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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静端着餐盘的手抖了一下，神情有些尴尬地看向余腾修。“这么快谈完了？我还特地拿了些点心上来给你们呢！”说着，还特意举了举手中的餐盘。
余腾修斜睨了一眼白静手中的餐盘，没有说话。余国帆原本冷凝的面容柔和了一些，染上淡淡的笑意。“拿进来吧。”
白静仍旧没有走进去，余腾修也没有往外走的意思。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谁也不看谁，谁也不动。
气氛再次冷凝，白静苦涩地笑了一下才又悠悠开口说到：“幽黎和诺风都在楼下，若是你不愿意陪你爸爸就下去找他们吧。”说完，白静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余腾修仍旧一言不发，迈开大步走了出去。白静的眼底染上伤痛，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强迫自己不要将泪水流下，扬起头看向天花板，做了次深呼吸。
白静将餐盘放在书桌上却是背对着余国帆。“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余国帆握住她的手，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几不可闻。
白静却是笑了，那笑容里饱含着太多太多情绪。“你给了我快乐的十年，给了幽黎快乐的十年，给了我这世界上最优秀的两个儿子，我很满足了。你对华伟也很照顾，我知道那座老房子的产权是你买下来的转到他的名义下的，让他有了个家。国帆，若是这辈子不曾遇到过你，我都不敢想象我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光景。也许还是一个茶餐厅的女招待，又或许是一个早已被酒吧嫌弃的歌手。”
余国帆紧紧握住她的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谢谢你，是你让我的人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