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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卡后郡王是基建狂魔 抽卡后郡王是基建狂魔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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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新袭爵的小郡王递了拜帖,说有事相商,系统要求收拢的人才上门,裴佑却兴趣缺缺。

其实也没什么理由,无非就是不想看见有人用她的名字罢了。

宣瑾瑜。这个名字念在心里,就像是飞鸟轻点湖泊,飞鸟已远走,可涟漪却蔓延开去。

裴佑近乎偏执地认为,只有她该叫这个美玉一般的名字。

可这不识趣的小郡王硬要上门,裴佑也只好派出许宁去打发,自己觑了个空儿,带手下将士巡城。可没成想一回来,他还在帐外,就远远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

好像,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裴佑告诉自己不必期待,可身体已经诚实地先一步踏进帐中。

案桌边一道人影抬眼看来,裴佑心口跌空一般失重。

朝思暮想的容颜出现在眼前,裴佑竟来不及惊喜,他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旁边许宁看出不对劲,自家主上怎么眼神直勾勾往人小郡王脸上看?就仿若登徒子突然见着美娇娘!许宁连忙轻咳一声:“殿下,这位是诚郡王宣瑾瑜阁下,郡王爷在封地里抓着四位匈奴探子,正要请殿下回来商量。”

很快大帐里的活人都看出来自家主子不对劲,许宁从头到尾清楚说起宣瑾瑜如何在封地里发现探子,殿下先问探子有几个,没多大会儿又问一次,再下一次问起里探子抓到否,可许宁刚说全在南沧县地牢里……这下,只要不是瞎子,所有人都明白了:看来殿下是看上这位小郡王了。

许宁不禁暗自叫苦,老天爷,他一直操心自家皇子什么时候娶一个高门贵女,好给问鼎那九五尊位添些助力,可殿下从来都兴致缺缺,冷淡得犹如天上谪仙,又像是难言不举,可没想到今日见到这小郡王,却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许宁倒无所谓主上看上个美少年,可问题是这美少年还是个郡王!这又另当别论了!养个宠宦少年是一回事,想要强抢一个郡王又是另一回事!许宁内心疯狂吐槽,只想摇晃着殿下肩膀让他清醒,可许宁没这个胆量,只能悲愤地给自家主子的荒唐表现遮掩,努力救场。

好在另一边,宣瑾瑜也震惊不已,根本没顾得上听裴佑和许宁交谈了些什么。前世她邻居叔叔家有个大她五岁的儿子,名叫裴佑,和这位三皇子不能说长得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细长凤眼,高鼻红唇,看人的时候那股子傲慢的神气,这……连神态都和裴佑一样!再一看这三皇子身上配的华而不实的宝剑,玄色长袍上也不忘缀上优雅纹饰,这开屏孔雀一样的打扮,连爱好也很相似!

宣瑾瑜犹豫着,难道真这么巧,除了她,裴佑也穿越了?

就在此时,裴佑轻咳一声,终于回过神来,摆上了常日的冷淡神情:“既已捉住探子,兹事体大,需我跟郡王密聊,你们且先退下,去给小郡王把今日歇息的地方安排出来。”

不会吧?这么烂的借口也找?连遮掩都不需要的吗?兹事体大不更需要我这个军师吗?好歹也顾忌一下皇子的颜面吧?许宁绝望地看向裴佑,裴佑压根不理,只肯定而残忍地对他点头。

这帮没眼力见的糟心货色,赶紧撤吧。裴佑暗想。

许宁和随侍亲卫离开,终于,主帐里只剩下裴佑和宣瑾瑜。

宣瑾瑜也松了一口气,她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试探对方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裴佑,就听见对方先叫她:“小瑜儿?”

第12章 相见欢

熟悉的称呼一出,宣瑾瑜只觉得怀念。她父母总管她叫小鱼,裴佑自从知道后也爱这么叫,她心里总有些恼怒,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还稚气未脱,总觉得被这么叫小名像是被小瞧一样。

可眼下隔了一世被这么称呼,她竟然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平稳安心的少女时代,还在历史系念书,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期末考试和绩点高低。她咬了咬嘴唇,说:“老裴?”

实锤了。老裴怀念地想,小姑娘不忿自己总被叫小鱼,殊不知她气呼呼鼓起的腮帮子总让裴佑想逗弄,因此裴佑反而变本加厉这样叫她,最后把宣瑾瑜惹毛,生气的时候总叫他老裴。

喜悦翻涌上心头,裴佑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说:“就非得这么叫我?我被你生生叫老了。”他看看宣瑾瑜,唉,上辈子就够小了,好歹也过了二十岁,这辈子倒好,一朝回到解放前,连二十也没有了!

