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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贱妾 第50章 王爷哭了2

“焱……焱哥哥,我们,真的,成为夫妻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已经退到退无可退。

“不然呢?”轩辕昊焱凤眼微眯,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怎么了,后悔了?”

“不……不不,没……”他眼中的红光,让夏丹亦害怕,不由自主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轩辕昊焱身子欺近,手伸到她的肩上,夏丹亦不由自主尖叫出声,她感觉,今天的焱哥哥,似乎有很大不同,让她心生恐惧,她很害怕很害怕,于是叫了出来:“啊……”

“本王是你的夫君,碰你,是理所应当的,何必如此大叫?”邪魅的声音,响起,然后在煞那间,撕裂了她的衣衫。

布帛裂开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随即柔柔的声音传来:“焱哥哥,今日,我嫁你为妻,淼哥哥是我的恩人,你可以答应我,以后别再难为他,但逢有人的时候,给他个台阶下,毕竟,他是皇上!”

“好,我答应了!”轩辕昊焱很爽快地应承下来,双手却没停下,夏丹亦似乎有些豁出去的意思,终于也不再反抗尖叫,任他予取予求,只是闭上眼睛,不再看。

然而对她的反应,轩辕昊焱显然是不满意的,于是手底下动作越发狂肆,毫不怜香惜玉,终于,夏丹亦经不住折腾,昏死了过去。

季听双蓦地睁开眼,却发生浑身都是汗,定睛一看,却原来又到了牢房之中。

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唯一可以判断白天黑夜的小窗户,也只有银白的月光,照射进来,落在地上,印出了铁栅栏的倒影,四四方方,人在站在上面,只觉得连月亮,都变成了方的、季听双蹑手蹑脚地起身,身边的轩辕昊焱依然睡得很沉,像他这么警觉的性子,居然一点都没有被她吵醒。看样子,他应该也是一样,这几天,或者说,这几年太过疲劳,始终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心,从未有一刻放松,反而到了这牢房之中,倒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尘埃落定,看样子,也未必没有好处。

季听双走到牢房窗户前,看样子,轩辕昊淼是真的知道轩辕昊焱失去了武功,不然,一这样的牢房,还有这么一个小窗户,轩辕昊焱估计一使劲,就能把那铁栅栏给掰断了。

正因为他知道了轩辕昊焱失去了武功,他才敢把他们关到这个牢房里来吧?

季听双仰头,看着窗外的月光,悠悠叹了口气。

那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应该就是她被柳玉寒带到这个世界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了。原本她以为夏丹亦可能不是自己愿意嫁给轩辕昊焱的,肯能带着很多被迫的成分,但是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样的。

似乎是有些不愿意,但是却好像也并没有人逼她。她甚至还在和轩辕昊焱洞房之前,劝说自己的夫君,和他的弟弟要搞好关系,不要总是不给他面子。

好像,就算她嫁了人,也一直在帮轩辕昊淼想办法,总是为她着想。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嫁给轩辕昊焱,而她在成亲那一天,又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呢?

季听双有些想不明白,梦中的情节是跳跃式的,很多情节又很琐碎,都需要她去把这些理顺,理出一条线来。但是很多时候,很多情节完全无法串联起来,很多地方,又根本说不通,没有因果关系。

天色渐明,脑中的思绪一团乱,一点睡意全无。正想得入神,身后一暖,低头看时,已经披上了一件玄色的长袍,回头,竟然看到轩辕昊焱站在身后,扶着她的肩。

依然是那般温润的笑意,微微带着一丝窘色。大概,也是想起昨晚的那场哭泣,在她的颈窝上,居然哭到睡去,一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黎明。

他堂堂王爷,恐怕在这个小女子面前,将面子都给丢尽了吧?

“没睡吗?”他柔柔地问。

“不,起得早!”他们都是很相像的人,所以寡言,所以沉默,只是默契,就是在这种静默中慢慢养成。季听双能感觉出来,他有话要说,那话,似是想了很久。

恐怕,看他昨日睡得沉,也许只是一个表象而已吧?

“你因为去他身边的!”果然,他喃喃开口,“至少为了孩子,你应该去。你是他一手养大的,我不信他对你完全没有感情。”

“不,我不会去!”季听双坚定地摇摇头。

“可是……”

“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会去的,正是因为孩子,我更不能去他身边。他是你的孩子,斩草焉能不除根?”对于人性,又有谁能比她看得清楚?

轩辕昊焱忽然明白了,沉吟一阵,终是伸出手来,拥她入怀:“丹亦,对不起,谢谢你!”

季听双抬头,看他一眼:“如果觉得对不起我,以后便不要叫我丹亦,叫我听双吧!至于这声谢谢,便可以省了,这个孩子,我并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孩子是我的!”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要这个孩子,她也会接纳他,保护他。

轩辕昊焱明白了季听双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让自己叫她本名,却依然从善如流:“好吧,听双,如果你喜欢这个名字的话!”

“并非喜欢,只是听着顺耳!”季听双实话实说,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接受,却也并未多做解释。

轩辕昊焱并未多问,因为他们的身后,已经响起了牢门打开的声音。

“看上去,你们过得很好?”走进来的,是轩辕昊淼,他的眼睛,看着季听双,“怎么,丹亦,你可想好了吗,是跟朕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心,再一次刺痛起来,原来,心真的会痛,只是季听双并不明白,这疼痛到底是从何处传来。

“你们古人有句话,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我嫁给了轩辕昊焱,以后他在哪里,我便在哪里。”那种痛,让她不由自主挺直脊梁,与轩辕昊淼针锋相对。

然而轩辕昊淼逼近她一步,直视她:“你说的,是实话吗?”

“是!”回答这个字的时候,是那般地快,似乎真的是想和他完完全全地撇清了关系。

然后,季听双看到轩辕昊淼眼中有种伤痕,一闪而过,那种伤,仿佛由来已久,只是结疤却从未痊愈,而她的回答,却让这道伤疤再次揭起,顿时鲜血淋漓。

季听双感觉到了,感觉到轩辕昊淼受伤了,而她体内的另外一个灵魂,却似乎有些悲愤地快乐着,那种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她快要压制不住它的宣泄。

伤害一个人,果然痛快,痛,并快乐着,原来,真的是这么解释的。

那是一种撕裂的痛,即使季听双想尽办法压制,却依然无法抑制它的突破。疼痛,袭遍四肢百骸,入骨入髓,经年无法拔出。

于是,身子开始慢慢颤抖起来,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进了怀里:“皇上看来真是闲来无事,整天只知道关心我的妻子的心情,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对臣下的妻子,都是这般关心呢?”

即使温润如他,对着太后和轩辕昊淼的讽刺,依然尖锐依旧。

季听双隐隐感觉,他的体内,也有些变化,有些情绪,便要压抑不住,爆发出来,便如火山喷发,无法抑制。

“好,好,好!”轩辕昊淼一连说了三个好,“你们真是夫妻齐心,既然如此,你们便在这牢中,待到老死吧!”

“皇上!”一个亲兵跑了进来,“国师来了!”

“让他进来!”轩辕昊淼挥挥手,很显然,那亲兵口中的“国师”也不是外人,是知道这座秘密牢房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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