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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大中华 【497】 竿子进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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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慈禧太后拟下旨意,准备封龙灏为亲王,并且是一字并肩的那种铁帽子王。

这个世袭罔替之王的封赐可有讲究,一是不封非旗人,二是一旦被册封,受封者必须到先帝的陵前进行祭祀。

龙灏是昏迷了,但如果他要当这个铁帽子王,就算没有意识了也得回北京,回紫禁城,摆放在帝皇陵墓前!

慈禧不怕龙灏的手下不就范,因为与这道封王旨意一同过去的,还有大大小小总计二十个官衔爵位,准备当做甜饵送给龙伯等人。

慈禧相信,是中国人就没有不想光宗耀祖的,嘿,你在海外再风光,再有兵有钱,又哪里及得上回到故里,在亲朋好友、宗老族兄面前炫耀一官半职来的有诱惑力?

更何况,慈禧还准备了终极杀手锏,龙伯不是想要皇宫御医给龙灏治脑子吗?

那正好,只要你抬着龙灏过来,我大清皇宫里的御医全体免费为你服务,为你把脉治疗,为你包干到位。

因为,如果只是派御医去美国,那么御医的名额必然不会多,覆盖面和治愈率就大大降低了。

而且,偌大皇城里也不能少了御医,否则太后皇帝、皇后嫔妃有了头疼脑热、肚痛肛痒的,还没人管了……

最后还有一招,慈禧太后密令李鸿章,命他的北洋水师抽出一部分战舰,南下东海,与南洋水师一同埋伏,只等龙灏的船只过来装运流民时,将他们团团围住。

慈禧还是很相信北洋水师的战斗力,私下认为,如果龙灏底下那帮人不听话。那就干掉他几艘船,既打杀他们的锐气,也趁机摸清他们的底子。

搞搞清楚,为何强大的洋人战舰在龙灏手下总也讨不得好……

不得不说,慈禧老娘们玩弄起害人的勾当,那脑筋还是相当灵光的。这出三管齐下,假如龙灏底下的人不是铁板一块,就会被她所挑拨得心生嫌隙,给她以可趁之机,分化并吞。

不过,慈禧老娘们在行动,光绪小皇帝和李鸿章老油条也在密谋筹划。

要知道,笋尖儿的情报可不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不仅他有将情报一卖多家的举动。另外,随他前去的几个小太监,也分别被光绪和李鸿章的人收买。

先来说说我们的李中堂。

他对龙灏的印象是好恶参半,当初龙灏的人撬走了一个汉阳造铁厂,虽然当时气得张之洞差点归西,但随后的官司却让李中堂挨了一脑门的包,被张香帅骚扰的颇不消停,连脑后辫子都花白了几成。

不过后来。龙灏那边来的船只却规矩了许多,多有孝敬、前后打点。

话说。他们拐带人口出国跨洋的事李鸿章哪能不知道?

只不过看在手里的金票和大把大把欧式军械的面子上,中堂大人都睁一眼闭一眼。

反正我泱泱大清人口众多,与其留着这些泥腿子在国内闹事,倒不如给龙灏那家伙去美国挖矿,也算物尽其用。

那边挖的多,我手里的好处也水涨船高嘛。北洋的开支,最近被翁同龢那个老东西,卡的是越来越紧了。

幸好周围无战事,四海太平,列强有英国做屏障。日本、朝鲜等蛮夷也被我水师震慑得不敢动弹。

这当口,只要龙灏那边不闹事,我与他相安无事便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正是抱着这个想法,李鸿章才对欧阳庚的屡次建言视若不见:兆庭毕竟年轻,不晓得这朝堂之事,就是取舍与交换,讲究远交近攻,先解决近忧、再处置远患。

我与龙灏有交换,各取所需,况且我与他又隔着重重大洋,没事我去动他作甚?

至于那支海外美洋嘛,就算他们再能打,再能被皇上所用,没有了船,来得了黄海?

就算退一万步,来了黄海,又能打得过我大北洋?

嘿,东方四海,除了英国人的那几条船外,我李某人又会怕谁!

在知晓了笋尖儿的情报后,李鸿章是打算按兵不动,将官场上装傻充愣、坐收渔利的绝招发扬光大。

所以,当他接到太后命其秘密调兵去黄海的旨意后,稍稍一思索,便笑了:要我去伏击龙灏的船队?真是太看得起我李某人了……现在龙灏是什么身份?他可是不列颠女王力挺的一国之主啊,如果有交火,搞不好就会引起国战的,到时候,替罪羊可不就是李某人吗?

太后啊太后,你的情报太落后了,还以为龙灏是一个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小人物吗?

看看花旗国吧,总统都被搞下台了,海军重臣也叛变了,有割据美国西海岸之嫌,哼,他国总统之今日,可能就是我李某人之明日!

这个恶当,我可不会去上!

不过,李鸿章在招来幕僚讨论后,又改变了主意。

原因大致是这样的。

北洋水师和南洋水师一直不对路,虽说南洋水师是后娘养的,装备和渔民也没两样,但借着这个机会,北洋水师有了太后旨意,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跨过界,捞过界。

这样的机会如果不利用上,扩大北洋的势力影响,那李中堂和他的智囊团也就什么都不用干了,直接回家卖红薯比较好些。

说完李中堂,再来说光绪小皇帝。

光绪得知笋尖儿回来,第二天就通过内线知道了他与慈禧谈话的大概内容。

本来他就对慈禧横插一手封赏龙灏不满,被气得够呛,现在回想起来,个把月前堆积的闲气上涌起来,形成浓痰,更是不吐不快!

于是光绪帝叫来翁同龢等心腹,关上门商量,一是揣测慈禧老娘们下一步的行动,二是谋划自己这边的应对。

翁同龢教书教的好,但在智谋上实在没什么天份,他推说回去思考。敷衍了小皇帝几句便自告辞。

这时,在翁同龢府上,有一名待考举人,此人虽说是待考,但名声已然赫赫,为朝中清流之士拉拢的对象。

他姓张名謇。江苏人,曾为南元,但四次会试不中,这一次,他是受家父逼迫,提前来到北京城,准备第五次会试。

张謇颇受翁同龢赏识,在历史上,也就是在后年甲午加开的那场会试中。翁同龢改他十一名为十名,最后在殿试结束后,又力劝阅卷大臣选张謇为头名。

当然这当口,张謇还只是个没有一官半职的读书人,住在翁同龢府内,每日温习,又好与翁系一派,搞好关系。

今日。张謇见翁同龢吃不觉味,神若惘然。便好奇发问。

翁同龢犹豫了下,闭上门,还是将光绪帝召见自己一事说了,最后明言,自己在为皇上想个万全的法子而发愁。

张謇听完,大笑道:“帝师何必烦恼?謇有一策。可使太后的算盘落空!”

翁同龢闻言大喜:“季直高才,快点教我!”

张謇淡淡一笑,脸有傲然,附耳道来……

这一策,倒也清晰明了。

张謇乃是建议翁同龢上书光绪帝。言洋务运动操办二十余年,可国库依然空虚,军备不强,见列强如见亲爷,可见此法就算非劣法,亦绝非富国强民的良方,反倒观南方洋行遍地,前有十三行,后有海贸巨贾,均捞得白银无数。

可惜,商业虽巨,但税权不在朝廷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两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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