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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百宠 千娇百宠 第58节

她好贪心,得了陛下的饶恕,转头就将皇恩忘得一干二净,一个吻、一点甜头就让她五迷三道,神志不清,想让陛下也喜欢她,喊她心尖尖。

阮阮咬红了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心虚地想着,陛下知道她是这样一个坏姑娘吗?

傅臻不擅长安慰人,他比较擅长恐吓。

他沉吟良久,冷冰冰地道:“阮阮,你转过来,抱着朕。”

阮阮心口一颤,有点傻眼,陛下怎会突然就凶起来。

傅臻见她半晌没有动静,面色微微一沉,在她腰下软肉狠掐了一把,阮阮当即吓得惊起,双眸瞪圆地望向他:“陛下,你……”

傅臻的眼神自然更加凌厉,他无论笑或不笑,只要在那沉着脸,就能退敌百万。

阮阮立刻败下阵来,抽抽噎噎地抱住他腰身。

柔软的身体紧紧包裹着,比锦被里的汤婆子还让人受用,傅臻垂眸吻了吻她的眼睛。

第58章 .晋江正版独发玄心,你吓她做什么?……

一连数日,闹市口都围得人山人海,昔日众人仰,今上断头台,没有什么比虎落平阳、凤凰落架更好看的热闹。

鬼头大刀手起刀落,霎时血溅三尺。

很多官员至死也不能瞑目,耀武扬威这么多年,如同大梦一场,临了落个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结局。百年世家,祖宗基业到他们手里,竟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毁于一旦!

腊月以来,朝中上下氛围都无比凝重,太傅崔慎等人的情绪几乎是写在脸上,一些朝臣甚至觉得,病秧子皇帝之所以在弥留之际大动干戈,非要做出些惊天动地的政绩来,只为来日在史书上多添浓墨重彩的几笔。

一夕之间暴君变明君,哪有这么容易的买卖?来日人走茶凉,史书怎么写还不一定呢!

傅臻之所以不得人心,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将帝王的铁血手段玩弄得淋漓尽致,想做的就毫无顾忌,认定的就不容置疑,生死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毫无商量的余地。

-

崔慎下朝之后往慈宁宫去了一趟,打帘子进来,发现崔苒也在殿内。

崔苒一身沉稳大气的团花暗纹长裙,从暖塌上下来,施施然向其福了一福。

崔慎赞许地点点头,只觉得姑娘还是崔家的矜贵得体,比那玉照宫的妖精不知端庄多少倍!

这几日外头风声紧,崔苒在宫中也无所适从,心里记挂着家里会不会受到牵连,而自己的身份也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干脆日日到慈宁宫来给太后请安,为太后抄经祈福。

崔苒毕竟是崔家人,还是太傅推进宫的,太后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地帮衬着。

前些日子,太后想效仿当初立姜阮为美人,让皇帝点头也给崔苒一个位份,可她没想到这一回傅臻竟处处推脱,不是商议国事,就是昏迷不醒。

明里暗里的推拒之后,太后压根不想在此事上劳心费神了,毕竟崔苒封妃对太后来说捞不到任何好处——

如今储君未定,一个姜美人的肚子已经够焦头烂额,倘若崔苒再怀上龙子,那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崔苒见太后若即若离,心里自是不痛快,且在宫中地位十分尴尬。

幸而近日都水使着人往宫中给她递了个信儿,说玉照宫实在油盐不进,不妨多与慈宁宫亲近。

都水使说得隐晦,可崔苒来过几回慈宁宫,与昭王傅珏打了两次照面,这才明白父亲话中的深意。

皇帝眼看着就要驾崩,与其一辈子守寡,不若另寻出路。

昭王自然是最好的后路。

她若能讨得太后欢心,而太后也知道她是清白身子,即便国丧三年不得嫁娶,到那时她也不过双十年华,留在新帝的后宫是最好的归宿。

昭王一旦登基,后位必然是崔氏说了算。

至于昭王妃王雪织虽出自晋阳王氏,可她才貌平平,难登大雅之堂,此前还是京中贵女暗地里的笑柄,这样的人如何母仪天下?

崔苒也是崔氏女,待来日后位空悬,未尝不能争上一争。

慈宁宫一来二去,瞧见崔苒看昭王的眼神不对劲,太后便知道她日日在自己跟前露脸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崔家不缺这一个女儿,武成帝时期进宫的女人,等到昭王登基时再入后宫,总归逃不过一些碎嘴的宫人在背后嚼舌根,太后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受人批驳,留下不必要的污点。若不是看在自家人的面子上,太后早就将人打发出宫了。

崔慎在榻上坐下来,喝了口茶,眉头紧皱:“皇帝的病情你最清楚不过,到底如何了?”

太后给崔苒和余嫆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施礼下去了。

待殿中无人,太后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太医日日前来禀报,只怕……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崔慎指尖敲打着桌面,神色冷肃严厉,“近来皇帝动作不小,引得朝野动荡,世家大族深受其害,抄家的抄家,斩首的斩首,还自以为是地搞什么科考来为朝廷选拔人才,不知道大晋江山就是他瞧不上的门阀士族撑起来的吗?只见眼前,不想长远,没有这些人的支撑,安能坐稳这偌大的江山?简直是自掘坟墓!”

太后捻帕拭泪,似满腔苦楚无人相诉,泣声道:“皇帝的心思,哀家这个做母后的是一点也猜不透。这么多年,哀家自认为尽了心力,最后竟把这孩子教成这样,哀家真是无颜面对先帝和姐姐。”

崔慎揉了揉太阳穴,劝慰她道:“好了,这与你何干?他天生反骨,便是惠庄皇后在世,也未必能有你做得好。”

太后哀声道:“他征战多年,后宫空置,竟不曾为我大晋留下一个子嗣,说到底还是哀家的不是,来日下去了,只怕先帝和列祖列宗也不会饶恕哀家。”

崔慎神情复杂,思忖良久才冷声道:“兄终弟及,古来也不是没有。”

太后神色大异:“这恐怕……不合适?”

崔慎摩挲着手里的紫檀转珠,沉沉地饮了口茶道:“有何不可?皇帝若是春秋鼎盛也就罢了,来日方长则龙嗣可兴,可他如今这副模样,还作何指望?即便那姜美人的肚子有了动静,妖姬所生之子又如何能得天下拥戴?”

太后听后心中大喜,面上却能抑制得极好:“哀家就是个妇人,一切都听兄长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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