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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病娇太监比命长 跟病娇太监比命长 第10节

“晚心?你记得我了,你想起我了?是不是?”晏明轩眼睛一亮,“我知你是被迫嫁给太监,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你不愿意,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

一道阴沉的声音传来。

晏明轩一怔,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殿门口站着一人,身材瘦高,着一套得体的内监服饰,式样却跟旁的小内监大不相同。

他五官俊美,皮肤却显出一种脆弱的白皙来,就那般看过来,给人的感觉阴郁扭曲,明明是春日里,阳光晴好,晏明轩生生被他瞧出一背的冷汗。

“你是……”晏明轩愕然。

魏澜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冷笑道:“杂家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晏明轩下意识松开了对宁晚心的桎梏,魏澜却再进一步,咄咄逼人,声音里的恶意像淬毒的针,“是写折子接着上告已经埋进土里的宁氏族人一状?还是再一次踩着你恩师的家人飞黄腾达?”

“人太贪心可不是好事,你是嫌沾着人血的官位做的还不够大吗?”

“你说是吗?探花郎。”

第11章 别扭 “那你凭什么觉着,姑娘装傻会告……

魏澜瞧着晏明轩落荒而逃的背影,冷笑一声,“不知所谓。”

他实在不敢相信,晏明轩这样的人,怎么还敢活着呢?

余光瞧见宁晚心还站在原地,攥着自己的手腕,头垂的低低的,看不清情绪。

魏澜看向她,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审视的目光毫无保留地落在宁晚心身上。

宁晚心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缓慢地抬起了头。

魏澜看到一双含着泪光的眼睛,眼眶泛红,两腮也粉若新桃。

“你……”魏澜此时差一点问出同晏明轩一样的疑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好疼。”宁晚心抬起纤瘦的手臂给魏澜看,委屈巴巴地说。

“……”魏澜冷眼看她半晌,还是把人拉过来,撩起袖口。

果然,宁晚心白皙莹润的手腕此刻多了四个深红的指痕,隐隐发紫,可见抓住她手腕的力道有多大。

莫名地,魏澜心里悄然蔓延一种陌生的,说不明道不清的滋味。

他烦躁地甩开宁晚心的手,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宁晚心一怔,不知道魏澜突然怎么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他越走越远,走出了院门。

宁晚心垂着眉眼,任和风吹乱了她垂在脸侧的碎发,挡住她的视线。

然后下一刻,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愣着做什么?回去上药。”

宁晚心猛地抬头,魏澜抱着肩膀,神色不耐地倚在门侧,那阵风吹起他的衣角,露出身后的郁郁青竹。

宁晚心弯起唇角,提着裙摆朝魏澜跑过去。

她手腕伤得并不很厉害,只是皮肤太白,才显得那几道指痕刺目狰狞。

暗绿色的药膏涂在伤处,登时一阵清凉,缓解了拉扯过后的酸疼。

“好了,”魏澜拿过湿帕子擦干净自己沾了药膏的手指,“别用手碰。”

他盖紧药膏的盖子,一抬头,发现宁晚心还在盯着自己手上那几道指痕发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魏澜只要一想到她居然对晏明轩的话有反应心里就不得劲儿,嗤笑一声,对她的眼光相当不屑,“你什么眼神儿,喜欢谁不行,居然喜欢上晏明轩那个蠢货?胆小怕事,人也小家子气,都不用我动手推,就这么个纸糊的墙壁,风一吹就倒了。”

他鄙夷地嘲道:“他自己都要仰仗着侯府的势力,能给你什么?他给你玉盘珍馐还是华服锦衣了?有送过首饰吗?看他也不像是有钱的,送的金的?银的?别是木雕的吧?”

宁晚心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魏澜说到这些,突然想起来点什么,唤咸庆进来,“我记得,好像还有几件东珠打的首饰,你去取来,下次让他们给姑娘梳妆的时候用。”

宁晚心入宫以来一向只听魏澜的话,这一次却怎么也不要那几件首饰,瞧着倒是憋着一股气的样子,鲁班锁眼见着都要被她拆零碎了。

咸庆对此啧啧称奇,小声问魏澜:“我怎么瞧着,姑娘好像不高兴了?”

魏澜敲了下他的脑袋,面无表情道:“跟你有关系吗?”

咸庆抱着脑袋有苦不敢说,嘟囔道:“真不知道您气什么……姑娘生气情有可原,那位晏学士明明就是你自己引过来的……虽然陛下严惩了二皇子,还禁了足,可要是您不透风给二皇子您最近常在内务府里,他身边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面前嚼您的舌头?”

“杂家看你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当面嚼杂家的舌头。”

“师父,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您看,您自己造的孽,自己吃的果……结果您自己还在这里生闷气,嫌弃果子酸,实在是没道理。您敢说没存了试探姑娘的心思?按我说,都这么久过去,要是装的像这样半点破绽不露,那可真是神了,您还不相信姑娘是真病了……是不是……”

“杂家问你,勾践先装疯尝粪,后卧薪尝胆,他告诉夫差自己装疯了?”

咸庆语塞,“没……”

“那你凭什么觉着,姑娘装傻会告诉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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