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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百宠 千娇百宠 第88节

她攥紧手里的凤印,身上一直在颤抖:“我……我以为陛下不会信我……我真的没有。”

崔苒有一句是对的,男人最忌讳这个,即便空口无凭,他们也只会相信世上没有空穴来风。

脸颊忽然撞上他温暖的胸膛,她被他紧紧地拥在怀中,眼中的酸涩再也忍不住,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

傅臻吻了吻她额头,似是叹了口气:“阮阮。”

第94章 .晋江正版独发二更

傅臻沉沉地叹息一声:“你不信自己,也该信朕,从你向朕坦白身世的那一日开始,这一辈子,朕都会无条件地站在你身边。”

他越是这样说,阮阮心里就越发难受,眼泪濡湿他薄薄的禅衣,一点点渗透入胸口,烫得人心口泛疼。

傅臻抚摸着她后颈,他见不得她哭,呼吸沉沉地发痛,“是朕不好,年初早该将她驱逐出宫的,无奈抛在脑后这么久,留下个后患来,惹你不高兴。”

阮阮摇头哽咽住,“陛下没有不好,陛下……就是对我太好了。”

傅臻捧起她的脸,指尖摩挲着她酡红的面颊:“你是朕的妻子,难不成朕会因为旁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否定你的一切吗?那你也太小看朕了。”

阮阮下唇瓣咬得通红,“我不是不信陛下,是怕自己不够好,这凤印太沉,我怕拿不稳,若是闹了笑话,连累陛下受外人的诟病,有损陛下的圣明。”

“怕什么,往后若有人冒犯你,无论是谁,都便如今日这般,按大晋律例严惩不贷,谁敢拂逆皇后懿旨,朕诛他满族。”

傅臻声音低低沉沉的,唇面几乎贴在她脸颊,“何况,朕早就不圣明了。朕杀过人,鞭过尸,屠过城,千夫所指。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史书都不会将朕称作是一位明君,往后,整个后宫都是你说了算,朕也是你说了算。”

阮阮被他呵出的热气烫得轻轻一颤,抿抿唇说:“不好,旁人会说陛下沉湎美色,说我……说我红颜祸水。”

傅臻大掌按住她纤瘦的腰身,“阮阮不是吗?”

他鬓边还挂着冲完澡未干的水渍,落下一滴在她凹陷的锁骨,激得人酥酥麻麻一阵腿软。

阮阮红着脸推他:“我可以不是。”

傅臻将那滴水舔掉,低低地笑:“不想让人说,还有一个法子。”

阮阮攥紧了他衣袖:“什……什么?”

她被横抱着放到床上,唇齿被撬开,带着温热湿气的吻轻一下重一下地落下来。

起初还是循循善诱的引导,后面又却不知怎的,好像从吻她的指尖开始,力道就一点点地加重,毫无克制地,一寸寸将她全部攻陷。

阮阮眼前一片迷离,模模糊糊间似乎看到他眼中难以消解的怒意,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所有的话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堵回去,最后连意识都有些涣散。

她累得眼皮子抬不开,纤细白皙的手腕被勒出红印,禁不住他手重,她紧咬贝齿,细碎的啜泣声从喉咙中溢出。

不知过去多久,窗外夜幕漆黑,殿内明黄的灯火洒落在她潮红的面颊,破碎的泪色如同珠光闪动。

阮阮半睡半醒着,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附在她颈侧,傅臻沉声道:“今春的补官考选,太医院也涵盖在内,医女皆可参加,通过审核后皆可升任为正式的御医,日后便让她们给你调理身子可好?”

阮阮想应一声,奈何没什么力气。

良久之后,又听见他哑着嗓子道:“至于宋怀良,往后就不要再见了。”

阮阮轻喘着气,指尖动了动,许久才平复了心绪,断断续续地将他的话一点点拼凑起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寻寻摸摸地在他肩膀狠狠掐了一把。

这一把使了十足的力气,掐得她手都疼,傅臻却只觉得挠痒痒似的。

阮阮咬了咬下唇,“你吃宋太医的醋?”

傅臻不否认,他爱她,从一开始想的就是占有,旁人就是瞧一眼,傅臻心里都会不舒坦,若是敢同她说谈笑晏晏,傅臻恐怕控制不住杀心。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倘若像从前那几回,她想搬回兰因殿去,或者只是搬到耳房去睡,他心里都像是被剜去一块肉,魂不附体,发了疯想要杀人,想将她囚在身边。

阮阮睁开了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傅臻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不是不信你,这不一样,阮阮……是朕的问题。”他吁了口气,轻轻抚着她鬓发,眸色黯淡,“朕这个人……其实没你想象得那么好,见不得你对别的男人笑,便是说一句话,朕都会——嘶。”

阮阮没等他说完,抓住他的手狠咬一口,直到听到他闷哼了声,这才缓缓松开。

陛下是铜墙铁壁做的,浑身上下都硬挺,能寻到让他喊疼的地方实属不易,她水眸瞪著他,隐隐有愠色:“所以你方才那么折腾我,就是因为这个?”

傅臻眸底的沉郁散开,方才被她咬过的手却微不可察地攥了攥,将人揽在了怀里,“朕将你弄疼了,你也咬了朕,不要再生朕的气好吗?”

阮阮咬完之后其实有过片刻的失神,从前便是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做的事情,如今竟是信手捏来,她好像……愈发胆大了,且陛下在这些事上从不与她计较,她有时掐他的腰身,陛下不怒反笑,垂下头去吻她的手。

甚至方才咬了他,陛下也是这般心甘情愿地哄着她。

罢了,茶楼的事情先让何盛去操心,宋怀良暂时不见也好,否则某些人掉进醋缸起不来了。

阮阮腿还酸着,别过头去不看他,半晌闷闷地说:“不好,陛下不能由着性子来,要约法三章。”

傅臻饶有兴致地笑了下,“怎么约?”

阮阮还没想好,倔强道:“总之,不能日日如此。”

傅臻大多时候都是偏克制的,否则以他在战场杀敌力敌千钧之势,小小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住,她这管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身,他稍一用力恐怕都能揉断。

他俯身去咬她耳后的朱砂痣,柔软绵嫩的滋味,又调动起他脏腑的火气,“阮阮,你方才应下的,要给朕生个孩子,否则大晋江山后继无人,朕与你都是千古罪人。”

阮阮红着脸道:“那也得容我休息几日,文武百官还有休沐日呢,做陛下的皇后可真累。”

案几上放了一碗没用完的樱桃膏,烛火下泛着明红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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