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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05革命投机分子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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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1852年,赵阔在太平军里混了一年的时候,他就已经从个投奔的贤者当上了西贤将军,赵阔也变成了赵阔字子微号西贤先生,后面那串都是文化水平最高(落第秀才,范进加强版)的洪秀全“天赐”给赵阔的。

他爬的飞快是有很多原因的。

投身太平军中的赵阔,比他的祖先们领先了100多年的文明,但他的优势不仅如此。

太平军刚起义时候军中主要人都是贫苦农民、城镇帮会成员,并没有当时的精英阶层儒家中人投效,因此这群社会底层的人和赵阔那种“粗通笔墨”还会点洋文的水平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念圣经和天王诏、招募信徒参军,也得识字不是?

其次是仅仅是为了吃点“人吃的食品”,赵阔冒险用手机屏保和铃声做证据去忽悠几个王爷,成功了自然就比从底层干起的士兵高的多。

而且作为现代人,赵阔营养良好身体健壮,作为一个黑道大哥,有基础的军事素质更兼心理素质好的惊人,他前世可是眼睛都不眨的就可以谋杀对手啊,因此在作战时候表现英勇,很快得到重用和晋升。

另外最关键的一点,他心态正确:这个人绝对不想改变什么历史,只是想在这乱世苟且偷生,祈望有机会回去,平常呢又勇敢杀敌,虔诚祷告,一句话夹着尾巴做人,多干活少说话。绝对不敢对那些装神弄鬼的老农民有任何指责和不敬,赵阔觉的要是自己敢对军事发展、宗教信仰这些领域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有话直说的话,别说根本不信上帝的杨秀清了,那个专门写打油诗后厅抱姑娘的洪秀全也会宰了自己!利用这韬光养晦哑巴傻子一样的行动,从而赵阔很快得到太平天国最初的领导圈的信任。

因为赵阔为了自己的安全,把让江忠源一战成名的蓑衣渡给搅黄了,在太平天国初起的时候,这是让太平天国损失很惨重的一次失败,而因为赵阔提醒,这一战尽管依然没赢,但损失的只是前卫军一点而已,这悍然改变了历史,导致了驻扎郴州的太平军,加上四面八方来投奔的百姓,包括男营和女营人数高达70000人,比历史上只有3-5万多得太多了。

今天赵阔正在郴州的一个“教堂”里,这本是一个宽绰的孔子庙,被太平军砸了,改建成临时教堂,供新加入的兄弟姐妹做洗礼。

赵阔作为“巴结耶稣他弟的贤者”,特别被命令到这里给新加入的几百人洗礼,让他们加入拜上帝会。

这洗礼也被洪秀全他们改的面目全非,拜上帝会的礼仪最初仍沿用中国传统的拜神方式,因为不崇拜偶像,所以在纸上书写上帝的牌位,甚至还用香烛纸帛来拜上帝,后来才有了改变。做礼拜时,男女分坐,先唱一首赞美上帝的诗,然后由主持人宣讲上帝之仁慈及耶稣之救赎大恩,劝戒人悔改罪恶,勿拜偶像,真心崇拜上帝。

其洗礼的仪式是:在神台上置明灯二盏,清茶三杯,并有一忏悔状,上书求洗礼者的姓名,行礼时由各人朗诵,并在火上焚化,使达上帝神鉴。并且问:“愿不愿拜邪神否?愿不愿行恶事否?愿恪守天条否?”各人悔罪立愿毕,即下跪,主持人从一大盆清水中取水一杯,灌于受洗者头顶。同时口颂:“洗净从前罪恶,除旧生新。”遇有喜庆日期,如婚姻、丧葬之时,则以兽类作为牺牲献祭,然后与祭者同食。

被受洗者一个个进来,依次磕头发效忠祷告,递上投名状(忏悔书),然后赵阔就从盆里捞点清水递到他们头上,每十个人之后,外面就噼里啪啦的放挂鞭炮,等赵阔给几十个人“施洗”后,里里外外都飘荡着一股呛鼻的火药味了。

“这他妈的和我们黑社会入会怎么这么像呢?”赵阔咳嗽几声,心里又无奈又郁闷。

不过尽管知道拜上帝会是个胡诌八扯的邪教,但他却丝毫不敢轻视加入的这些新人,因为这群人不是走投无路来用命谋富贵的,就是信了传教者,真心把所有的家产都捐给拜上帝会的公库,要知道全家投军的人走的时候连自己家的房子都要烧掉。

可想而知,如果一个人对一个事情全部奉献了之后,会产生何等忠心,这时候不由你不信了,因为你已经把所有都做了成本,这是人的心理。

就像赌徒如果输光了所有存款后,一般都会把房子都赌上去,旁人看来这不是傻吗?及时收手还能有套房子,但赌徒收不了了,因为他已经投进去太多了!

作为大人物,施洗了一些人后,赵阔微笑着点头离开教堂,下午他要去参加一次高级会议。

讨论进军方向问题。

一边在下面恭恭敬敬的听洪秀全和几个王爷热烈争论,赵阔一边压制自己撇起嘴唇表示藐视的冲动。

都他妈的起义一年了,手下快十万了,这个邪教根本连战略都没有!

