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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嗤笑，“这种事，我需要和你开玩笑？要不是看在上次你救过萧逸，你的破事，我才不想理会。”
信息量太大，王跃一时无法全部接受，反应了几秒，慢悠悠地说：“当真？”
“哼！”
这种简单的问题，有辱智商，秦川拒绝回答。
要是秦川一本正经回答，王跃才怀疑他是逗他玩的。而秦川的蔑视反而说明他说的是真的。
难怪在两人之间，秦川总是偏向萧逸。
他以前总以为老大不喜欢他阴柔的长相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秦川收起表情，面无表情看着王跃。
王跃是他们三人之间的小弟。本性不坏，就是轴了些。要不是当初那个女人，王跃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成就。不过人各有志，王跃宁愿栽在那个女人身上，他也不好说什么。
“那我，为什么会失去这些记忆？”
王跃学医，对自己的状态不说一清二楚，也是能解释的。他只是想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个清晰的答案而已。
秦川不是安慰人的人，爆了句粗口，转身离开。
他才没时间和王跃墨迹。萧逸带着程筝然出去散步，他要抓紧时间和顾茉莉培养感情。
王跃冷笑一声，开始处理满身狼狈。
一个人要是遇到对自己来说刺激性很大的突发状况，大脑会自动开启保护系统，选择性地遗忘某些记忆。
要不是刚才他把自己闷在水里，也不会想起沈依依叫自己哥哥的事情，如果想不起来，就凭秦川刚才的话，他一定二话不说揍他一顿。
但现在……
也许萧逸真的冤枉的。
王跃想起在法国，萧逸在程筝然面前欲言又止，提到沈依依又语焉不详，不免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遗漏了很多细节。
沈依依死后，他害怕见到和沈依依有关的物件，但又把自己困在回忆中。他一直处在病态中，情绪状况不稳，才从训练中退下来，专心学医。而现在，他不能逃避了。
说到做到，王跃收拾自己旧日的东西。
果然，从一本日记中看到两人的合照。旁边写着一段话：今天和哥哥相认，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看到别人家的哥哥都会保护妹妹，希望我的哥哥会保护我……
王跃叹息，他想起来了。
这是他八岁时见到六岁时的沈依依，母亲为了纪念兄妹相认，花了大价钱照的照片。
他们是兄妹，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顾茉莉看看自己被秦川抓住的左手，又看看秦川左手全是购物袋，心虚地说：“要不，我也帮你提点东西吧。”
秦川咳嗽两声，威严地说：“笨丫头，和男人出门，要把男人当苦力。”
顾茉莉：“……”
十分钟后，顾茉莉又说：“王跃不会那么玻璃心吧。我不过是觉得他不像个情圣。”
秦川继续批评她，“和未婚夫在一起，不要提到别的男人。”
顾茉莉：“……”
五分钟后，顾茉莉又开口：“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很暖和。”
秦川严厉地说：“你就不能安静些吗？”
顾茉莉爆发，“老娘说句话，你不高兴？”
秦川斜斜看着她，“没有。”
顾茉莉甩开秦川的手，大步走到路边到一家咖啡厅。
秦川紧跟其后，看着顾茉莉气嘟嘟坐下，也在她对面正襟危坐。
拿着菜单的服务员愣了一下，碧绿的眼睛在两人间扫射。暗绯：这个威猛的中国男人和漂亮的中国女人是吵架了吗？
秦川拿着菜单，按照顾茉莉的口味点了一杯热可可和一份冰激凌烤布丁，自己点了一杯意式浓茶。
顾茉莉觉得，男人都是调教出来的。秦川在她面前一副大爷的样子，不仅是欠调教，更是欠揍。
“秦大爷，是不是我说了你不想听的话，我都要闭嘴呢？”
秦川一愣，在顾茉莉灼灼的目光下摇头，“顾小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完全没有异议。”
顾茉莉随手捏起自己垂在胸前的头发，思索，“是吗？那刚才，你让我闭嘴？”
秦川记得张副官说：“千万不要和女人讲道理。要是和女人讲道理，她能给你讲一天一夜，而且还都是歪理，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所以为了自己的时间生命着想，秦川果断地说：“是我错了。”
顾茉莉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