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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388.磨面机,太横了(求月票哈,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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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法大马路租赁店铺的事,王忆没有应承也没有否决,他说他琢磨一下,再托人打听一下沪都关于那条马路的规划。

麻六跟他说这条马路是沪都想要打造出第二条金陵路。

但王忆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他小时候在沪都待过,虽然不是在城区可好歹也算半个沪都人,可他并没有听说过沪都发展出了第二条金陵路。

船回岛上,码头上照常站着个王向红在抽烟等着他们平安归来。

此外现在等待王忆的还多了一个人,是秋渭水。

秋渭水蹲在码头上,老黄依偎在她身边,就跟毛炉子一样给她取暖、帮她抵御寒风。

这是一条暖狗子。

王忆跳上码头去摸了摸秋渭水的手和脸,说道:“以后你要来等我一定多穿一件,你看你的手和脸多冷?”

秋渭水抿嘴笑道:“身上不冷,我搂着老黄,很暖和的。”

王忆冲老黄挤挤眼。

老黄开心的摇摆着尾巴作螺旋桨架势。

又有好吃的了!

一个个大砂锅被小心翼翼的搬上码头,王向红看到后问道:

“咦,怎么这么多砂锅啊?这砂锅个头挺大,我以前还想买一个来着,结果只能买到中等个头的砂锅,这是哪里买了这么大的砂锅?”

王忆便随口编造理由:“满山花婶子当保姆的那家男人,盛大贵老同志,你还记得吧?”

“噢,他以前是在陶瓷所单位上班?这是托他的关系捣鼓来的?”王向红恍然大悟的说。

王忆说:“不是,是盛大贵给我介绍过一位老同事叫宁一诺,他这位老同事从我手里买走了李老古家里挖出来的瓷罐子,然后我是又联系了他,准备跟他做个交易。”

“正好他们单位正在处理这种砂锅,我便委托他买了一批,一些给大众餐厅用一些分给咱们队里。”

“天冷了,咱外岛湿冷太厉害,家家户户到了冬天不是都要生炉子吗?到时候把砂锅坐在炉子上,想炖个什么就炖个什么,砂锅炖东西好吃!”

“确实,”大胆兴致勃勃的说,“砂锅炖肉比铁锅好吃多了,草,要是这砂锅早两天到,咱们炖鸡肉用砂锅,那肯定滋味更好,那家伙炖出来的汤能美的让人冒泡!”

王向红点点头问王忆:“这砂锅是什么价钱?”

王忆说道:“市面上去买的话低于二十块拿不下来,但人家成本价才八块,不过加上了路费的话,平摊开来一个砂锅是正好十块!”

王向红再次点点头:“便宜了,百货大楼和供销社里的砂锅比这个小都要二十元,这砂锅十块真不贵,社员们肯定稀罕。”

这种生活用品很重要。

是渔家的宝。

只是动辄十元二十元的价格对他们来说太昂贵,在家里有锅的前提下,渔家舍不得掏二十元再去买个只能煮菜的砂锅。

这会被认为不会过日子。

他又问王忆:“你跟那个同志联系,是准备卖铜钱?”

王忆痛快的说道:“对,我打算把铜钱好好收拾一下,找出其中值钱的稀缺老铜钱卖给他,现在城里人喜欢收集这东西卖给外国人,所以挺值钱的。”

王向红又一次点点头道:“好,那要不然我给队里人广播一下吧,谁家里有铜钱大洋啥的给你拿过来,你看着给个钱,怎么样?”

王忆说道:“行啊,有的话拿过来吧。”

