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折下手边的一根冬草，答道：“这手零脚碎的老东西刚刚借着收拾东西的名头进你的房间想要偷你的首饰匣子。”
“那她还真该打。”我离开唐门的时候唐门门主给了我不少金银首饰说是给我做嫁妆，里面有不少极其贵重的，要是让何氏这个老虔婆偷去了，指不定她怎么糟蹋这些好东西。
云飞见何氏和安大山担着行礼哭丧个脸从屋内出来，很不耐烦道：“还在这里愣什么愣？收拾好东西了还不快滚！”
“是！是！是！”安大山夫妇吓嘚浑身发颤，拿东西的手哆哆嗦嗦，“我们马上滚，马上滚。”
奈奈被云飞吓了一跳，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身上止不住地哆嗦。
“云飞，你吓着奈奈了。”
“奈奈？”云飞似乎想起了这么个人，看了过来，细细打量着早已不是原来模样的奈奈，“原先伺候你的丫鬟。”
“是她。”我拍拍奈奈的手道。
“看不出来了。”奈奈云飞也是见过的，只是不怎么熟悉。奈奈模样大变，我这个曾经跟奈奈朝夕相处的人都认不出来，更何况是云飞。
云飞对奈奈没多少兴趣，很随意地说了一句：“以后好好照顾夫人。”
“以后好好照顾夫人？”奈奈复述着云飞的话，杏子一样的眼睛越睁越大，她含泪问道：“娘子以后是要雇我干活吗？”
“嗯。”我点点头。
“可是”奈奈欲言又止，她还在自卑自己是个不祥之人，“我我背着个克夫的名声。”
大户人家都忌讳这一点，这一点在我看来却没什么，且不说古人克夫那一套我可不信，就冲奈奈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对我不离不弃，我也不会在她落魄的时候对她不闻不问。
我摸摸她枯黄的头发柔声道：“以后你就继续在我身边做事吧。”
奈奈喜极而泣，她跪下向我一拜，“奴婢见过夫人。”
奈奈行礼的姿势很标准，隐隐绰绰中我看见了她身为怡芳院大丫鬟时的风采，这些深入骨髓的事情是孟婆柳所洗不掉的。
“起来吧。”我扶起奈奈，“你以后还叫以前的名字吧。”
“谢夫人。”
“云飞去烧点水。”奈奈一身脏脏的，先让她洗个澡，在她洗澡的空档我也好给奈奈做一点吃的。
“晚儿，你要沐浴吗？”云飞手上捻着一根东草问道。
“不是，我想让奈奈洗个澡。”
“好。”云飞丢掉手中嫩青的东草，没多说径直去了厨房。
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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