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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 我的世界树(27岁随笔,抱歉没能更新)

我在当时有一种理论,关于道德的形成:在原始社会,有三个原始人共同捕猎一头野猪,他们三个人合力才能杀死这头野猪,但杀死之后,如果不考虑其它,欲望会让每个人都想要独占这头野猪,因为如果可以,当然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拿得越多越好,但由于各种权衡,例如大家下次还要一同杀野猪,还要合作,所以他们平分了野猪。之后氏族、部落的形成,大家合作的目的,也是为了野猪,合作的基础,要求公平,然而当人多起来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很特殊的可以获得更多利益的手段,欺骗。

此后整个社会的发展,一直到现代社会,只有三种元素,野猪代表的利益,要求公平分配的道德,以及让人误以为分配公平的欺骗,例如美国总统选举或是议员选举,那就是欺骗,中国高铁出事之后有人出来解释,虽然很拙劣,那也是欺骗,欺骗的目的在于让人认为道德已经得到履行。

社会的一切根本,终究是追求公平的,在要求利益的前提下,作为平民,公平的道德越被履行,平民则生活得越好,反之,欺骗越盛行,特权阶级获取的利益越多。道德与利益密不可分。

那个时候我总是试图宣扬这个,宣扬道德的好处,我认为雷锋从不过时,过时的只是宣扬雷锋的手段,道德是必须跟利益一起来讲的。许多人说社会的扭曲,如何如何,我那时认为,社会再扭曲,你这个人再扭曲,也有一点可以坚持,那就是看到对的事情,说他是对的,看到错的事情,说他错了,而不是摆出一副司空见惯或是逆来顺受的嘴脸来,这一点我们始终可以不退,因为这些,我觉得自己至少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大家都能这样,社会就会往一个好的、得到改变的趋势去发展。

然而……这类的事情,每一次都以各种口角告终了,我得到锻炼的,只是在口角中不断提高的讽刺与挖苦能力。有几次气得别人晚上睡不着觉,记得有一次曾经匿名去某个百度贴吧与人争辩,然后那个人说:“没错,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但我决定做一件事情……”然后他把我号封了,但我仍然很高兴,我让他整晚睡不着。

我想我也许传达出一些东西,也许没有。

当然在书里我从来不写这些,我不想刻意地去写这些,我知道徒惹人厌而已。

我想那个也许就像是杂文,我成为不了鲁迅那样的文人了,我至少能有立场。但是渐渐的,在论坛上讲立场的人也少了,我记得曾经有些人就是摆明了“我没有人格”出来表达优越感的,于是到后来每次见到那个人说任何观点我都直接说“你没有人格”,但后来,当论坛进一步进化到你提起“道德”两个字就会被扣上道德帝帽子的时候,我也不再想说了,后来渐觉无趣,又因为其它的事情,便不再去论坛上表达什么观点。

后来有一件事我是一直在想的。

去年七月或者络写手,说文人的事情,就更加可笑了。最近几年我渐渐看到一种观念,就是“你能做到什么?”例如你不能彻底弄倒所有的盗版,你凭什么反对其中一个,你反对这个有什么意义?

但人的力量并不是这样的,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彻底解决什么事,十三亿人的事情,首先是舆论和趋势要往好的地方走,社会上的大趋势变动之后,政府才会往好的方向走,它们才会感受到压力。这些年来,我们看见每况愈下的公信力,看见每况愈下的社会,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而是因为我们什么都不做了,我们连说都不说了。当有一天你看到某个令人愤慨的新闻,你嘿嘿一笑,非常“成熟”地说这世界就这样子,趋势就已经达成了,很遗憾,这是坏的趋势,那么社会还会更坏的。有人可曾看见自己身边的趋势吗?

其实我也并不疑惑他们为什么会那样说我,若他们真的承认我没有为了利益,他们就什么立场都站不住了,他们只能这样认为、认定、笃定我将来会因为利益而后悔。而现在这个环境下的一切也更加贴近利益,公平的道德已经稀薄到一定程度,于是欺骗也不用太费心,利益则成为了最简单的衡量标准。

如同韩寒与方舟子的事情,其实相当一部分倒韩的,都是下意识的嫉妒于韩寒获得的巨大影响力,名和利。其实我们以前写文,每个人都力求表现自己的成熟,哪怕没看什么书,也希望别人能觉得自己够成熟够稳重,那时候抄了一句句的名著名言在本子上,作文里偶尔用上一句“巴尔扎克说过”,其实压根没看那书,现在按照那种标准,我无法证明任何一本书是我写的,这是何其悲剧的一件事。方舟子,贼也。

