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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老婆的脑洞里[快穿] 分卷(2)

顾三整个人瞬间变得气压很低,像个深闺怨妇,道:出差去了,什么破学校,要天天出差。

顾宁想起来了这件事,景安这次是受邀去做访问学者,已经推了很多次,这次是实在推不了了才去的,只是没想到要去这么急。

顾宁没有应话。他在家里是个温吞的性子,和景安如出一辙,只要不事关岑嘉,大多数情况下他的心情都比较平和。

一想起岑嘉,那种窒息感又上来了。

顾三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心血来潮地问顾宁:你那小媳妇呢?没跟你来?

顾宁顿了顿,道:我没让他来。

顾三哦了一声,没多问。

可能是景安不在,他确实有点太无聊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跟顾宁说:你们从前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吵架了?

顾宁心想什么叫突然吵架,他和岑嘉结婚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的事。

不知道是说突然吵架是没有的事,还是从前挺好是没有的事。

顾三看了他一眼,说:上次小虞婚礼,你都没让他去,外面都在传,说你们俩这联姻坚持不下去了,马上要离婚了。

顾宁心想联姻是假的,但是要离婚了确实是真的。

他看出父亲试探下的关心,心里也有些酸涩。

当初父亲也曾明里暗里劝过他,说那人出现的太巧合,要他多多考虑,是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意孤行非要娶岑嘉。

他当时还想,顾家在国内势大,但是在国外,却根本比不得岑家,他身上哪里有什么值得岑家太子用一辈子来图的。

后来真相揭开,往日的缘分都成了处心积虑,一想起来就像心被撕裂。

爸,他看向顾三,眼神平静如秋海,道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要离婚了。

顾三惊的摔掉了遥控器。

****

回家的时候,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岑嘉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

顾宁看见他头顶竖起的呆毛,他顿了顿,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抬起手,把他的呆毛往下压了压。

岑嘉动了一下,顾宁连忙放下手。

岑嘉睁开了眼,看到顾宁,恍惚了一下,隔了好久,露出一个笑,道:顾哥,你回来了。

顾宁本来平和的心脏因为这一句顾哥瞬间疼得嘴唇都在发抖,他心想,你这声顾哥,究竟叫的是谁?

是我?还是你的顾风和?

心里顿时类于自虐地想起那一晚的画面。新婚之夜,红白交织,那人一边沉溺于他的温柔一边叫着顾哥,顾哥,顾风和

他当时第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岑嘉说错了,但是他还是停下来,轻松问:宝贝儿,你说什么?

岑嘉已经醉晕了,他认不出眼前的人,他只是本能似的一声一声地喊:风和,我爱你,风和

从那一夜,这座年轻的庄园还没有从新婚的快乐中走出,就陷入了冰天雪地。

岑嘉看顾宁脸色愈发不好,小心翼翼地喊了声:顾哥?

顾宁面上愈发神色冷漠,眉头微皱,道:不是跟你说了,别等我吗?

岑嘉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愿意等你。

顾宁依旧漠然着一张脸,道:随你的便。

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岑嘉连忙跟着走上去。

顾宁刚要关门,就被冲上来的岑嘉抱了个满怀。

顾哥。

顾宁脸黑了个彻底,听见这个称呼,心里愈发反胃,怒斥道:滚!

岑嘉脸色有些发白,说:顾哥,我求求你,你别对我这样好不好,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办法。

顾宁心想,你不爱我,你有什么办法?你当然没办法。

岑嘉一直紧紧地抱着他,过了好久好久,顾宁才疲惫极了似的说出一句话:

岑嘉,离婚吧。

顾宁感觉到这话一出口,岑嘉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终于放开了顾宁。良久,顾宁才转过身看向他。

他嘴唇惨白,浑身都在发抖,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顾宁心中恨极,他恨极这人这样露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样子,更恨极这人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情绪。

三年了,他真是累了,不管爱或不爱,他都不愿意再这么纠缠下去了。

到此为止,好聚好散吧。

过了好久好久,岑嘉才颤抖着嘴唇,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顾宁,道: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顾宁压抑着自己心里如刀割一样的疼和窒息,他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良久,才说:

你放心,我提出的离婚,算是我毁约,在这件事情上,不会让岑氏受委屈。

岑嘉声音依旧很低,低的像某种小动物临死前颤抖着的哀吟,他说:岑氏不能受委屈,那我呢?

顾宁闭了闭眼,没有回应。

他心想,他也算堂堂顾家继承人,低下身段花了三年陪岑家太子玩了这么一段替身游戏,赔进去了整段的青春,离婚了还要为对方着想,自认已经仁至义尽,早已不欠他什么。

理智这么想,心却更疼了。

可是他又觉得,为了这么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纠缠一辈子,真不值得。

岑嘉最终还是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顾宁躺在床上,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白天的事。

当时,岑嘉沉默不语,只是走进厨房,拿了一把尖锐的刀出来,扔在了桌子上。

他看着顾宁,语气轻描淡写,却又带着股狠意,他说:哥,你要是一定要跟我离婚,就先弄死我。

顾宁心里的火一下子被点着了,他冷笑一声,道:岑嘉,你倒是出息了,你这是在威胁我?

岑嘉看着他,眼神哀伤,摇了摇头,道:哥,你不要我了,我只能去死。

他的语气,并不像博取同情或者做一个假设,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顾宁哑口无言。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累。

又是一夜溺亡的噩梦。

在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前,顾宁都以为,除非自己猝死,不然将会和岑嘉这样剪不断理还乱地永远纠缠下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

顾宁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一个人。

他睁开眼,一看,又是岑嘉。

这次连睡衣都不穿了,光溜溜的躺在他旁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昨晚才跟他说完离婚今天又爬上他的床?这人还他妈能不能要点脸?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用自杀威胁,自己就能容忍他所有作派?

他窝着火,推了推岑嘉,道:岑嘉,你给我起来。

岑嘉皱着眉,挥了挥手,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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