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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蛇蝎[快穿] 分卷(12)

梨家遗孤?小皇帝一开口就戳破了男人的身份,梨休春瞬间僵直了背。

确实,或许这位陛下在遇见公子后的言行是有些荒唐不羁,他也是在这样的时间段进到宫里来的,以致于让人对当今天子的贤明程度很是怀疑,但也的确不能小看了对方。

在公子出现前,尹却明确实将国家治理得还不错,若非一进宫就发生那些事,原本他还认为小皇帝或许是平反希望里的途径之一。

不过,对象是公子那样的人物,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会生出嫉妒不甘、频频燃起杀心,所以反倒还能够理解那些举动了,毕竟要是让他来的话,或许会更夸张。

因而尹却明的确是很有能力的,至少肯定不傻,而对方那么喜欢公子,会注意到公子身边的人也顺理成章,他今天做的事是有些引人注目,也无怪小皇帝会查出他的身份了。

只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查到哪种地步。

很快他就得到答案了。

难为你忍辱负重,百般收集翻案线索。年轻的君王说,看起来是知道梨家那一案是冤枉的,也知道他进宫的目的,但并没调查他是怎么进宫的。

梨休春松了一口气,确定不会被当作在逃犯人拉去处斩。

而尹却明则继续道:恰巧新建的西厂那边还缺人,你就到那里任职吧。

光在宫里能收集到的证据有限,去西厂总方便些,也顺便证明一下你的能力,看看究竟有没有彻底翻案的本事。

听起来是一个贤明大度、为冤罪遗孤提供平反机会的好皇帝,可语气并不见半点亲和。

既然爱妃对你寄予厚望,那朕便不来扫兴,你也别白白占了爱妃的宠信,最后让他失望。

尹却明一开始是很想直接解决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太监的,但他却不能这么做。

梨休春的身份确实是原因之一。

以前没注意,对方也总低着头,但今天注意起这么一个人以后,便发现容貌有些眼熟。

差人调查以后,没过多久就得到了男人进宫后的行踪,一半是在为晏长初做事,一半则是暗中搜集证据,联系那张脸,很快就能得出结论。

虽然他也很厌恶先帝,但说起来的确算皇家欠梨家的,对待背负冤屈的忠烈之后,赶尽杀绝未免过于没人性。

而案子牵连的其他世家大族,能除掉总是一件好事,哪怕他已经是这个国家随便晏长初怎么玩的态度了,也不至于晏长初还没怎么霍霍,自己就先彻底放弃这个国家了。

所以,杀是不能杀的,这个人又本身就很有用,自然不可能直接解决。

其次,他是看见了晏长初对梨休春的态度的。

表面上说,从今以后就是他的爱妃了,但事实上哪怕有外人在场,晏长初也是十分我行我素的,丝毫没有逢场作戏的意思,是真的派头比皇帝大,嚣张跋扈都不足以形容。

可是方才面对这个梨休春,会那样贴近、嫌弃胆子小、要人好好反省以后再回去,明显是像他刚刚说的,对对方寄予厚望。

晏长初的意思,无非是他不介意得罪任何人、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作为手下亲信的梨休春更不能做事那么畏手畏脚,怕得罪牵连什么。

不论是想要在这人身上找些趣味,还是真的在意这个人、对其特殊,他都不能在晏长初兴头上的时候把人弄没了。

但以梨休春在宫宴里的表现来说,他又很不喜欢对方天天在长初面前晃,何况长初对此人的态度又实在很叫人嫉妒。

如此一来,给对方新添加一个西厂职位,既有助于忠烈之后平反,也有助于拔除类似世阀的那些毒瘤、集中权力、符合晏长初叫人胆子大一点的要求,更减少了这人在长初眼前出现的频率,一举五得。

梨休春扣头谢恩。

起来吧。小皇帝说,居高临下地提醒,爱妃要你胆子大些,是好事,可你也务必记住,总有些事上,是不该有胆子的。

梨休春仍头抵在地上,没有应声。

片刻的沉默后,他开口了,公子叫奴才反省,奴才已想明白了。

男人抬起头,直视天颜,奴才是公子的人,公子希望奴才有胆量,奴才便会很有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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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脏不好的妖妃9

这回答实在胆大包天得很,也很符合很有胆量这一点,何止是有胆量,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梨休春知道他这样对当今天子是十分危险的,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

对方才给了他一个有利于目标的差事,即便态度不怎么友好,可要求一国之主对一个还顶着罪臣之后名头的奴才多么和善,本就是没有道理的。

这已经是很需要谢天谢地千恩万谢的事了,他这样的反应完全可以说是不知好歹、以怨报德。

陛下一旦不高兴了,别说收回刚才的决定,就算是当场处死他,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发展,他如今就是在做这样触怒当今天子的事。

哪怕看起来小皇帝是觉得梨家有冤,也许是出于某种亏欠心理而这样恩赐,或许也有公子的原因在,但他梨家后人的身份暴露,没有翻案前确实还属于戴罪之身,要发落也很正当。

他也知道,小皇帝是在提醒他不要对公子起不该有的心思。

无论从哪方面看,他刚刚的回答都是愚蠢的,不止是愚蠢,可以说是愚蠢之极。

可是公子生气了。

在不久前,公子还靠坐在柱子边时,他曾为此不寻常的安静想过是为什么。

他一开始是以为公子在为他在宴会里擅自多话、或者是擅自接下对方准备做的事而不快,可是在公子开口以后,他发现不是这样。

公子说他胆子小。

以任何一个旁人的眼光来看,他都不能说是胆子小,甚至可以说,作为一个奴才,他的行为已经是胆大包天了。

没有主人的示意就擅自发言解释主人的行为,没有主人的命令就擅自跑到主人面前说应该由他代劳,没有哪家奴仆会在这么做以后还会被主人说胆小的,不被主人发落就已经算是棋走得不错了。

但是公子没有因为他的擅自行动而怪罪他,或者说他有,但不全是因为他擅自行动,甚至从胆量的说法来看,他是有擅自行动的权力的。

公子嫌他胆子小,是说作为公子的人,胆子不该那么小,那么就只能指向那一个可能。

作为公子的人,除了公子,他不应该看任何人的脸色,也不应该怕得罪任何人。

不管是世阀报复也好,或是圣上发罪也好,公子不怕,他也不能怕。

所以就算会被发罪,他也要说。

他是不知道公子究竟哪来的底气,即便陛下求而不得也不会万事容忍,这一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哪天刺激受大了或是厌倦了,便说不定不会再一切都顺着公子来。

也或者公子就是不怕死,因为本就时日无多所以肆意妄为不想受一点委屈,也不许他去做那样的解释让公子不快。

那或许是疯子的赌局也要拉上别人一起,他也顺着来,不仅是胆大妄为更像也疯了。

可是,公子生气了。

如果他现在对陛下点头应声,也许是能好好活下来并且拿到那份差事,但公子若是知晓了,一定不会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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