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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0.假面具(三)

为了震慑王冠领人民。让他们不敢再有造反的念头,提坦斯被默许使用恐怖手段。他们对这个命令执行的非常到位,近乎冷酷无情。

提坦斯没有抓俘虏的习惯,他们不接受投降。屠杀已经投降的战俘和平民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对共和国国防军和民兵更是不会手软。在史塔西秘密拍摄的照片里,正好抓怕到几个提坦斯士兵用斧头肢解在巷战中受伤的俘虏。另一张照片上,几个提坦斯士兵正在强奸医院护士和修女,有个像是士官的家伙正用刀砍他们,一旁的掷弹兵正在准备向其他病房投掷炸弹。

光这两张照片就已经叫他感到恶心了,但这还只是开始,对有幸活下来的人而言,最黑暗的故事是向战俘营的死亡行军,走不动路的俘虏会立刻被押送者打死。丢到路沟里。俘虏们得不到水和食物,只有在休息时间被允许趴到水坑和沟里喝水,有几百人喝了脏水之后感染痢疾而死。

作为一座严重羞辱了查理曼,几经浴血奋战才夺下来的城市,提坦斯确实有理由向投降者宣泄心中的怒火。高级将领对士兵们的暴行都清楚。但他们本身就带着不可救药的狂热,根本无法指望一群狂热份子去制止另一群狂热者。而且对战俘实行报复本来就是各国军队中的大风气,纵然个别指挥官尚有怜悯之心,也无法给千万渴望报复的部下一个交代,干脆睁眼闭眼,放任部下胡作非为。

对敌军的报复或许还能用“大家都这么干”的抹黑战术蒙混过去,那么对平民的暴行只能以“令人发指”一词来形容。

在战役一开始。提坦斯的士兵就被告知:部队允许他们往家里寄10公斤包裹。这其实就是隐晦的鼓励抢劫,因为除此之外唯一能寄的只有谁都不待见的午餐肉罐头。参加提坦斯的士兵有不少是怀抱发财梦来碰运气的,促使他们挨过严苛训练和枯燥生活的,正是参加过“七日战争”老兵们的发财故事,以及那些闪闪发亮的战利品。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好机会,他们自然不甘落后。

查理曼人有了激情。布达和佩斯的居民就遭了殃。提坦斯的大爷们什么都抢,艺术品、钟表首饰、衣裤鞋袜、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猫狗猪鸡……一些从乡下征召的士兵甚至盯上了阿弗欧总部大楼废墟里的喷泉,召唤工兵兄弟用炸药把喷泉雕塑拆下来打包带走。另一拨士兵没见识过抽水马桶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现代文明利器,把抽水马桶当成了洗漱用的工具,把东西放在里面冲洗、晾干。一冲水,东西全被冲走。于是乎,抽水马桶多了个“偷东西的机器”的外号……

抢劫的规模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每一栋房屋在被拆除前至少被好几拨大兵光顾过,有时甚至连军官都无法幸免,至少有1位中校、2位少校被抢走过坐骑、大衣和勋章。而诸多抢劫品之中,最受欢迎的是手表和怀表,某个打劫军官的傻瓜被逮住后,宪兵卷起他的袖子和裤管,露出30块手表,衣服里挂着20来块怀表。这个可怜虫当场被枪决了,宪兵瓜分了他的战利品。

比抢劫、杀人更可怕的苦难是强奸,作为一种古老的军队行为,大规模强奸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现象。士兵们这么干一方面是为了满足性欲,另外,对女性的玷污也是对战败者的一种羞辱手段,还会给胜利者带来一种集体的报偿感和满足感。为了尽情羞辱王冠领,提坦斯大兵四处去追逐女人了。

强奸的对象从6岁直到70岁,男性和女性都遭到了侵犯,有些受害者被侵犯达到22次之多。在佩斯采石场区,喝醉酒的士兵在儿童和丈夫面前强奸他们的母亲和妻子。12岁的女孩被从父母身边拖走,被10到15名士兵侵犯,第一批人走后又来了第二批人效仿他们的暴行。

很多男人为保护自己的妻女被打死,妇女宁愿带着孩子一起自杀,也不愿经受这种恐怖。叫人瞠目的是,提坦斯的女兵也参与了这场暴行,不少中年女性辅助人员占领了孤儿院、学校之类的设施,挑选相貌和身体状况较好的男孩,然后就在教室的课桌上侵犯这些男孩,不从者轻则毒打一顿。重则当场丧命。史塔西的偷拍大师们尽职抓怕了这些场景,将中年熟女逆推正太的景象留存下来……

教皇特使安吉罗.罗塔神官曾就种种暴行向加米托夫抗议过,但后者的回答却让他惊讶不已:“尊敬的神官大人,你难道不明白。一个士兵走了几千公里路,身经百战、九死一生,想要搞个女人玩玩,或者偷点东西,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

“混蛋!!”