裴佑到底还记得正事,说:“怎么就穿越了?”他还记得,前世时他出差去了a国,结果遇见空难直接穿越过来,临走前宣瑾瑜不还在写毕业论文吗?

宣瑾瑜也同样纳闷,她也记得裴佑不是出国办公去了吗?怎么也穿越了?她把自己穿越的经历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清楚,裴佑也时不时发问。

她穿越来此后,一举一动都十分留心,怕把人看出异处,如今见到和她一样穿越而来的裴佑,才敢毫无保留地倾诉,二人一问一答之间,和裴佑许久未见的隔阂也逐渐消融了。

“怎么穿越过来,变成了男孩?”裴佑最后问。

宣瑾瑜只觉得这大哥的重点完全错误,自己从一个历史系大学毕业生,摇身一变成接手一整个封地的郡王,还不能让阖府老幼发现芯子换了个人,这里面这么多事,他还能记得问这个!宣瑾瑜这才开始讲自己女扮男装袭爵的事情。

裴佑如释重负,只觉得是穿越以来发生的第二好的事情,千斤重的巨石这才从心里落下。

至于匈奴探子,裴佑只说:“不必忧虑,你今日一路奔波累了,先去休息,我自有打算。”

宣瑾瑜今日奔袭数百里路,大腿内侧的肉皮上尽是红印,惶惶不安,只一味强撑着,她现在是郡王,若她的不安被手下人瞧了去,手下人只会更加惊慌。听得裴佑这么一讲,宣瑾瑜才恍觉紧绷着的弦松下,疲惫便立刻如潮水一般袭来。

侍从领着宣瑾瑜去了裴佑的浴所,虽然军营简陋,这浴所也只是一个宽阔木桶,可袅袅燃起的熏香却是从皇宫内带出的珍品,据说有安神凝心之效。

等沐浴完毕,天色早已黑透,军营里的小厨房又送来了各色菜肴,裴佑素来和军士同吃同住,首次破例开小灶,就是嘱咐厨房给宣瑾瑜做些好吃的。

吃完饭,宣瑾瑜在自己帐中美美入睡,跟她来的侍从也自有人领去休息,天塌了也先有高个子的人顶上,匈奴人进犯的事情就交给裴佑去头疼吧。

军帐中,烛火亮起,裴佑高坐案几,下面坐着军师许宁和裨将江鸣。

江鸣率先开口:“殿下,眼下匈奴探子既来探听我方军情,想来除去南沧县,匈奴人也会往其他郡城派出二亩,属下认为,应当在附近县城里增派人手巡逻。一旦发现敌情,即刻通报。”

许宁的意见也相差仿佛:“长都郡和奉远郡相邻,互为犄角,是否还要紧急派人发信给奉远郡的程老将军?”

裴佑手指轻敲案桌,却说:“刚刚所说,自当去做,不过所提皆是防守之策,此战优势,诸位认为在我军,还是在匈奴?”

许宁和江鸣却是一愣,皆陷入沉思。

裴佑接着往下说:“若是去年匈奴人来犯,倒还罢了,今年春匈奴先打了一场内乱,便如同受了伤的狼群,眼下凶狠,却无后劲。我军虽然连年输在匈奴手上,可去年以来一直在征兵入伍,将士们日夜操练不休,且这些年来匈奴人从不收受降俘,一律就地格杀,不仅如此,所过之境烧杀抢掠以夺粮草过冬,我军若与匈奴对战,必将心存以死相搏之志,又有去年休养生息,岂不正是以逸待劳?”

许宁略有所悟:“殿下的意思可是……主动出击?”

“正是如此,不过,还需找好时机。但此次征战,防守并不是胜利,歼灭匈奴,打痛这些部族,才能给边关带来长久的修养!匈奴人只会记住血与火带来的教训!”裴佑接着说。

许宁和江鸣到此才是明白主上的决心或者说野望。裴佑并不满足于防守抵御匈奴年复一年的秋掠,在不少将领已经被匈奴打垮了胆魄的时候,裴佑想的却是一举击垮匈奴,伤其根基,让匈奴不敢再年年来犯。

许宁和江鸣又何尝不觉得心潮澎湃,热血男儿谁又不想封狼居胥,马背上建功立业?二人当即献计献策,调转为主动出击的战略,与裴佑商量起了出兵策略。

主帐里的烛光一直到了东方发白才熄,许宁和江鸣各自领命而去。一夜未睡的裴佑倒也精神抖擞,往宣瑾瑜住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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