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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GL) 分卷(14)

那你记得以后多关照她,多给机会给风起传播。云舒转移了话题,免得白杰再趁机表达自己。

用顾小姐话说,你的话我哪敢不从。

吃饭。云舒淡淡的婉拒,白杰早已习惯,这些年受过的挫折很多,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输给了谁,输在哪里。云舒和董事长的绯闻,他从来就没有信过。

到底怎么才能靠近云舒的心呢?

下午的管理层会议,加上王森有六位重要项目负责人到场。王森的职位高于那几人,云舒有意后期把白杰提上来,取而代之。

王森知道白杰是云舒的人,一直在用身份压着他。

这场会议暗藏汹涌,顾微然能够看出有人不服云舒,但不敢明目张胆,只有白杰始终和云舒想法一致。

这个管理会议一开就是半天,这中间除了去卫生间倒茶喝水,几乎没有停过。有人忍不住拿出烟点了起来,平时项目上的会议他们都边抽烟边开,养成了坏习惯。

烟味飘来,让封闭的会议室更呛人。

顾微然开始蹙眉掩鼻,云舒看了她一眼,当即沉下脸说:会议室上禁止抽烟四个字是摆设吗?

不是,云总,我们都习惯了,这样比较容易有灵感。

云舒知道营销团队业绩压力大,时常这样,自己早年也是参与者,可微然不喜欢就不行。

烟头掐掉,要抽出去抽。她面无表情地命令,没人敢再坚持,就连顾微然都被她震慑到。

后面的会议,没人敢再点烟。

顾微然始终沉默,她权当学习,开始两小时听得认真,到后面因为颈椎不适越来越难受。

云舒注意到她扭脖子,时不时捏肩膀,就知道她不舒服了。

休息十分钟。她从椅子上站起,边走边说,微然,跟我过来。

顾微然长舒一口气,恨不得找个地方躺下。这几年的长期对着电脑工作,落下许多职业病,偏头痛、颈椎病,时不时来折腾自己。

回到办公室,云舒的桌上多了个快递盒。

你这会要开到什么时候?

云舒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拆快递。盒子里是个小仪器,她简单理了一下,向小办公室走去,过来。

干嘛?

没人在的时候,顾微然说话会自在些。

坐在这里。云舒拉过她,把仪器卡在肩脖位置,并接通了电源,顾微然仰躺在椅子上,仪器有节奏地拍打揉按双肩,舒服不已。

这是按摩仪?

云舒点头,你每天在办公室用十分钟,多用几次,会缓解颈椎问题,但是治标不治本,以后回去每天锻炼一小时。

她是怎么注意到自己这些问题呢?这按摩仪来的很及时,今天收货的话,等于说这东西云舒前几天就买了?

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为什么要这么事无巨细地对自己呢?

接下来的管理会你不用参加了,我们可能会开到下班,你想参加企划部的会议就去参加,不想参加我书柜里有几本专业方面的书,可以看。云舒说完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五分钟。

顾微然仰望云舒,疑惑地问: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我的专业是企划,不是营销,我就算当你助理,应该做一些我能力之内的事吧?

既然你问了,我就回答你。云舒靠在桌边,歪头望着顾微然:在其位谋其事,你对自己的定位该作些改变了。你先前不对外,不应酬,跟甲方高管接触少,以后要接项目难免要周旋这些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先了解这是帮什么样的人,才能应对以后的局面。

我以为你让我学习营销方面的专业。

学习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了解人,白杰是我给你的第一个行内资源,也是我能够掌握有把握的人脉,后期维护靠你自己。

顾微然轻嗤:掌握?靠什么,美色?想到白杰看云舒那个眼神就难受,还不知他望着云舒时,内心是怎样的龌龊。

你不要对他有敌意,以后不管他在不在明德,都能帮到你。

我才没对他有敌意。顾微然矢口否认。

云舒笑笑:你的小心思逃不过我的眼睛,美色有时候也是女人的资本,只是在于看怎么运用而已,当然,我希望你用不到。

顾微然嘴巴动动没有说话,没想到来明德第一天,会成为她和云舒交流最多的一次。

其实,一直都是自己避开云舒,她不问,云舒就不会解释。

那以后是不是她问什么,云舒都会告诉自己?包括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

可自己有什么资格管云舒的私生活,反正她们只有三个月而已。

三个月,真的好短...

顾微然有些心生不舍,刚开始就要结束。90天的时间,是不是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我回去开会了,提前告诉你,晚上我会跟他们有个饭局,可能会很晚,地址我晚点会发你手机,晚上记得好好吃饭,早点休息。云舒竟然跟她交待行程。

你应酬就应酬不用跟我说。顾微然的傲娇病又犯了,其实心里乐得很,她也不知道自己乐什么,好像知道云舒在哪里,就会很心安。

云舒笑吟吟地瞅着她,说:相互交待,是对同居对象最基本的尊重和义务。

谁跟你同居了?顾微然翻了个白眼,云舒笑意更深:好,同住,晚上见。

顾微然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口气。其实开会也挺好的,坐在她旁边,随时可以洞察她的表情,还能看到她在职场自信满满和游刃有余的样子,那时候的云舒,虽坐在自己身边,却好似远在云端,触手难及。

其实,她们之间相差甚远。

按摩仪在肩膀轻按,就像云舒在揉肩,让顾微然的心像盛开的花儿那么美丽,她的世界因为云舒的出现开始明亮了。

难得下班早,顾微然有些不习惯,她去风起看了同事,陪着大家一起吃了晚饭,又回到老房子,打算拿点书回去看看。

苏清最近也不见人,家里空空荡荡,她走进顾霖的书房,想找几本名著看看,在翻找时不慎掉落了爸爸最喜欢的《傲慢与偏见》。

她刚想捡起,发现书里夹着的纸露了出来。

是一张信纸,顾微然小心翼翼地打开,竟然是写给自己的。

微然:

写这封信时,爸爸已经行动不便了。每次想与你聊点什么,你都抵触,其实你误会爸爸没什么,可你不能把怨气都撒在云舒身上。爸爸跟她没有男女感情,更加没有实质婚姻,云舒牺牲了自己的名誉只是为了便于成为你的监护人,便于照顾我们这个家。

这几年,爸妈做支教,做公益,没能给你留下什么,生病的钱都是云舒贷款借来的。她放弃舞蹈梦想,是为了生活折腰,也因为我们家的连累。云舒是你名义上的小妈,更是我们家的恩人。

希望你看到这封信时,已经长大了,和云舒冰释前嫌了。如果你不明白爸爸说的话,好好看看这本书,偏见是一座大山,会压得人喘不过气,伤人伤己。

爸爸

信里每句话,都宛如一把刀,割裂了顾微然的心,让她疼得难以呼吸。她捧着信纸的手在颤抖,双腿酸软地瘫了下去,眼睛重得抬不起来,睫毛上挂着几滴泪水,视线迷迷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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