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脚把贺子轩挑着翻了个身。
他那张原本还算看得过去的脸现在已经不成样子了，又青又紫、又肿又胀，血里糊拉中还粘着一些透明的粘稠液体。
我还以为他疼感神经比较大条，不觉得疼呢！看到他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这才确认他不是不疼，只是很能忍。
能忍的人对自己都比较狠！
看着这样的贺子轩，我心里冷了冷，眼睛也慢慢眯缝了起来。
世上有很多种狠人，但大部分都是对别人狠，很难得遇到这种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
对自己都尚且如此，会怎么对别人就可想而知了。
蹲下来注视着贺子轩的眼睛，他咧着变形的嘴对我桀桀狞笑。
“怎么停了？小爷正享受呢！这突然停下来了，小爷浑身不得劲啊！”他嘴巴被打坏了，还被蓝溪打断了两颗门牙，说话的时候满嘴漏风。“有什么手段接着使出来呗，小爷哼一声就不是男人！”
“你不想做男人？”我朝他的下腹扫了一眼，点点头。“你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
蓝溪“嘿嘿”冷笑了几声，很配合地把贺子轩下意识夹紧的双腿踢开，撇成一个大字形。
连裤子都懒得给贺子轩脱，伸手捞过被我扔在地上的剃刀就开始割裤子。
贺子轩穿的牛仔裤。这种布料原本是最难割开的，可蓝溪手里有劲，剃刀又给力，厚实的牛仔布几下就被割开了几条大口子。
这小子下手也没个轻重，割开布料的时候也不知道“不小心”顺带割了多少皮肉。不过两三分钟，当牛仔裤成功离体而去的时候，贺子轩两条毛绒绒的大腿已经被血染红了。
我看得清楚，蓝溪手里的刀子每划拉一下，贺子轩的瞳孔也跟着收缩一下，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一下下跳动。
低头看了看，这逼崽子里面穿的居然是条绘着豹头的子弹头内裤，一丁点布料根本遮不住他下腹黑乎乎的一大片……
我朝“豹头”的位置瞥了一眼，不屑地嗤笑出声。
别看贺子轩长得人高马大的，看起来本钱挺足，怎么才那么点一小坨？没发育完全呢吧？
蓝溪已经成功把贺子轩的牛仔裤扒拉了，正举着刀子满脸厌恶外加一点点兴奋地比比划划，似乎在犹豫着从哪里下刀。
“不想练‘葵花宝典’就告诉我，你对蓝菲做了什么？她为什么醒不过来？”我微笑着问。
“嘿嘿嘿……做了什么？你猜……熬，嗯……”
他话还没说完，蓝溪手里刀光一闪，一块轻薄的布料夹着一块带着可疑毛发的皮肉就飞了出去。
贺子轩剧烈抖动了一下，张开嘴嚎了一声又马上咬着牙忍住。
“回答错误！”我保持微笑，看起来风度十足。
低头朝下瞄了一眼，贺子轩小腹上方的皮肉薄薄地缺了一块，由于刀法快，这个时候伤口才往外冒血。
“嘿嘿，手艺生疏了，刀子也不趁手。以前我在刷羊肉店打工的时候，片下来的肉能更薄一些，一寸厚的冻羊肉我能片出差不多八十多层……大概冰冻过的肉比较好片。”蓝溪笑得腼腆，不知道是特么的炫耀还是谦虚。
贺子轩脸上没有被伤痕和血迹遮盖的地方都已经开始有些泛白发青了。
还知道怕？知道怕就好！
我心里其实急得不行。
时间不多，看看也快到机关单位下班时间了，到时候整个大院就会热闹起来。我们闹出来动静不小，要不是这栋房子隔音好，楼下又把音乐开得特么贼大声，这会子说不定已经有人冲上来了，哪会有时间容我们慢慢折腾贺子轩。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给蓝菲吃了什么？”我再次发问。
“小爷这里好玩意儿多着呢！水的粉的，冰的凉的，正想轮番给这小妞试一个遍……嘿嘿，可惜了……”贺子轩都疼得哆嗦了，还那么嘴硬。
没得说！蓝溪又飞快片了一刀子！
可能是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贺子轩只是哆嗦了一下，脸部肌肉扭曲了短短一秒钟，继续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