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水囊都跌在地上,却无人有暇去关注。
此时的李承嗣既大胆,又脆弱,全身重量都压在孙悦身上,咬着牙根道:“孙叔,这些话,今天不说,只怕就再也没机会说了——我想抱你,亲吻你……我喜欢你。”
孙悦握在他肩头的手在用力,不知是打算推开他,还是打算将他拉入怀中,承嗣却不管不顾,继续说了下去:“承嗣不是傻子……孙叔,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懂了……”
“你关着我、恐吓我、牵着我,不是想要一个宠物,是想要我变成你一个人的……你赢了,孙叔。”
“我是皇帝,不是你的宠物,但是,是你的。”他摸到孙悦的另一只手,握着它,让他抚摸自己颈上的、漂亮的项圈:“是你一个人的。再也不用担心走失……”
他重复着那句话,双眼有些酸涩,继续道:“看,走到哪,别人都看得到……如果这让你高兴……”
他低声道:“我只有一个孙叔。没人比得上你。”
承志的貌美可爱,袁希的忠诚恭敬,方五儿的高超技巧,田得利的甜言蜜语,都抵不过这人的注视。
他没有倾国倾城的相貌,常常对他不敬,压倒他时野蛮又霸道,至于情话——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
可是这样的孙悦,却始终是他最大的支柱,是他永远无法真正离开的、诱人而温暖的巢。
甚至比“喜欢”更进一步,足以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一席之地,足以与天下比肩。
一生能有几个十六年?
哪怕重活一世,他也再找不到哪个人,能比孙悦更重要了。
话已至此,李承嗣反而再无顾虑,直视着身下人深不见底的眸子,道:“这样,孙叔你……可还愿意?像从前那样,守着我,保护我,纵容我,……抱着我?”
肩头的力道越来越重,承嗣的话带了些许鼻音:“再也没其他人,就你跟我,直到死……你还愿意吗?——唔!”
他发出一声痛呼,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沙粒隔着衣物硌在他身上,因为被烤得太久而滚烫,带来一阵烧灼的疼痛。
那一瞬间他几乎窒息——原本被他压在身下的高大武将翻身欺了上来,将他死死按住,如狂暴的野兽利爪下按住了猎物,容不得对方有丝毫逃脱的念头。
被反复撩拨和挑衅,一切克制与掩饰都土崩瓦解,被锁了太久的猛兽终于破体而出。
孙悦呼吸粗重,急切而凶猛地咬住了他的唇。
这回答明确而不容抗拒,承嗣全身的力道都被抽干,方才孤注一掷的咄咄逼人早已不见,整个人变得绵软而虚弱,虚脱般只能任凭对方压制着凌虐。
他们的唇都干燥而灼热,因为长久的干渴而变得粗糙、发硬、布满裂口,可在彼此眼里,却鲜美而诱人。
摩擦和疼痛都成了快感,鲜血的味道渗开来,孙悦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标记属于他的领地,将猎物彻底俘获。
身下与身前都像着了火,李承嗣却甘之如饴,对这样的狂暴以近乎享用的态度接受着。
被他直接捅穿也没关系,哪怕在这样干涩的情况下,插入一定会带来疼痛和鲜血,也都无所谓。
他永远对这个人有欲望——在看过那场表演之后,他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对性爱感兴趣,然而,显然有一个人是例外。
但这个人只是强有力的拥抱也能带来不逊于插入的快感,承嗣只想大喊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甚至愿意就这么死在他怀里。
直到这个漫长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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