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怕自己把小孩逼疯了，何青山惬意打开车窗吹着冷风，慢慢悠悠开着夜车。
其实他还有事没告诉小孩呢，总得留点儿。
笑够了擦掉眼泪，黎乔也打开车窗透气，直到车停下也没开口。
何青山也没主动开口要她下车，打开手套盒，找烟，这是管家的车，应该有的。
果然有。
点燃一支烟，何青山轻吸了一口，撑着额头向外吐了个烟圈，分外熟练。
很多年不碰，乍一吸，脑子都清醒了。
“把你的时间都给我。”
小孩还不动，何青山解开安全带，深吸一口烟，靠近她，对着她吐烟圈。
皱了皱眉，黎乔厌烦挥了挥手，终于白了他一眼。
“一个月两千万。”
“你真把我当妓女？”
终于有反应了。
“不，我只是想惹你。”
“...你有毛病吧？”黎乔用尽了自己全部的修养才忍住那些脏话，虽然接下来的话也不怎么好听，“我不想，何青山，你年纪又大脾气又差，还抽烟，估计身体也不好，我干嘛找你？”
眯眼看着她，何青山似笑非笑的神情露出来，黎乔都能感觉到危险，但还是破罐破摔，不在乎了。
“那就把空出来的时间给我。”
“凭什么？”
黎乔不耐烦了，甚至都开始踹车门。何青山深吸一口烟扔掉，将她抱到驾驶座，靠在方向盘上。
“你亲哥跟表哥的事，可都是我告诉你的。”
“我情愿一辈子不知道这些事！”
崩溃大喊，黎乔气到颤抖，强撑着也无法阻止眼泪掉落。有些微凉的指腹摸上来，擦掉她的眼泪，还放到嘴边舔了一下。
“你也不都是甜的。”
“何青山，你就是个变态。”黎乔自己胡乱抹掉眼泪，撑着姿态瞪他，“早知道有今天，我才不管何盈盈！”
嗤笑了一声，何青山拿起她的手机，拿着她的手解开指纹，加上自己的微信：“你才不会。”
“你有毛病吧！”黎乔夺过手机，就要伸脚踹车门，又被他抓住脚腕摁住。
“别闹。”语气轻松还带着笑，他好似心情很好，“你都知道你没得选，还闹。”
“我怎么没有！我选叶权，选岑西宁都行！”
摁着她的膝盖撑着下巴看她，何青山笑出了声音。
“嗯嗯好，你选吧。”微微歪头看着她，何青山眼睛都笑弯了，“选男人，不选姐姐，好妹妹。”
攥紧手机，指尖都泛白了，黎乔狠狠瞪着他，好似眼神能杀人一样，何青山越笑越灿烂，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
“快十二点了，她回家了吗？她今晚还能回来吗？大乔这么卖命，小乔一点都不心疼。”
“你，闭，嘴。”
一字一字蹦出来，牙都要咬裂了，黎乔指尖用力到颤抖，好似咬得不是牙，是他的肉，攥得不是手机，是他的心。
“你知道她是怎么入行的吗？她有告诉过你吗？可怜的大乔，男人靠不住，妹妹也靠不住。”
“何青山，你王八蛋。”
貌似冷静的话，如果忽略脸上成串的泪水。
指腹将她的眼泪都抹掉，何青山轻笑着回答她：“没良心的，告诉你这么多，怎么成王八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