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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瘾 温柔瘾 第119节

文徵问:“您,支持我和宋南津在一起?”

他父亲低头点餐,理也没理:“这个问题我现在不回答你,我给了你老师一些从美国带回来的东西,你回去看了就知道。”

那场羊肉火锅,全程吃得还是有点尴尬。

毕竟是不熟的人,文徵心里有事,没吃两口,聚完,他父亲出去和她叮嘱两句路上小心也就走了。

也不知是该说客气还是暖心。

风挺冷了,文徵收拾东西回了滨城,临了和老师打了电话,知道宋南津他父亲说的东西被邮到了华鞍老教授的家中,教授把家钥匙给她去拿。

给钥匙时华老还说:“我女儿在美国过得不错,还是托了你的福,后来才知道,其实你家那位帮了不少忙。”

文徵微微惊讶,说:“是吗。”

华老笑说:“是啊,她给我打电话说了,住所什么的是有人帮,反正她现在在那边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很不错了,上周才打电话给我说下个月回来一趟看看我老头子。”

文徵有些宽慰地笑了:“那就好。”

华老说:“那位人物说有东西要给你,我拿给你。”

文徵不知道是什么,站那儿等了会儿。

之后看着教授拿了个盒子出来。

文徵惊讶。

是他父亲送的礼物。

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只躺着一枚玉镯,还有一道横联:赠儿媳。

那一刻文徵心中震栗。

片刻,她懂了。

她知道,东西不贵重。

但这三个字,比什么都重。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行李箱,那就是宋南津他父亲要给她的东西。

华老说在家中,要文徵自己去拿。

她收好了这些东西,去华老的家中抱着那个箱子,回到了他们的家里。

曾经只有温馨温情的家,少了一个宋南津,变得有点寂静冷清。

文徵打开那个行李箱前,以为会是什么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前幻想是什么可怕的,新奇的,她永远想不到的。

没想到一打开,只是像弹簧一样,掉出来好多信。

发黄的,褶皱的,老旧的,崭新的。

一封封。

像尘封许久的木屑终见天光,压抑不下。

她打开了其中一封。

她立马认了出来,那是宋南津的字迹。

2012年,1月23。

[徵徵,这是我在芝加哥的第167天,天好冷,你呢,在家还好吗,生活还顺利吗。]

不知道为什么。

从看到徵徵两个字开始。

她心骤然绷紧了一下。

下意识抽紧。

无可避免的。

不能阻止的。

她好像猜到了那是些什么。

像是对什么有预感,哪怕望着眼前这剩下的所有信件,那种颤栗感也只多不减。

她把那些信件一封封拆开了。

拆成纸张,铺开,像考试放卷面一样,一张张摆出来,在眼前。

那是宋南津写给她的信。

从那年冬开始,十一月,一封封,一直写到去年四月。

文徵一个个数。

一共853封。

她数了出来。

从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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