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一旁的红衣女孩手指突然动了动。
周沁并没有注意，她伸手在袖口的夹层里摸索到熟悉的硬物，心神这才放松下来。
东西还在，终于安全了······
“东西在这儿，嗯？”
耳边突如其来的男声像一道惊雷，周沁猛地回过头，看到头戴帏帽的青衣男子，她脸色彻底灰白下来，下意识的紧紧攥住袖口，勉强镇定道：
“什么东西，我根本不知······”
清脆的一声“咔嚓”，算是给她的回复。
卫臻帏帽下看不清表情，他收回卡在对方脖颈上的左手，女人失去支撑的身体顿时软倒在地。
再无生息。
他手指一划，就破开夹层取出了个薄薄的小木盒，反手放进了乾坤袋，转身朝着地上的红衣女孩走去。
空气中传来细小而压抑的抽噎声。
女孩再也忍不住泪水喷涌而出，她哽咽着开口: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人回答。
青衣男子半蹲下来，一手捏住她的脖颈渐渐施力，周琳终究是不甘心，她挣扎着伸手拉下了男子的帏帽。
卫臻没有阻拦。
一张出奇俊美的脸庞，半面迎着阳光，半面隐藏在黑暗里。
周琳意识昏沉，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庙里泥塑金身的神像，无悲无苦，俯视众生。
——这也是她最后看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