竟然是和一群流寇一样,打到哪里算哪里。

现在因为郴州地理位置极端微妙,所以引起这场讨论。

郴州地处湘、粤、赣三省边界,为湘东东南重镇,“北瞻衡岳之秀,南当五岭之冲,控引交、广,屏蔽湖、湘,在五岭以北,万山之内,湘、楚上游也。韶连之门户也。”

该地也土地丰腴,市厘庉聚,为广东入湖南的要口,水路轻易就可逼近长沙,陆路更可直达湖南首府长沙。

另外这一地区是湘南天地会活动的重要中心,刘代伟、洪大全的余部一直在坚持斗争,太平军到了这里,到处有天地会信徒的和引导,太平军仿佛有了眼睛,得了拐杖,得以乘虚进军,迭克州县。

所以郴州就像个十字路口的驿站,太平军占领了这里,实力大增,但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朝哪个方向走?

可以北进长沙,也可以东攻江西,更可以顺势南下广东。

其实东进江西也是妙招,因为江西根本没兵,完全的空虚。

但在这个除了去打长沙的萧朝贵外高层大人物全部到齐的会议上,没人想去打江西,争论的焦点是去主攻长沙还是南下广东。

想拿下广东的是杨秀清,赵阔想到他的用意不仅一笑,主要是因为杨秀清是广东人,谁不想拿下家乡衣锦还乡?而且太平天国的起家就是在两广地区,这两个地区是天地会的大基地,在这些地区活跃二三百年了!而反清复明的天地会当然热烈太平天国的进军,北上的话却没这么好的群众基础。

而想北上的却是洪秀全,理由更加的简单:他是上帝之子,命中注定就是要统一中华当皇帝的,泥腿子土包子会认为怎么当皇帝?当然就是进北京坐龙椅啊!

广东没有北京,没有皇宫,没有龙椅,而洪秀全要去找龙椅,所以当然继续北上咯。

杨秀清对南下广东也不坚定,赵阔觉的他的意思是两个选择哪个都行,这很好理解,南下广东不过是裂土当王,北上可以当皇上啊。

广东地区号称满清皇帝的私人钱袋,关税就赚海了。

(从1760年到1834年,中国对欧贸易所遵循的广州制度,其实质是等级服从:首先,外商服从持特许证的中国垄断商,后者总称为“公行”;其次,公行成员服从清廷委任的广州海关监督。在政治、法律方面,权力是按此等级向下行使的。清帝国的广州官员,不仅海关监督,而且广东省巡抚和两广总督都向公行成员发号施令,对不服从者可以监禁或惩处;他们通常不与驻广州英国东印度公司监理委员会进行任何直接接触,而宁愿通过行商向该委员会传达命令。

但在经济方面,力量的分布比较平均,因为广州贸易制度所依据的正统儒家学说是与该制度有关各方的实际利益相抵触的。中国在传统上谋求对外关系的稳定,只准许纳贡的外国人或被限制在边界货物集散地的外国商人——如在恰克图(买卖城)的俄国人和1760年以后在广州的欧洲人——进行有限贸易,广州制度就是作为这种措施的体现而产生的。按照清朝政策的公开表示,商业利益服从国家的政治利益。

但在私下里,甚至清朝历代皇帝都把广州贸易视为个人利益的重要来源。海关监督被外国人误认为是户部的代表,实际上,他由内务府授权,负责把广州每年海关税收多达855,000两的现银输入统治者的私囊。)

因此广东防御力量也比较强大,相比实力空虚的江西湖南,满清陆路提督昆寿统3000兵勇驻扎连州,徐广缙也命令守卫满清和安南边境的3000兵勇调动到韶关边界,堵在了南下的道路上。

广东清廷有防备,但是赵阔觉的这不是不南下的理由,清兵战斗力极其低下,士气在见到除老百姓以外的所有集体的时候都是0,要不满清不让5人以上聚会干嘛?

而且就是这么多兵,几个广东满清大臣对咸丰严命他们进入广西湖南协助剿匪的命令,是打着滚死拖,不是说没银子喊着要银子,就是兵勇疲劳暂不可用等各种借口,反正就是我守着我广东就ok了,至于湖南那边什么:“看在满清的份上,拉兄弟一把”的泣血请兵,装看不见。

一句话:倒霉不能怨朝廷,点背不要拉兄弟!!!!!!!!

而且因为没有蓑衣渡,太平军的基干主力没有啥损失,战斗力很强,人员众多,从人数、士气、后勤外没有担忧广东兵的借口,当年广西湖南清军实力也不小于现在的广东啊。

更重要的是赵阔知道一个历史事实:1854年广东天地会大起义,就在现在的两年之后。

这次起义几乎占据了整个广东全境,广州没有被打下来,但也被团团围住死打,叶名琛是靠着英法军舰用大米盖住火药送进城里才勉强守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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