其实铜钱和大洋他不太乐意收,因为收了基本上带不回22年。

两副拖网上的铜钱能带回去,那显然是拖网最终还是被使用了,在海里滚了一些年头便完全损毁了。

像是老百姓家里的铜钱和大洋都是压箱底的好物件,他们肯定不会毁掉的,这种情况下可以保留到22年没问题。

不过王忆琢磨了一下,这些铜钱和大洋收了也行,他还真准备跟宁一诺再联系联系。

他手头上有点假货想要糊弄洋鬼子,现在各种手续都办全了,在沪都也有摊子了,是时候开个张了。

要是宁一诺过来,那他可以把无法带到22年的铜钱和大洋卖给宁一诺,不图赚钱,就图一个可以解释拖网铜钱销路的理由。

队里人忙忙碌碌先搬砂锅。

这东西必须要轻拿轻放,最终为了避免危险没有搬上山去,直接搬进王向红家里,在院里一字摆开,明天他给王忆结算,然后让社员们来领砂锅即可。

搬了砂锅有粮食、有花生、有月饼馅,另外还有外贸集团真给天涯岛送来了一批货。

pvc板材、塑料纸俱全,另外还有一些灭虫药、高强度粘合剂、涂料、合成香料等等。

麻六还给王忆带过了一本书,这是外贸集团现在的销售清单,有各种商品也有价格,这样外岛需要什么可以直接通过陈谷联系外贸集团进行采购,很方便了。

王忆这边已经准备好了灭虫药,当天晚上在码头上这些人一人给了一瓶,让他们回去喷到床上被褥上,先把这种容易藏虱子生跳蚤的地方做个灭杀。

王向红参与壮劳力的搬运工作,将船舱上所有东西卸下来后他跟王忆说了一声:

“我今天把队里的印刷机可以印刷大字帖的事跟其他生产队的负责人说了一声,明天开始应该会有学校来委托咱印刷大字帖,这没问题吧?”

王忆说道:“没问题,来印刷就好,他们自己付个电费和纸张费,这样比买大字帖要合算的多。”

“而且印刷了大字帖后不光给他们用,咱们学生以后也得用……”

他把大字本拿出来给王向红看,王向红没明白其中暗藏的窍门,王忆给他解释了一下,将大字本的一次性功能解释清楚。

王向红搞清楚后也是勃然大怒。

外岛人家是真穷,怎么能用这么浪费钱的方法来让学生们练毛笔字?

王忆直截了当的跟秋渭水说:“媳妇,这礼拜天回家的时候跟爷爷说一声……”

“不用,别让小秋老师去掺和这种事,这是公务事,不必靠私人关系去解决,我明后天抽空自己去县里找领导们问问这件事是几个意思!”王向红再次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十四号一早。

王忆起床后打太极拳养生,王向红溜达着过来跟他打招呼:“王老师,打拳呢?”

“修身养性。”王忆淡然说道,“队长一起来一套?”

王向红笑着摇晃手中的烟袋杆:“我可算了吧,我还是习惯打军体拳。那啥,你先打拳,等你打完拳再说话。”

王忆一听还有事,便索性收起拳架说道:“有什么话你说吧,我打拳是打着玩的,不要紧。”

王向红叼起烟嘴抽了口烟,笑道:“昨天晚上搬运的东西太多,我看到有一台机器但没注意它是干啥的……”

“还能干啥的?”王忆去大灶把磨面机给搬了出来,“这就是我前几天说起过的电动磨面机呀,有了这机器咱们社员就不用再去磨盘上费力气了。”

王向红一下子来兴趣了。

他精神大振,敲了敲烟袋锅把里面烟灰敲出来,感兴趣的问道:“哦哟,这就是电动磨面机?插上电它自己能磨面?”

王忆说道:“你看我给演示一下。”

他直接从听涛居里扯出来一条电线。

电动磨面机功率挺大的,用老电线危险,他这条电线和所用插排都是从22年带过来的,直接连通在ups上,很安全。

这种磨面机都是傻瓜式操作,插上电打开电源开关,上面有几个模式,粗磨、细磨、干磨,还有磨麦、磨玉米两个常用模式。

门市部里有麦子,他去舀了一瓢回来打开磨麦模式的开关,机器顿时轰隆隆的抖动起来。

王忆把麦子倒进料斗中,接着机器两个开口一起往外出东西——两个开口分别是麸皮出口和面粉出口。

然后麦子往下走,立马就有白花花的面粉和粗糙的麦麸分别从出口流淌出来。

王向红吃惊的手一松,心爱的烟袋杆掉在地上。

这机器太横了吧!

现在他心里头就这么一个念头。

外岛老百姓祖祖辈辈就是用石磨磨面,以前光景好的时候天涯岛上养过骡子,用骡子来拖着石磨磨面。

但多数时候、多数村庄都是靠人力去推动石磨磨面。

那样磨面耗费力气也耗费时间。

一台石磨需要两人操作,一人推磨一人撒粮食扫面粉,哪像这机器一样这头倒入粮食那头就出来面粉了!

他知道城里头现在面粉都是工厂用机器磨出来的,可是说实话他没有见过这种机器。

所以他知道机器磨面粉会更快,却没有想过能这么快。

他指着机器哆嗦着嘴唇问:“好个机器啊,这头倒上粮食,那头出来面粉?就这么快!”