突破临界点的愤怒终于爆发,少年站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照片和简报在车厢里飞舞,没有人去捡那些触目惊心的图片和文字。

史塔西不是什么慈善组织,手上同样没少沾无辜者的鲜血,但提坦斯肆无忌惮的行为让职业杀手们也感到有些恐惧。面对正在气头上的罗兰,一时间也想不到该说什么。

“稍微有点过火啊……”

令人侧目的声音响起,正处于激昂之中的紫瞳偏向一旁。

“不过,总算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应该也想得到这种事情吧。”

法芙娜回以叹息般的眼神。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闭上眼睛,深深的吸进一大口空气,罗兰坐回椅子上。

以查理曼的立场来看,王冠领的叛乱不仅是对制度的冲击,更是地缘政治的危机。原本奥斯托利亚和圣伊斯特万王冠领被查理曼视作后方,在战争时期充当后勤基地的角色,但在这次叛乱后。通过战场上的勇猛表现,查理曼很难相信这些桀骜的人们会识时务,甘心接受新的政治格局安排。只要政治上有一点信不过,军事上再增加保证也无济于事,因为奥斯托利亚和王冠领地处查理曼腹背,一旦和某个强国发生战争。查理曼是没有多余精力去面对背后的攻击的。

根据地缘政治的需求,黎塞留首相得出结论:即查理曼的利益要求它的属地不仅应当臣服于宗主国,而且应该是永远对查理曼未来可能的敌人之间关闭窗户。可是,鉴于此次叛乱中的种种迹象,很难设想能在短时间内能打造出这么一个王冠领统治体系。既能让凡尔赛宫觉得它是靠得住的。本身又和其他国家保持友谊,同时还不会和更靠近查理曼,而且越来越不安分的奥斯托利亚勾勾搭搭,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这样,查理曼能信赖的就只有用铁与血清洗过后,所有人在刺刀下低头做顺民的王冠领。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同时又不能让清洗搞得太过火,势必需要一个“样板”,于是身为革命中心的布达城就被挑了出来,充当杀给猴子看的鸡。

从目前来看,这个构想是有其合理性的。所有的暴行都被严格限定在布达全城以及佩斯城的一部分,除此之外的王冠领土地上并未发生什么暴行,见识了都城的惨状后,被围困的城市为了避免相同的遭遇也很快放弃了抵抗。到布达城被一丝不苟的强拆一周后,各地叛乱基本已经平息,只剩下零星游击队躲进山地和丛林中,进行着艰苦的反抗。

新的王冠领总督人选还未正式公布,但种种迹象显示,著名的箭十字党党棍、王冠领裔提坦斯上校参谋——贡伯什.久洛伯爵可能会担当大任,副总督的大位可能落在其部下萨拉希.费伦茨子爵身上。

毫无疑问,这个安排是对提坦斯的犒赏,安排两个王冠领裔的贵族军官也能稍微降低占领色彩,最后,为了恢复秩序势必要实施军管,由两个参谋军官坐镇协调也能省掉不少麻烦。

接下来只要将包括食物在内的大量物资输入王冠领,成功缓解饥荒的话,秩序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最小的损失,最快的秩序恢复速度,几乎天衣无缝。

但以此为理由,将大规模屠杀、抢劫、强奸合理化,视之为“必要的恶”,也是叫人难以容忍的。

“想想秩序是怎么么来的,罗兰。如果今天是亚尔夫海姆支配下的世界,王冠领的人们是造那位执政官的反,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

王冠领从地上消失——在座的每一个脑袋里都冒出了这个答案。那位执政官的治国信条是“允许提意见,但绝不允许反抗”、“哪里有反抗,哪里就会有压迫”、“非给你暴力才会合作”,在他治下搞叛乱?绝对会被粒子炮教做人。说不定为了威慑其它怀有类似心思,但还不够疯狂的家伙,还会使出更恐怖的招数伺候。

“再说,到目前为止,也不全是坏事。不是说要搞国际组织了么?虽说动机不纯,但有了个可以讨论纠纷的场所……对了,不是说连会歌都敲定了么?”

一提起那个会歌,罗兰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方翘起来。会歌的敲定是公国特使提出来的,他毫不犹豫的提出要用《牢不可破的联盟》作为“君主互助会”的会歌,听了一遍歌名和曲调之后,阿尔比昂特使居然表示赞成,并且表示伊丽莎白女王也一定会很喜欢云云。

人类和兽人的国家,用兽人和精灵大晒基情的歌曲做会歌,这还真是……

罗兰还不知道这首歌真正的出处,否则他的超现实感会更强烈——专制君主、贵族、神职人员、垄断资本家齐聚一堂商量镇压革命前,在反革命大本营里一脸肃穆地高唱p国歌,还有比这更超现实的么?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把话题重新拉回原来的轨道,一股不对劲的感觉从心底里浮了上来。

下一秒,强烈的震动袭击了整列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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