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山摇，被震为碎片的冰块簌簌落地。
冰沫中，一个男人盘腿而坐的身影渐渐显出。
“哦？终于醒过来了么。”月流城身披熊皮大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苍白温润的俊脸，轻步走进了冰洞，“不错，倒是比御千澈醒得还快。”
炎九渊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瞳仁中，已多了消不去的一束金芒。
“这么巧，又是你救了我。”炎九渊淡淡道。
“可不是。”月流城走到炎九渊身边，打量着他，“你这次的计划，失败得很彻底。”
“……”
炎九渊试着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仍旧站不起来。
该不会。
“我还能再站起来么。”炎九渊问道。
月流城摇了摇头，“你的脊椎都被御千澈给废了，现在，我暂时还没有想到办法帮你恢复。”
“是么……”
炎九渊喃喃道。
默然良久，他忽然仰天大笑。
笑声凄厉而苍凉，仿佛走到了末路的枭龙。
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
还能指望自己有什么作为。
别说复仇，野心，一统红尘九陆。
如今的他，就连靠自己走路都做不到。
御千澈……你可真是好样的。
月流城依然哆嗦着给自己搓手，似是完全没把炎九渊骇人的狂笑声听入耳内。
“这地方可真冷，我一把老骨头还是少来受罪了。”
月流城自言自语道。
炎九渊总算渐渐收起了笑声，平复下来，猛地一番咳嗽。
“你说的没错，我这个计划失败了，败得很彻底。”
他双手紧紧握拳，手背青筋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