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曦将手上灵魂水晶查看打量和炼化的动作没有特意隐瞒，宋如没看到什么，只隐隐感觉主上手上有什么东西。
唐成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微笑的弧度都没有一丝波动，似乎对那些灵魂的彻底消失毫不在意。
宋如行礼后退下。
她如今努力坚持着自己的位置，在唐成没有出现时，还是主上手下第一属下......厨子。
可惜想和她抢主上座下第一从者位置的。
是一位黄金强者！
她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习以为常，偶尔仗着主上的‘宠爱’还敢瞪对方两眼，表达不满。
但她也极知进退。
知道什么时侯能打扰主上，开口说上几句闲话......而什么时侯不能......主上在她眼中早就威严更甚了。
“这些灵魂水晶......”
越曦更喜欢直接了当的对话。
所以，她在积累的灵魂水晶越来越多后，想询问一下唐成这位明显知道怎么使用的人。
灵魂水晶里有原灵魂的记忆之类。
只是或多或少。
一般存在的记忆都是原灵魂最重视的一些记忆，或者说执念，但也因为这些，造成了灵魂水晶的不纯。
这个世界的人的灵魂。
与大罗世界和飞莲界的似乎不是一样的。
飞莲和大罗两个世界的人类灵魂，都是由三魂七魄组成，但这个世界的魂体却好象没有复杂。
就是一团精神体？
死后就彻底消失，没有魂体残留一说，更不用说什么化为鬼魂什么的。
似乎......
越曦思考着一些没有被她锁住的人类死亡时的状态。
似乎死亡的那一刹那，精神体脱离躯体的那一瞬间，就和越曦复制出来的灵气一般，消失在宇宙间。
越曦心中一动。
被世界吞噬了？
或者说，这个即将死亡的世界渴望着一丝一缕的灵魂体来补充它的本源？
这也是这个世界目前苟延残喘至今的原因？
这个世界鼓励生育。
讲究秩序，并不推崇杀戮，看上去就像是......农夫播种，希望庄稼好好成长，不半途收割......
活得越长，人的魂体也更圆满。
大部份人是如此。
因为经历得够多，知识和记忆能某种程度上，提升魂体的强度和圆满度......源力炼化度也稍有提升。
“所以下神才说，只是饮鸩止渴！”
越曦一时陷入沉思中，只开了个头，没将询问问出，一刹那念头转了无数后，才听到唐成叹息的回答。
这时，她也想明白唐成一直说的‘饮鸩止渴’是何意了。
这个世界没有天道。
没有轮回！
人类死亡的灵魂直接被宇宙本源吞噬，成为支撑下去的一点点微薄之力，但灵魂中的死寂和死亡气息。
又进一步侵染步向死亡中的宇宙。
向死亡中的宇宙更进一步拖向深渊......死寂气息更加明显。
‘这中间应该缺了一些环节！’
越曦如此想。
灵魂死亡后回归本源应该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其中......少了一步将灵魂纯化的过程。
这个世界也缺少轮回机制！
“所以你不介意这些灵魂水晶被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