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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想攻略我 他们都想攻略我 第160节

周寅只是温柔地瞧着她吃,莞尔不语。

沈兰亭略用了些吃了七八成饱便停箸不食,重新回到周寅身边陪她说话,还很关切问:“阿寅,你累不累,要不要我陪你睡会儿?”

周寅乖巧摇头,看着虽然虚弱,精神倒还不错。

沈兰亭此时吃饱喝足,才想起来还有许多话想问周寅,于是脱了绣履上床挤着她坐下与她说起小话来:“阿寅,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说。”起了这么个头。

周寅认真听她说话,侧颜郁美:“慢慢说,不着急。”

沈兰亭便道:“若是你不想回答或者不好回答的话不用回答的。”

周寅闻言牵起唇角笑笑,轻声道:“好。”

沈兰亭闻着她身上淡淡香味,无意识凑她更近,声音也莫名其妙压低:“阿寅,你难道不觉得最近他们好容易受伤?”

周寅一愣,似无所觉,甚至傻乎乎地问了一声:“他们?”

沈兰亭见她一无所觉,清清嗓继续分享八卦:“就是崔骜他们。你想啊,最近先是王栩摔断腿,然后崔骜司月相继受伤,而后崔骜这两日还遇刺了,伤上加伤,可不是很频繁么!”

周寅眨眨眼,似乎是认真想了的,郑重点头表示认可:“是这样的。”

她仿佛终于反应过来,眉心微锁,带了几分忧心忡忡道:“如此受伤是不好过,叫人担心,这样接二连三的是冲撞什么了吗?”

沈兰亭倒没想到这一点,只是咂舌:“我只是觉得他们倒霉,听你这么一说,说不定是如此呢?”她越想越觉得周寅说的很有道理,不由轻轻搓搓手臂,感觉浑身发冷。

周寅俨然一副很信这些东西的模样颇严肃道:“一会儿我叫人送几卷经书去,多读经书,少有所思,能求安稳。”

沈兰亭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周寅的解决办法会是如此。

周寅看着她吃惊的模样不由笑笑,他们不是冲撞了别的,是冲撞了她啊。

作者有话说:

抱歉大家又迟了!最近天气冷冷热热,大家一定保重身体!

第186章

寒来暑往, 花开花谢几个春秋。

高阁巍峨,耸然入云,兼有奇花异草, 芬芳烂漫, 熏风拂过, 清溪逐流,随着花香, 仿佛能叫人眼见着花香随着溪流流淌。

身置其中, 犹如位于阆苑仙阁, 叫人心旷神怡。

往来宾客络绎不绝,多瞩目于府上陈设的花草,皆交口称赞。

“这花好颜色, 与此处更是相称,二者结合既是花衬景色,也是景色衬花。”

“是, 没想到许尚书还有这样巧思,倒是粗中有细。”

“非也, 今日是许家女郎生辰,这位许家女郎可了不起,才学不输男子, 作的文章更是陛下都亲口赞过的, 说不定是她布置。”

“那可当真了不得, 既有过人才学,又有蕙质兰心。”

……

众人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地说到今日生辰宴的主角, 吏部尚书许尚书的女儿许清如身上。许清如现今在京中名声大噪, 与林诗蕴被并称为“京城双姝”。二者一个擅长科举文章, 另一个则是以诗文著称。

但在许府上, 人们多谈论的都是今日场景若是许清如所布置,那她可真是个善于管家秀外慧中的女郎。在大多数人眼中文名不过是锦上添花,最要紧的还是善于操持家务。但许清如如果既有才学又能操持家务,那便会受到热烈的追捧。

因她如今将要到了嫁娶婚配的年纪,尤其是今日生辰一过,便该谈婚论嫁了。

如许清如这样身份高,声名在外,模样优越,任何一方面都让人挑不出问题的女郎是最为受欢迎的。

人们还在交头接耳着,许尚书换了常服来应酬,所有人齐刷刷地自厅堂的四面八方向他过来,口中寒暄。

许尚书一面笑迎众人,一面在口中连连道歉:“抱歉,各位,我来迟了。”

他来的并不算迟,更何况他是今日的主家,众人哪里会生他气,都笑说无事。

然而许尚书却还没完,在今日的好日子里露出感慨之色来:“家妻的病情,诸位也知道。方才我去看望她,一时被绊住,待得久了些,这才来迟了。”

事实上没人问他来迟的缘由,他却竹筒倒豆子地和盘托出。而他其实并没有到许夫人院子中去,尽管欣赏她的疯癫是件让人享受的事,但日日欣赏总会让人腻烦,还是隔些时候瞧一瞧总让人有新鲜感。

而其余人听到他的解释恍然大悟表示理解,被他引导顿时又想起许家的这位主母,各人有各的心思。但其中最多的想法还是要数对许清如唏嘘不已的。

这位女郎养养都好,唯独有一点不好的便是有许夫人这么个疯娘。

原先有意借着生辰宴相看许清如的名门望族中有些又退却了,有一个疯母亲实在是件不太光彩的事,只是可惜了许清如。

不少人接起许尚书的话,都是赞他用情至深,是个至情至性之人的。

许尚书连连摆手,不敢称是,心中倒是一本满足。

他深情款款地抒发自我道:“今日是清如的生辰,夫人是清如的母亲,我叫人为她准备了一番,待她一会儿出来来见见各位。她毕竟是许家的主母,我也不愿拘着她,但夫人的……病情,诸位是知道的,还请各位看在我的薄面上一会儿见她出来时宽容则个。”

他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想要笑出来,待后知后觉时他不禁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将嘴角的笑弧摁下,惊疑不定地想自己怎么会笑?他实在是有些松懈,竟然险些在众人面前得意忘形暴露本性。

众人有些察觉他无端端的笑容,但不明所以,当他是想到发妻心中高兴才笑,觉得许尚书实在对他的发妻很是优待,哪怕她都疯疯癫癫了,他照样以正妻之礼待之。正妻有的礼数与尊重,许夫人即便是疯了也照样享受得到。

戚太傅坐在一旁不动声色,身旁自有朝中与他为同一党派的朝臣围绕。听见许尚书所言,他微微皱起眉头,隐隐露出些不赞成之色,但究竟未说什么。

他并不赞成已经疯了的女儿再出来抛头露面,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女儿如今已经为许家生儿育女,已是许家人,而他作为戚家人自然不好插手旁人家事。哪怕他是一朝太傅,也断然没有将手伸得这样长的道理。

是以戚太傅只默默坐在一旁,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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