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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想攻略我 他们都想攻略我 第90节

秦桑张罗着为公主梳妆,整座玉钩宫都鲜活起来。

沈兰亭梳妆打扮排场极大,人还未妆扮好,女孩子们却一同到了。与众人第一次到玉钩宫时不同,这次五人是一起来的。

绿枝奉送茶点,与众女郎寒暄:“女郎们这次来得好齐,公主还在收拾。”

谈漪漪也不见外,捧起点心小口用着道:“因为大家是一起来的。”

沈兰亭刚巧从内殿出来,闻言好奇问道:“什么一起来的?”

许清如端着茶的手一停,慢条斯理道:“今日很巧,大家不约而同一起过来的。”不止是不约而同,更是心照不宣。

沈兰亭总觉得气氛古古怪怪,抬头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最终目光落在周寅身上。但凡在有许多人的地方,她总是不爱表现自己的,温柔而乖巧地坐在原处作为倾听者。

“总感觉你们不同了。”沈兰亭托腮,阔袖扫过桌面,桌案上还有未被收起的香料,她马马虎虎地险些将香料皆扫掉,还是绿枝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将小碟子接住,搁远了些。

“有什么不同的?不还是一样。”戚杏笑笑,毫不扭捏。

沈兰亭目光在每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很聪明道:“就是不同了,感觉你们默契许多!我倒像,像外人了。”她说不清楚缘由,但拥有敏锐的直觉,足以察觉出不同。

林诗蕴瞬间明白公主的意思,眉头轻颦,不知道怎么解释较好。

许清如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顿时憋红了脸,才不愿承认她和林诗蕴有什么默契,张口想要反驳。

周寅却老实巴交地说明缘由:“大约是因为阿蕴府上的事。”

沈兰亭正因瞧不出关键而沮丧,就听周寅实话实说,顿时竖起耳朵笑起来:“还是阿寅老实,阿蕴府上……”她说了个开头便顿住,很敏感地闭上嘴,颇歉疚地看向林诗蕴,生怕她会因她的话而难过。

林诗蕴将唇一抿,认真道:“不打紧,不是什么大事。”

沈兰亭从她严肃的面色中分辨不出她究竟是客套还是当真如此。

“阿蕴从不骗人,她说没事就是没事。”周寅一脸相信地道,对林诗蕴百依百顺,没有任何不信服的客气。她这样全心全意的相信让林诗蕴很喜欢。

沈兰亭呆呆点头:“那在阿蕴府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眨眨眼,紧盯着林诗蕴的神情,但凡她有半分难过,她就不问了。

周寅想了想,露出腼腆神色,为难地推辞道:“我说不好,大家来讲可以吗?”她眼睫轻轻眨动,显示出郁美的神色。

许清如代劳,将林家上下发生之事娓娓道来。她讲起故事条理清晰,比林诗蕴讲来又更加生动有趣。很快吸引了沈兰亭的全部注意力。

随着许清如的讲述,沈兰亭的面色生动变幻,或忧心或发怒,听到最后她咬牙切齿地做出总结:“可恶!”

她柳眉倒竖,眼风扫向林诗蕴,神情柔和了些:“后来呢后来呢,这管家可有说是什么下场吗?”

林诗蕴很平静道:“沿袭三代子孙不得科考为官,填补空缺,杖责百下。”

沈兰亭听到这个结局才露出个稍微满意的神色,又有些遗憾:“他若是死了就更好了。”

林诗蕴出言解释:“他贪墨数目虽大,最后也填补上许多,因此只是杖责。若填补不上疏漏,便要处斩。”

沈兰亭这才了然:“秉公执法。”语气中依旧遗憾,很为管家没死掉而伤感。

她忧郁一瞬顿时生龙活虎:“怪不得你们之间有这样的默契,原来你们一道经历了这么多,共患难我是肯定比不过咯!”

女孩子们齐齐苦恼,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好,她的确没有参与其中,任何安慰在此时都显得太不共情,高高在上了。

但沈兰亭也不是个会将自己困在情绪当中的人,她很快露出艳羡的神情,努了努嘴道:“好羡慕你们可以自由行走,若我能在……”

女孩们齐齐看向她,认真听她说话。

沈兰亭哇地一声险些哭出来:“我若是在我好像也只能用身份压人,完全不能同你们一样有自己的能力!”

作者有话说:

兰亭:汪的一声大哭出声!(流泪柴犬头

第99章

沈兰亭干打雷不下雨, 哭的声音虽大,眼泪却没掉下来一颗。干嚎。

林诗蕴发现端倪,没动弹。许清如先是心急, 很快发现异样, 闲适地坐在原处。戚杏按兵不动。谈漪漪则是看大家都不动, 自己虽焦急也还是一动不动.

独周寅傻乎乎的:“公主,别哭啊。”

沈兰亭看有人理她, 更加来劲:“阿寅, 我好没用!”

周寅轻声安抚:“没有, 我记得公主会调香,是不是?”她目光清澈地看向沈兰亭问。

沈兰亭本只是想找人哄她两句,没想到周寅这样认真, 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将假装擦眼泪的手放下,略带赧然:“我那不过是打发时间用的, 哪里算什么本事。”

“打发时间都这么厉害吗?”周寅两眼亮晶晶地问。

沈兰亭被她夸得脸红,满口推辞:“没有没有!我真的只是随手所为, 真的很简单的。”

周寅煞是认真:“很简单吗?可是我不会。”

沈兰亭招手,让绿枝将制香的碟盘在桌上重新摆好,一本正经地对女孩们招手:“你们离近些, 我做给你们看。”

女孩子们纷纷凑上前来, 碍于尊卑不好到榻上去坐, 便都凑在桌前挨着挤着去看。

“你们坐呀!”沈兰亭抬头看众人张罗。

许清如答:“这不合适,您是公主。”

“快坐下, 挡着我光了。”沈兰亭当然明白她们在顾虑什么, 但她喜欢大家, 尊卑便在她心中并不重要。然而礼法尊卑不可废, 她便用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来反抗。她甚至厌恶这尊卑,使得她与众人之间多出一道障壁,让她失去与众人拥有默契的机会以及自由。

女孩子们在榻上并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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