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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军神 翻山越岭

早饭是每人一块压缩干粮和两根火腿肠,确切地说之应该叫午饭。因为时针已指向11点了。官兵们啃着压缩干粮,喝着凉开水,一个个谈笑风生,大有一副以苦为乐的样子,压缩干粮看起来像一块肥皂,啃起来很像小时候在农村吃的花生饼,略微有一点甜甜的味道。大多数战士还是第一次吃压缩干粮,都感到很稀罕,战士们津津有味地吃着,一排长经常吹嘘他在猫儿洞里天天啃压缩干粮,吃得肚子不好受,都吃怕了。这东西吃起来不是吃起来很好吃吗?哪像他说的那样难吃?

“排长,压缩饼干味道不错啊,我喜欢吃。”小广东说。

一排长笑着说:“好吃是好吃,不过,连着吃几天就知道了,注意不能吃太多,这东西一见水就发涨。”

小广东风趣地说:“一排长是怕我们吃吧?”

一排长立刻严肃起来:“一次只能吃一块,谁也不能吃多,这是命令。”

大伙这才当起真来,啃完一块压缩饼干后就不再吃了。

短暂的休息之后,车队又出发了。没走多久,新兵鲁超突然捂着肚子叫起来,“我肚子好涨,哎呀,水,水。”原来,他不但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连别人没吃完剩下的他也给报销了。

孙家树忙把自己的水壶递给鲁超,一排长却伸手把水壶抢了过来,他大声训斥孙家树:“四班长,你是不是想害死他呀?他一喝水,吃到肚里的压缩干粮就会成倍膨胀,不把他撑死才怪呢。”他又扭头对鲁超说:“躺着别动,过一会儿就好了。”

孙家树伸了一下舌头,好家伙!自己差一点就成了杀人犯,整个车厢的战士都指着鲁超笑,鲁超脸上渗着汗珠,脸色苍白,不停地哎呀哎呀叫着,成为欢乐气氛中的一个不协调音符。

车子到了山顶后开始下山,还是“之”字形的路,不过没那么高了。车队已经翻过大山了,两边的景色截然不同,东边山上的植被还是绿油油的的,到了这边都变得黄不拉几的,而且叶子都落得差不多了,仿佛快要到了冬天似得,感觉确实有一股凉意,幸亏来的时候都带了棉衣,不然的话肯定要受冻了。

车队翻过了大山,道路变得宽畅了,车队便加快了速度,大山很快被远远甩在身后,最后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轮廓。

汽车已经行驶十多个小时没有停了,官兵们的水壶早已是叮当叮当响了,再不补给水源喉咙恐怕就要开始冒火了,可走了这么长时间,路两边连个住户也没有,更别说村庄了。

张二顺不知道节约喝水,水壶早已被他喝了个底朝天,喉咙干得要命,他不停地问孙家树:“班长,怎么还不停车?俺都渴死了。”

孙家树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他说:“二顺,喝我的吧。”

张二顺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班长,我只喝一小口。”他扬着水壶“咕咚”了一下,然后拧上盖子,眼巴巴地看着孙家树把水壶挂在腰间。

孙家树不停地提醒大家:“同志们请注意节约用水,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打上水,我们要有长远打算。”

果然,军车一路全速前进,根本没有要停的迹象,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是停下来又能怎么样呢?战士们一个个渴得喉咙发痒,实在受不了了,便轻轻地抿上一小口润润喉咙,大多数战士的水壶已经见底了。

孙家树使劲摇着水壶,听声音估计已经不多了。他寻思着:自己坐着不动还这么渴,驾驶员一直开着车不定会渴成什么样子了。他把全班的水收集了一下,只有两小半壶水,他比了一下,把稍多的半壶水递进了驾驶室,剩下的半壶就挂在车厢上,不到万不得已时,这点水是不能动的,这可是全班最后的一点想头了。战士们渴得实在受不了,便抬着看看水壶,喉节微微蠕动着,努力咽着口水,好润一下发干的喉咙。

这时候,不知谁说了一声:“你们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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