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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医院，时清欢差不多快休克了。
腿上那一刀，着实扎的不浅……
楮墨阴沉着脸，守在手术室门口。极力冷静下来，给沈让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
沈让这时候正在应酬，听到他的声音，颇为意外，“稀奇，找我什么事？”
楮墨薄唇张了张，“苏染……出事了。”
虽然他一直没有承认，但事实上，苏染也算是他大嫂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要告诉沈让。
沈让那边听他说完，直接疯了！
“已经在捞了，情况不知道怎么样，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快过去吧。”
“好！”
沈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挂了电话。
楮墨握着手机，面色凝重。他没保护好清欢，竟然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他简直无法想象，如果他晚一步，或者苏染不在，现在他的人在捞的，是不是就是清欢？
……
时清欢醒过来，楮墨就坐在床边，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染染……”
时清欢一睁眼，便是这样问。
楮墨皱着眉，一言不发。
看到他这样，时清欢心头一沉，抓紧楮墨，“你说话啊？染染呢？”
“……”
楮墨默了默，“清欢。”
“啊？”
时清欢撑着胳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要下床的架势。
“我知道了，染染受了伤，她也在医院对不对？她不要紧的对不对？”
她太着急了，光着脚就踩在了地板上，“我去看看她，她还没有醒对吗？也对的，她怀着双胞胎呢，身体一定很虚弱，我也才醒，她不会那么快醒的。我去看看她，不会吵她的。”
“清欢！”
楮墨看着不忍，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
“你冷静点，好吗？”
“你干什么啊？”
时清欢脸色又白了几分，推开楮墨。
“我就是去看看她，怎么不能去了呢？我很冷静啊。”
“清欢……”
无法，楮墨不得不残忍的说清楚，“没……捞到苏染。”
“……”
时清欢愕然，浑身僵住了。
“清欢？”楮墨就知道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说说话，想哭……就哭出来。”
“嗯？”
时清欢抬头，茫然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哭？染染好好的，她没有出事，她不会出事的！你们没有捞到她，她一定是被别人救了。”
“嗯。”
楮墨拧眉，点点头。
“确实，也有这种可能……”
“什么？”
时清欢爆发了，用力推开楮墨，“什么叫做有这种可能？如果没有这种可能，那么染染怎么了？她出事了？永远沉在大海里了吗？你不要瞎说！”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楮墨知道她难过。
都顺着她，“好，我不瞎说。”
楮墨将人抱住，“清欢，你才做完手术，要好好休息。”
时清欢愣愣的，靠在楮墨肩上。
突然一声呜咽，“呜……呜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