把他的手按住，说道：
“不，不用。”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
感觉很不妙。
原来磕磕巴巴说话是会传染的吗？
“你，你让我缓缓。”
甘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倒流，怕是整个脸都红透了。
她捂住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梳理清楚思绪。
少年不敢乱动，就坐在那里看她。
哪怕她挡住了脸，也没挡住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