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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乡(百合,女性主义现实向正剧) 触碰

“为什么一定要去定义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友谊,爱情,性欲,我都无所谓。或许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对等,但这世上,又有谁真正拥有一段爱意均分的关系?我靠近她,音色低柔,意图昭昭:“如果你想吻我,那就吻我。刘雯,难道你情愿等到我死去之后亲吻我失去意识的尸体,也不愿意在我活着的时候亲吻我、看看我会不会喜欢这个吻吗?”

——她爱我,定然是远远多于我爱她的。她的爱带着尊重,带着珍惜,她明明想触碰我,却在我近在咫尺勾引时却依旧胆怯着不敢上前。我看到她眼神里燃起火苗,她的嘴唇在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紧绷着不知作何反应,半晌才鼓足勇气叹息着回答:“诗苑,这样我们就真地回不去了……”

叹息之间,她的嘴唇贴上了我的,或是我的嘴唇贴上了她。

她的嘴唇柔软,带着唇膏的果香,仅仅是嘴唇贴着嘴唇,我的头脑却忽然炸起一连串的烟花。我在一瞬间忽然回想起一段失落的记忆:我是亲吻过女孩的,曾经在伦敦的一个酒吧里,我和一群舞校同学喝多了酒,手舞足蹈地胡乱跳着热舞,慌乱之间我的身体贴上了另一个喝得烂醉的女孩,而她则低头吻了我。

那个伦敦夜晚的吻,是点燃我头脑的引信,同样地在我脑海里炸起一连串灿烂的花火。我手脚发软,胸口发闷,仿佛失去了氧气,却只能从对方口中掠夺。我捧住那个女孩的脸,嘴唇贴着嘴唇,舌头缠着舌头,像是要把她的精神吸纳到我体内一样吻得忘我。我忘了那夜我如何告别了她,只记得回到住处后,我喊醒当时已经在分手边缘的男友,做了一场激情澎湃的爱。那是唯一一次我在和男性做爱时高潮——我一直以为是酒精作用,没想到是因为那个女孩。

如今和刘雯接吻的瞬间,遗忘多年的那个酒吧之夜的激情再度回到了我的身上。起初是她吻我,接着变成了我吻她。激情点燃了激情,我们不自觉地拥抱在了一起,我被她压倒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她的舌头裹挟着我的,温暖,湿滑,交缠舞蹈。我的脑海里闪过童年时她来我家借宿的场景,我们躺在小床上,身体贴着身体——那时的她身体柔软又温热,在睡眠中总是下意识躁动,像一只过度活跃的幼年野兽。如今这只兽成熟了,压倒在我的身上,吻得我无法呼吸,却颤抖着,用意志力克制着自己的手仅仅流连在我的脸颊、脖颈,而不是游走到不该去的地方。

她的大腿抵在了我的两腿之间。我的体内像是多出了一眼泉,湿润,鲜嫩,勃勃生机,在她磨蹭时奇异地发热。我的全身都在膨胀,从腿根到腋窝,像是要生长出来什么躁动不安的东西。我于是也用我的腿去抵住她的腿心。乍一触碰,刘雯的唇间便溢出几声轻哼。她的身体越发地烫了,软绵绵的,像是要融化在我身上。

我并不知如何索取,亦不知如何给予。我吻得忘我却茫然,顺从本能的指引,紧贴着她的身体,徒劳地想要获取安慰。我吻到头脑发晕,因缺氧而眼前发黑,刘雯才终于放开我,埋首在我的脖颈之间,洇湿的嘴角贴着我的肩膀,低声说:“诗苑,我们先冷静冷静。”

的确,我们需要冷静。如果继续的话,恐怕我会用这不属于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探索一些不应该由竺可儿来承受的东西。

于是我们终于艰难地分开黏在一起的身体,起身坐好,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十指相扣。

只是一吻的时间,她的眼神竟然如此彻底地变了,不再抗拒,而是充满爱意的胶着,微红着耳根,注视着我。

我莫名有些羞涩,脸颊也发烫。不知为何,我忽然问她:“刘雯,你交过别的女朋友吗?我是想问,你知道女人和女人怎么做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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