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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2.神秘乐园(十)

毕竟他们有一个比米英鬼畜更靠得住的后台。要达成这个目标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只要那一位点头同意,把成千上万人类“重新安置”进集中营,然后让他们“从烟囱里出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在这个尚不存在国际法,种族屠杀、种族灭绝不会被指责,实施这些事情的人也不会受惩罚的世界,用“科学的手段”把人类变成少数民族,不是一件很困难、需要遮遮掩掩的事情。甚至不需要进行大屠杀。只要天天给他们喝塑化剂饮料,吃工业油烹饪的食物就行了。

“生存空间不是靠谈判得来的,想要对方承认你。首先要有强大的军队。”

“过度的武力只会招来敌意。”

“失败主义者才这么想。”

“头脑简单的军国主义者才相信武力能解决一切。”

“先生们——”

一个压抑着不耐烦的声音插入争论,瞥见警察的黑色制服,叽叽喳喳吵个没完的青年学生们立即乖顺地垂下了头。

“你们喜欢辩论,这是你们的权力和自由,但是不要妨碍其他人应享受的权力。”

皮警棍指向一旁的告示牌,“禁止喧哗”的警告格外显眼。

在警方强大的威慑力下。火药味浓厚的辩论会宣告结束,穿便服。被称为汉斯的少年低着头快步走开,一个有些熟悉的呼唤留住了他的脚步。

“汉斯!”

循声望去。一个栗发紫瞳的人类少年正朝自己招手。

“罗兰?!”

汉斯.朔尔呆了片刻,朝轿车跑来,边跑边嚷嚷。

“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拐带个漂亮姑娘回来?!”

——这个笨蛋!!

海德里希一阵胃疼,现在的小鬼神经都这么粗吗?

“啊,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啦……”

尽量不和密涅瓦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罗兰苦笑着说到:

“是要回家吗?要不要搭个便车?”

达勒姆是亚尔夫海姆的一个中产阶级郊区,幽静、安逸、富足,街道两旁开满了苹果花和樱桃花,树篱和栅栏后面是一栋栋独立住宅,两层或三层的小楼,附带独立车库。居住在这里的都是医生、律师、大学教授一类人物,偶尔也有神官。

朔尔一家都是虔诚的路德派教徒,这个教派的教义比较接近胡格诺派,对王政、独裁之类不怎么感冒,思想上也比较接近自由派。在父母的言传身教,以及某位导师的影响下,汉斯.朔尔和其妹妹索菲亚.朔尔一起组织了“白玫瑰”,并且正努力扩大影响力。

“我们并不反对执政官。别这么看我,少校先生,我正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

汉斯朝海德里希摊开手,后者哼了一声,专心盯着路面。

“不管用什么标准评价,执政官都是一位出色的领袖,世所罕见的全方位天才,不光是过去、现在,乃至遥远的未来,恐怕都不会有人能超越他的成就,在现在这种条件下,更没有人能取代他。”

不是需不需要,而是能不能。

最极端的自由派也无法否定这样一个事实:即撇开是否能服众这个问题不谈,尽管有了一整套政府和社会运作体系,也有了一支看上去很好很强大的军队,但面对世界上最险恶的地缘环境。自由主义政客、军国主义极权分子当政都无法带领全体精灵寻找到一条可行的出路,“母神和命运”注定了只能由同时兼具杰出将领和优秀政治家两项才能,比当今世界各国元首都更像皇帝的执政官来带领亚尔夫海姆。

“所以我们并不反对执政官,我们只是反对他的一些做法,并且对右翼分子越来越强势的做派感到不安,身为国民,我们有义务站出来……您又怎么看呢?少校先生?”

“身为军官,我必须回答你‘若要问防卫军站在哪边,实为大谬,防卫军奉命做它该做的一切,仅此而已!不过,作为个人,我只想说,年轻人看了几本书就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毛病,不管哪里都是一样。”

从防卫军建立伊始,执政官就一直是军队的象征和盾牌,军队则是执政官和亚尔夫海姆的手足和长剑;自认为是国家秩序和安全守护者的军队,在很多观点上和右翼保守派是相同的,军人们对左翼学生的观点和右翼也是惊人的一致——把左翼学生丢到山沟或乡下,吃个几年苦头,那些吃饱了撑出来的毛病自然全没了。

汉斯耸耸肩,转过头朝罗兰扮了个鬼脸,又朝密涅瓦说到:

“您瞧,我们就是这么不受欢迎。再不乖乖听话,我就得去乡下报到喽。”

密涅瓦差点笑出声来,罗兰也对这位爱搞怪的小学同学报以苦笑,一旁的海德里希仍旧板着脸,嘴角微微抽搐,肩膀小幅度抖动。

恰在此时,《风流寡妇圆舞曲》已经播放完毕,一阵轻快的前奏响起,清爽宜人的风中,女歌手悠扬的歌喉随风飘荡。

“在军营之前,在大门之前,有一盏灯,至今仍然点着。我们要在那里见一面,就站在那座灯下。再一次,莉莉玛莲。再一次,莉莉玛莲。再一次,莉莉玛莲……”

轻柔的歌声从车内播音器里传出来,汉斯的家已经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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