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着眼皮看她，何青山意味深长勾起唇角。
“还不新鲜？你又没有过。”
小孩说不过大人，自己生闷气了。
两人吃饭一样的慢条斯理，黎乔不说话，他也不开口，房间里只能听见换餐具的声音。
“吃得太少。”
“时间太晚。”
“七点半，很晚吗？”
他都好久没这么早下班了。
“我六点后不吃东西。”
吃这些都是给你面子。
听懂了她浅显的画外音，何青山抬眼看她，带着丝浅浅的笑意，似嘲笑，似无奈。
走的时候是他开车，黎乔看着跟自己家相反的方向，一阵气结。
“强买强卖。”
“还想知道什么？”
“...我姐姐的把柄在谁手里？”
小孩上钩，情不自禁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何青山看向后视镜，随意开口：“你姐姐让你问的？”
“不是。我就想知道。”
“我也不知道。”
抬头瞪他，他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需要时间。”
黎乔泄气了，行吧。
到他家，竟然都有女式睡衣了。碾了一下，料子跟他的一样。
“...我能拿走吗？”
扣着扣子回头看她，何青山挑眉笑了一声。
“不行。”
瞥了下嘴角，黎乔换好睡衣去洗漱。
刷着牙呢他也进来了，黎乔给他让出位置，也没再看他。
小孩洗干净的脸又白了些，水珠从鬓角滑落，跟朵刚盛开的白牡丹一样。
“没有护肤品吗？”
捂着脸看他，他还在刷牙，黎乔感觉着自己的脸都要干涸了，他才慢条斯理漱完口：“没有。”
“我脸要干了！”
黎乔真要急哭了，去自己包里找，也没找到什么，刚要找他，电梯就响了。
“小黎小姐，这是小姐的东西，您看可以吗？”
瞥了远处的何青山一眼，黎乔点头说了句谢谢。
赶紧把脸保护完，别别扭扭走到书桌旁，黎乔凑到他身侧，小声说了句谢谢。
“去暖床。”
惊讶侧头看他，黎乔有些恼羞：“我又不是丫鬟，你又不是少爷，这又不是古代！”
还在改着文件，何青山头也不抬：“我是正常男人了，你又要找别的借口了？”
什么借口！
黎乔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回到床上躺好。
嗯，为什么他的床也这么软这么舒服啊？上次她就发现了。
没一会儿就困了，黎乔觉得自己像是陷在云彩里一样。
收拾好来到床边，拍了拍少女睡嘟了的脸。
迷迷糊糊睁眼又闭上，向床边拱了拱，掀开了一些被子。
明明一切都与之前一样，只是多了个人而已。
可温度不一样了，气味也不一样了，何青山闭上眼，滚到怀里的少女也与白日里不一样。
“醒醒。”
捏着她的脸晃，黎乔皱着眉睁眼。
“干嘛...”
黏黏糊糊像是化了的棉花糖，还往自己怀里蹭。她知道自己是谁吗？
“送你回家。”
“...何青山你有毛病吧...”
嗯，知道。
“骗你的。”
“...毛病...”
“醒醒。”
“...干嘛呀...困....”
小孩平日里脾气那么大，睡着还变软和了？
“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