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并没有说带他去东篱；如今，也并没有说不带他进去。
这一路走来。
他不是想这样，就是要那样。
每每说话，都话里有话。
就算是泥人，也能生气。
此刻他脸带嘲讽，心情微乱的独孤九鸢语气自然不会太好。
“你果然是嫌弃为师了。”慕容君临神情一黯，媚长的眼眸忽然垂了下来。
他神情变得太快，快得独孤九鸢来不及反应。
她错愕得微张着唇，满目惊讶。
原本，她以为至少也得剑拔弩张了。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
慕容君临神情一软，独孤九鸢便再也来不起气，她转过脸，便不再说话。
云朵儿托着两人一兽在附近幽幽的转动，因没有独孤九鸢驾驭，云朵儿的运行也变得随心所欲起来。
见独孤九鸢存心不理他，慕容君临无聊的勾了勾唇。
他指尖一动，扯了扯独孤九鸢的袖袍。
“……”独孤九鸢回眸，看了慕容君临一眼，却见得，他惑人的眸中盈满了委屈。
“你嫌弃为师了。”还是那句话，还是那委屈的神色，配合着师傅此刻微张的唇瓣，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被人欺/负了。
“师傅，东篱跟人界不一样，就算你对徒儿有意见……”独孤九鸢话没说出来，凭着慕容君临的心思，自然也猜出了她想说什么。
她在仙界，自顾不暇。
哪有什么精力分散来照顾身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