王忆说道:“对,这里面有磨片,你看这个地方是调整磨片距离的——算了,反正这机器就是这么快。”

王向红瞪大眼睛看向他说道:“这也太快了吧?这家伙有了机器人不是省劲了?家家户户轮流着过来磨面粉,啊,是不是?这家伙家家户户不用去用推石磨了,石磨要退休了!”

王忆说道:“对,让它退休好了。”

他又给王向红说了个段子:“这还不是现在的高科技机器,我跟你说有种机器叫灌香肠机,你看到咱们门市部里的香肠了吧?那东西是肉做的。”

王向红说道:“我知道,把肉和淀粉调整比例放上调味料,倒入机器里,然后就出来香肠——哈哈,你还真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土老帽了?我懂,我懂机器,这些机器还没有咱们的船发动机复杂呢!”

“主要是我不知道这个磨面机可以这么快出面粉,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你说就出来面粉了,神不神呀!”

王忆笑道:“灌香肠机更神,我跟你说,压根不用调料,你把一头猪从机器入口赶进去,出口出来的就是香肠!”

王向红惊呆了:“啊?这不可能!”

王忆说道:“一切皆有可能,队长,这还不是先进的机器,更先进的机器是香肠出来以后,你再把它们从出口塞回去,那很快入口就会出来一头猪!”

王向红指着他笑道:“你个臭小子,你这是在调戏我嘛,哈哈,你这调戏老同志,你个小兔崽子不学好,跟着王状元学着使坏是不是?”

宝贝来到生产队,他心情大好、老怀大慰,便跟王忆开起了玩笑。

这台机器是生产队迄今为止最好的机器。

比电视机、烤炉这些机器还要好!

他一眼就看出这机器的战略功能:将社员们从磨面这一农活中解放出来!

别小看这个活计,用石磨磨面是真的累,老人小孩还干不成这活,壮劳力、轻劳力们下工后多累,但还得拖着一身劳累来推磨。

不止如此,推磨累人自然就耗费力气、耗费粮食,有了这机器都能给生产队省粮食。

还不止如此!

石磨是露天的,下雨下雪不能用,甚至刮风的时候用起来都费劲,面粉很容易被海风给吹走,于是社员们每次磨面都得先竖起木板挡着风,再用炊帚不断往磨盘中心扫面粉。

还还不止如此!

王向红抓出一把面粉看了看。

真细致呀!

他们的机器自己能磨出特等粉来!

这在外岛简直是神话了,老百姓自己就能生产出特等粉,传出去不得成为个奇谈?

王忆听了他的玩笑话后说道:“队长我这不是糊弄你也不是撒谎,这都是真的。”

王向红听到这话放下手里的那一把面粉拍了拍手,吃惊的问:“你是认真的?真有机器能把猪从这头送进去然后那头出来香肠,再把香肠从那头送进去从这头出来猪??”

他迟疑的说:“这不可能呀,猪死了就是死了,它怎么还能复活呢?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理智和常识告诉他这是假的,可看到王忆一脸认真,那么鉴于王忆屡次给生产队创造的神话,他又忍不住相信这是真的。

王忆笑道:“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是一件苏俄的真事,是有骗子去骗苏俄那些愚蠢的领导。”

“他们耍了个魔术或者说是把戏,设计了一台机器,能把东xz起来。于是把猪赶进机器中后藏起猪,放出香肠。等把香肠倒着塞回去后,再把猪放出来……”

王向红恍然大悟:“哈哈,这样啊?苏俄那些领导是傻子?他们真信了?”

王忆说道:“真信了,而且这领导就是苏勋宗玉米晓夫的儿子!”

“玉米晓夫的儿子是个十足的蠢货,他看到这机器后如获至宝,就兴冲冲的拿给他爹看。”

“玉米晓夫这人咱们炎黄子孙不陌生,他是个厉害人物,一眼看出机器的门道,便怒骂儿子是个蠢猪。”

“他儿子不服气啊,说——‘爹啊,你还见过比这更神奇的机器吗’?”

“玉米晓夫就说——‘见过,你妈就比这机器更神奇,你看她上面口里吃了香肠,下面口里就生出你这么个会说话的蠢猪来,你说这神奇不神奇’!”

王向红本来已经信了他的话,但听到最后他懵了。

反应过来后他知道自己还是被王忆给涮了,可是苏俄笑话永不过时,这年头中苏交恶,民间可不少相关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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