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都会低头哄他的黎乔变脸一样就收敛了怒气，拿纸擦了下花液，就面无表情看着他，穿好裤子，下床将书桌上自己的东西装起来。
手指动了动，也没说话，邱瑾也穿好裤子，下床站在她旁边，抿了抿唇，还是没把那句对不起说出来。
“...叫来也行，我去客厅做题。”
背好书包，黎乔看向他，语气平静。
“我昨天就把他拉黑了。”
干干巴巴嗯了一声，邱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谢你的午餐，很好吃，但以后就不要叫我过来浪费你的时间了。”
说完转身就走，却被抓住了手腕无法离去。转头看向他，黎乔想听听他死鸭子嘴里能说出什么。
“...黎乔，我们就只能有床上的关系吗？”邱瑾将憋了半年不知道怎么提的话说出来，在这个不怎么恰当的时间里，“你就不能...你就这么...”
高二集训，被帮他解了好几次围的黎乔半哄半骗拉到床上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她为什么有男朋友还要撩拨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么多床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让她住进了心里。
“嗯，我就是不做就能死。”
实话被什么都不知情的少年当做了赌气，他貌似不耐烦的皱眉，实则内心早就慌乱了。
“...对—”
“走了，你学习吧。”
对不起被打断，手也被甩开，邱瑾下意识拢手，却什么也没抓住。
关门的声音响起，邱瑾攥紧了手，片刻松开，转身坐下，继续做题。
可比上午重的笔迹声，跟不停翻页的烦躁，显示着他并不平静。
还是放下了笔，拿过手机，抿唇揉了下头，拨号过去。
“对不起。”
“就只有口头道歉吗？”
声音从耳边跟门外传来，邱瑾立刻起身大步走到门前，开门的手都激动到有些微颤。
在门口蹲着想要缓过痒意的黎乔，还没站起来，就被邱瑾搂着腿整个抱起端回房间里。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