我不是文人,我不敢当,我不敢说的话,韩寒那边说出来了,于是在我来说,倒是很认同他……啊,这个倒是写着写着就跑题了……

我想我是不够光明正大的,总是想要在夹缝中表达一些自己的立场,虽然到得现在,单纯表达立场这种事情也已经很难被人理解了。在眼下的这个国家,要做成某些事情,主导事情,终究还是政府说了算,他们的一个趋势,十三亿人的趋势就被决定了,我觉得这两者还是有相辅相成的意义的,所以我跑去说傻傻的道德,说对的,对于游戏,我也曾跟人争辩过盗版,盗版已经扼杀了游戏界。所以有些人说你就会说盗贴干嘛不去说其它的,这些言论也是站不住的,我的确去说过,我觉得我改变不了什么东西,我仅能尽自己的一份力。

前一段时间我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打败了一种趋势,至少在小范围内,做到了某些事情,许久以前曾经有作者去贴吧说话,被赶走了的,也有作者申请了贴吧吧主,最后却被弄盗贴的投诉推翻了的,到了我这边,赘婿的贴吧至少留下了许多人,已经没有盗贴,然后也陆续看到有一些贴吧开始停止更新——当然是极少范围,我不能说这是因为我,但我觉得,这也是趋势的一种,然后最近我看到一个帖子,是另外某本书的贴吧的,有人说:香蕉说过一句话说得很对,你一声不吭看盗贴也就罢了,还理直气壮地说我为作者好,这就太没逻辑了……啊,至少我还是把立场传达给了一部分人,不是么。

然而到了最近新出的版权法修改草案,那上面不是为了保护版权,而是为了在某种程度上合理化各种盗版了,无论是印象制品,还是文字产业,还是这样那样……当时的心情,倒还真的有些复杂。因为我知道,要真正解决任何问题,到头来都是要靠国家,我以为我对趋势尽了一份力,我原也知道这些事情的作用是极其有限的,但直接看到社会的趋势要将某些东西一下子扳下去,还是感到……呃,不知道怎么说,但无论如何,我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对吧。

我绝不在书里直接写这些,不择手段地用yy把人拉进来,然后潜移默化地传达才是正道。我写隐杀,想要传递我所憧憬的青春和温暖,写异化,其实我想写做人,而写赘婿,我想写的是爱国……这样说起来很深沉,太深沉了,但至少在书里,我只把它们裹在yy里。

当然,不是yy做人,也不是yy爱国,只是一直yy到最后的过程里,要把认真的东西在别人察觉不到的时候就传出去而已,不管想要说什么,总得引人入胜。

我是个愤青,一直到现在还是,虽然这样显得很2b。不过话说回来,在我心里,绝大部分的爱国就是一个大粪坑,而我也不尊重历史,我几乎不看历史材料……

我记得几年前我看到了一件事,因为一本书,而引起了袁崇焕到底是奸臣还是忠臣的大辩论。那本书我没看,现在一时间也记不起名字来了。当时的各种辩论铺天盖地,但那时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不论怎样的讨论,到最后都成了骂仗,你骂我汉奸我骂你满遗。我当时想,这样的历史真实性到底有何意义呢?这些非常懂得“历史真实性”并且拥有丰富“历史知识”的人,除了拿着自己的知识在网络上骂人获取优越感,他们还做了什么?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看任何历史书。

一络上一片文章,叫做《鲁迅——讨人嫌的老乌鸦》,然后想起以前看鲁迅书时的事情,忽然就想写一些东西。

呵,倒是又像读书时一样,唠唠叨叨地写成一篇杂文了,难怪我不讨喜……

然而我现在只是在写网络小说而已,网络小说,无非是消遣的东西,我每天也没有这样那样,游戏不玩,消遣也不多,只是写书,孜孜营营地扣住一些文字修来改去,把标准提到最高,少去想点钱,这样子安慰自己还有纯粹的梦想,因为我觉得,文人的节操只是书,而商人的节操才是更新。我告诉自己还拥有梦想,但这梦想其实也已经扭曲很多了。

我终究不是文人,以前不是,现在不算,今后大抵也成不了文人了。有些东西我想骂,可我怕,我只敢在自己能够得到的小地方,说一些话,说一些大而化之的道德,说立场,说对的错的,我还得吃饭、还得养家、还有现实,什么也豁不出去。

其实只是自我安慰。

若论进步或许还是有的,有些时候我太认真了,老想着辩论,哪怕别人吊儿郎当,也老想认真辩论。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做什么无用功,我顶多只有立场,遇上乱七八糟的,无非干他娘亲。干干脆脆,一了百了。

要睡觉了,写完这些,感觉将几年的东西全都掏空了一样,还是很抱歉没能有更新,等到我醒来,就会有的。毕竟是二十七岁的生日,我要告别一下。

大家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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