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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想攻略我 他们都想攻略我 第235节

系统没有动静,死了一样。

司月感受到系统在装死,索性本来也没对它抱有什么希望,实话实说:“它只说你是我们的攻略目标。”

周寅听到熟悉的答案,没卖关子,揭晓答案:“我是人。”

这三个字出现在纸上如果不是眼下的时刻是非常逗乐的一件事,但在这时就让人惶悚不安了,起码看到答案的司月正是如此。

她是人。

已经到这个地步,周寅完全没有再骗他的必要,她是绝对的胜利者。而她给出的答案为他解决了他一直不能确定的问题,即世界的真实性。

她对自己的身份认知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她是人,这便是真实的世界。

他的一部分猜想可以说的确是对的。原本他也因为那一部分猜想而做了准备,即他在这个世界汲汲营营地钻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原本已经设计大雍和戎狄成功,该让乌斯藏国冉冉升起。

哪怕这里同样是真实的世界,他也成功地在这里过上人上人的日子。且与女性占主导地位的社会来说,这里更符合他的喜好,所以是真实世界的话留在这里也没关系。

但是一切都已经被周寅毁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如果只是普通的人类,又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有明明是进入游戏,为什么会到真实的世界中来……

一个问题得到解决,反而又导致千千万万个问题的产生。

司月脑海中的系统已经绝望,从周寅的回答中它了解到她已经看透他们的秘密,而公司绸缪已久的大计也因为她的参破而宣告彻底失败。它们留在这里已经彻底没用,遑论它还落在了她手中。

或许司月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它们却再清楚不过。这是一个无法被杀死的女人,所以它们只能试图用其它方式来打败她。

现在看来,失败了,还是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即便是系统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司月在浑浑噩噩中问出关键问题:“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系统也想问这个,正好借司月之口问出。哪怕她真是什么世界的宠儿,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性人类罢了,不应该有不科学的全知全觉。因为这只是回到了过去,而不是到了某个高维度的玄幻世界。

周寅拿着笔的手尾指点了点桌子,很不善良地写下两个字:“你猜?”

第295章

在看到周寅写下的“你猜”后, 司月和系统都猝不及防地感受到她性格当中的恶劣。她一直有问必答,在最关键的时候却戛然而止,实在让人恼火, 偏偏又不能拿她怎样。

“……我猜不到。”其实到眼前的份儿上, 司月也没有什么被耍弄的怒火了。他对世界的真相本就有所猜测, 加上周寅刚才已经给出了部分真相。他转动脑子已经不难猜测系统一直以来忌惮的是什么。

那就是桌前坐着的女郎。

无论是所谓的攻略目标,还是在攻略过程当中系统一而再再二三给出的提醒, 目的只有一个, 限制周寅。如今看来她也的确很有被限制的本钱, 但是所有攻略者似乎都没能够做到这一点。

不是司月自负,但攻略者中做得最好的他认为是他自己。如果不是一开始便出现了信息差,他觉得他不见得会失败。

问题就是早在他开始攻略以前, 她已经知道了攻略这回事,所以他做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他只是运气差。

周寅还是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写道:“让他和我对话。”

司月看到纸上的字陷入新一轮的困惑, 下意识问:“他是谁?”他说完便不寒而栗,脊骨上的汗毛倒竖, 浑身上下紧缩起来。

他意识到她笔下的“他”指的是谁,是他脑海当中的系统。而她要与系统进行对话,司月不知道是他想的太多还是什么, 感觉自己涉及到了“游戏”更深层次的内容, 本能地感到危险。

也许周寅的意思只是让他作为中间人来传达系统的意思?

但接下来她的话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真可怜。”她一面写下, 一面露出同情的神情看向司月。

她的同情让司月感到不妙,不由问:“为什么可怜?”

她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化作悲天悯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司月开始在心中疯狂呼唤系统, 问它究竟隐瞒了些什么。从周寅的表情看来, 系统隐瞒的显然不是小问题。

毕竟它是连真实世界和游戏世界都可以混淆, 所有攻略者都被公司耍得团团转。

系统在司月的意识里装死,目前它面临着最糟糕的情况,周寅似乎知道了所有,包括它们的目的,公司的目的。

尽管她并不可能将它从司月的身体里抓出来怎样,远古时代的科技发展完全没有这个能力,但周寅不同。她有着可以让它失去意识的能力,神神怪怪,再加上她的身份,它畏惧她。

司月沉默半晌,正是在脑海中试图与系统沟通,未果,才开口:“它不作声了。”

周寅微笑写:“没关系。”看上去并不是很在乎是不是真和它沟通。

她能够对此轻描淡写是因为她已经得知一切真相,而司月还被蒙在鼓里,渴望知道真相。从系统那里得知显然是不可能了,他想知道答案,只能求周寅告诉他。

“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司月问出口。

周寅又开始用那种悲悯的眼神看人了,她写:“难得糊涂。”

她越是这么说,司月越不能忍受自己浑然无知,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得到一个答案:“现在看来我是失败了,我没有别的请求,只想知道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周寅轻叹,在纸上写:“你果真要知道吗?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司月不是能够忍受无知的人,周寅越劝阻他,他越想知道所有:“是。”

周寅不赞成地轻轻摇头,最后看了鹿鸣一眼。

司月这才想起地窖中不止他们二人,还有一人存在。而眼前的鹿鸣让他想到了一个词,驯化。他显然已经是被周寅高度驯化后的作品,对于完全听不懂的内容也没有任何抗拒,只是安静驯服地站在她身边充当保护作用。

他好似失去了自己的个性,比起是一个人,更像是某种工具。

司月自觉他与周寅的交谈内容哪怕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们听来也会产生莫大的兴趣,但这位鹿神医从头到尾兴致缺缺,没有流露出一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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