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肉的还是菜的？”程叶双眼锃亮，很自然地挽起他的手，“李婶是南方人，很少做面条，我听说陕西的面食——”他不好意思地吸溜口水，道，“都是手扯出来的，叫，叫什么来着。”
他使劲砸了砸脑袋，非常懊恼：“就在嘴边了，想不起来。”
秦肃拉住他的手：“biangbiang面。”
“对对对！”程叶喜的手舞足蹈，“那个字可难写了，我在网上看过一次，能认识不会写。”
“……那么复杂的字也没第二个了。”秦肃扯着他，生怕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人或者电线杆上去了。
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秦肃看着他纯质的笑脸，恍惚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梦境。
宛若一片漆黑中射进来一束金光，灿烂的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从小生活在泥潭里，何曾见过如此真诚的笑脸，不自觉便探出手去。
“秦大哥。”程叶没躲开，但爆红的脸蛋和紧攥衣角的手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你，还有人呢，你要做什么？”
秦肃恍然，这才意识到两人无限逼仄的距离，满眼都是樱桃粉红的小嘴，心脏咚地一下，他笑出声，点了点那看上去柔软至极的唇瓣：“想什么呢？”
秦肃压低了声音：“想我，亲你？”
“秦大哥！”程叶咬了咬唇，呼吸都被他逼得粗重了些，嗔怪地瞪着他。
可是这眼神，纯净却夹杂着魅惑，清纯却带着妖媚。
秦肃笑了笑，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还在他手上划着：“我会写这个字，教你。”
“真的？”程叶看他一笔一划，粗糙的指腹落在手心痒酥酥的，抬脸对上秦肃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抽出手。
两人嬉笑着，转身就看见自己的秘书左手拿着汉堡，右手拿着手机，正瞪圆了眼睛看他。
秦肃面色不变：“时间还早，怎么这么着急，午饭还是要吃点，下午哪来的精力？”他心情好，自然比平常说话多了几分柔和，“对了，碰见了就先告诉你，这是程叶，以后看见了直接带上来。”
晴天霹雳，等到秦肃都已经走出好一段距离，秘书才恍惚想起刚才那些话是跟自己说的，急忙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