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夏斋承认，被大小姐充满委屈的目光盯上时，自己是有点慌的。
这当然是废话，任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慌，更别提尚且纯洁的夏某人。
虽说他没有阴暗的想法，例如趁着大小姐睡着后动手动脚。
但从结果上来看，夏斋确实做出了近似于冒犯的举动，这一刻强烈的谴责感在他内心徘徊不定，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疯狂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像是恶鬼一般不停在耳边低语：“你悔改吧，崽种。”
见鬼，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定然会选择下跪求饶，就像是膝跳反射一样根本不需要思考。
但夏斋不一样，他的神经在这一刻慢了一拍，以至于该做的事情都没有做，反而愣在了原地，和姬幼菱对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动，三人之间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什么情况？”夏斋扭头看向小女仆。
按道理来讲这时候小傲娇应该炸毛了呀，怎么这么安分？
不不不，岂止是安分...简直像是失去了思考，类似于玩坏了一样...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大小姐没有真正的醒来。”雅亦旋轻轻给姬幼菱盖上被子，“人在睡着后会出现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那种情况下只要发出大一点的动静就会从睡梦中惊醒，但大小姐的状况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夏斋低下头看向姬幼菱。
她确实是盯着自己，但那种目光非常的懵懂，他试着伸出手在姬幼菱眼前挥了挥，大小姐明亮的眸子跟随他的手转动，像是失神了一般。
“嗯....她有两个人格，这两个人格平时承担着理性思考，但在睡眠的时候两个人格都在休息，所以在这种半睡半醒的情况下，你看她好像是醒着的，但其实并没有，这个时候她就像婴儿一样，只有本能。这是一种很稀有的状态，稀有到几年才能见一次。”
雅亦旋试着拍了拍姬幼菱白皙的脸颊，引来了姬幼菱懵懂的目光。
“这个时候可以随便欺负她，因为她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这个度要掌控好，万一捉弄到一半大小姐突然醒了...”雅亦旋顿了顿，幽幽道：“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听上去你很有经验。”夏斋看着小女仆有些好奇。
“那时候我还年轻，不懂分寸两个字怎么写。”雅亦旋捂着脸说。
“愿闻其详。”夏斋尝试着摸摸姬幼菱的小脑袋，后者发出了像是猫咪一般的哼哼声。
“不过没关系，今晚可以使劲报复回来。”小女仆眨着眼睛，满脸天真无邪的看着夏斋：
“狗仔同学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夏斋摇头表示否定。
作为当代社会的杰出青年，他的三观一直很正，从来不会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
“欸？你不喜欢这样吗？”雅亦旋故意似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祈求之色更添几许：“可是我很想玩玩呀。”
“她姑且是人...”
“没关系的，大小姐是不会知道的。”
雅亦旋露出灿烂的笑容，伸手戳了戳姬幼菱的腰部，后者如遭重击，发出了小声的惊呼。
“你是恶魔吗？”夏斋冷汗直冒，这个披着女仆皮的人型生物肯定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